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的視線卻在龍雲飛和千喜二人身上徘徊,如果眼里能射出飛刀,早把龍雲飛給戳千百個孔出來。
千喜飛快的看了眼桌上的報紙,日期是四個月前,是她應征‘千里緣’前半個月。
「龍雲飛知道這件事嗎?」
「應該知道,我查過,吳浩的事,千絲萬縷都與龍雲飛有關,恐怕是他派人,把吳浩的罪證挖出來的。所以我估計吳浩打電話給我,是為了挑撥我和龍騰的關系,報復龍雲飛。」
千喜將報紙一把握緊,龍雲飛……真是個混蛋……
知道這事,還居然能跟沒事一樣,跟她*。
自從千喜在溫江見了父親和惠姨,龍雲飛就不再與她聯系。
她知道,他是怕她為難。
如果沒有吳浩的這樁事,她會感激他的體貼。
但一想到他竟把這麼大的事瞞著她,這氣就不知打哪兒出,恨不得把那份報紙摔到他臉上。
「龍雲飛知道不知道,爸爸知道了這件事?」
「沒有提過,你為什麼這麼緊張龍雲飛,難道你跟他……」
「沒有,我跟他什麼也沒有。」千喜陡然一驚。
「沒有就好,記住你答應過爸爸的話。」
「我不會忘。」千喜心里堵得難受,「可是爸爸,你和龍雲海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跟你說過,以前的事,不許再問。」韓政垮下臉。
「爸爸不允許我和他來往,我總該知道原因。」千喜鼓起勇氣。
「你……」韓政手里端著的杯子重重的頓在桌上,「會場上,你們兩個眉來眼去,我就知道不對勁。現在終于承認了?」
「我跟他真的什麼也沒有。」千喜吸了吸鼻子,眼楮有些發澀。
「既然沒有,還問那麼多做什麼?」韓政手握緊拳頭。
「一個被叛死刑的人,總該知道自己的死因,不該死的不明不白。我從上大學就喜歡他,到現在也沒變過,爸爸不允許我和他一起。我就象被爸爸叛了死刑的人,難道我不該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死?」
千喜心間薄涼,怕自己現在不問,以後再難有機會得到答案。
韓政氣得發抖,雙手撐著桌面,站了起來,呵斥道︰「你在國外呆了一年,什麼也沒學到,任性妄為到是養得有模有樣。」
惠姨恰好進來看見,臉色發白,三步並兩步的跑了過來,扶住韓政,「這是怎麼了,兩父女這麼久沒見,怎麼見面就吵成這樣。」
韓政一手捂著悶痛的心髒,一手指著千喜,顫聲道︰「她翅膀硬了,說我是殺人犯。」
「千喜,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爸爸啊。」惠姨趕緊從韓政口袋里掏了藥,喂他服下,嘆了口氣,「千喜啊,你爸心髒不好。就算有什麼事,也好好說,別這麼氣你爸爸。」
千喜吸了口氣,忍住差點滾下來的眼淚,「爸,對不起。」
由于韓政心髒病發作,一家三口都沒去泡溫泉,提前回了A市。
千喜雖然氣龍雲飛,但這畢竟是她和凌風的事。
要解決問題,只能找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