她沒有避開,溫柔的吞噬了他唇間的苦澀。
這一個吻,慢慢撫平了他埋藏在內心多年的隱痛,沒有任何,只有內心的渴望。
過了許久,他的唇才離開了她柔軟的唇瓣,仍然停留在她的鼻尖之上,近距離的深深的看著她,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微微一笑,又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起來吧。」
千喜迷迷糊糊的下了床,又迷迷糊糊的拿了衣衫進了洗手間洗漱,剛才那一吻,吻化了她的心。
這許多年來,她都是與父親相依為命,一直都很獨立,除了學業,所有的空余時間都要用來打工掙錢,換取生活費用。後來因為‘盛世’的原因,嫁給凌風,從那以後再也沒奢望過愛情會在自己身邊停留。
在他大學畢業離開後,每次看到三三兩兩的小情侶在校園的某些幽靜所在相依相偎。
每當這時候,她總是一笑而過,心里卻有些未名的失落,這些對她而言全是遙不可及的奢望。
後來一直沒他的消息,她認定這一輩子會平平靜靜的過去,不會去愛一人,也不會得到別人真心的愛,一切只為了生活。
可是在看到他落寞的眼眸時,她竟希望他能快樂,也突然想抓住那遙不可及的奢望。
鏡中的她穿著一件米白色的長袖松身衫,胸前掛了一串長長的珠鏈,在胯上松松的束了加了珍珠的編織腰帶,下面是一條洗水灰牛仔短蛋糕裙,裙擺是和上衣同色的綿布花邊。
將長發束成馬尾,看上去青春,卻又不輕浮。
但那張臉上,似乎和過去有所不同,眼楮里沒有了以前的清冷淡漠,不再是以前那心如止水的她。
將冷水潑到臉上,讓亂了的心盡快平靜下來。
他們之間什麼也不可能發生,她只是他曾經的一顆棋。
如果自己陷下去了,等她離開的那天,會帶著傷痕累累的心,她不能允許自己這樣。
千喜翻著書,等龍雲飛從浴室出來時,心里猛的一跳。
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心,竟穿了與自己身上衣服同色的米白長袖T恤,是洗水灰的牛仔褲。
整個人清清爽爽,沒了從辦公室出來時的那種嚴肅,又如同第一次見他時那樣青春不羈。
他顯然很滿意她的表現,走到她面前,伸開雙臂,讓她看得更清楚些,「怎麼樣?」
「呃…….」她艱難的從他身上把視線扯開,「你是有意的?」
「什麼有意的?」他把她從床上拉起來,拿下她手里的的書,塞進書櫃,走向門口。
「衣服。」她跟著他出了房間,仍忍不住一個勁的瞟向他。
「你想說我們穿了情侶裝?」他回頭看她,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迷死人不賠命的笑。
她微微失神,撇開臉不看他,他一定是有意的。
他略停了停,等她與他並肩的時候,伸手搭在她肩膀上,睨著她輕笑,「我們這樣不是很般配嗎?」
「鬼才和你般配。」她開始後悔沒穿更高些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