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除了清冷的街燈,只有稀稀散散來去匆匆的趕路人。
風吹在身上,有著絲絲的涼意。
縴細的身影在月光下拖出長長的影子。
過了許久,才深吸了口氣,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回路走。
不想被父親和惠姨看見她現在的樣子。
路過寵物店門口,遲疑了一下,走了過去。
借著昏暗街燈,看見門邊角落的台階上,曲腿坐著一個人。
他腳邊不遠處丟滿了煙頭,顯然在那里坐了很長時間。
背光中看不清他的長相,只看見一滅一明的煙頭。
千喜警惕的看著黑暗中的人影,不敢冒然開門。
那人象豹子一樣敏捷的跳了起來,拉住她的手臂。
千喜徒然一驚,正要叫喊.
龍雲飛暗啞低喚傳進她的耳中,「千喜,你去了哪里?」
一輛車馳過,車燈照亮了對方英俊而帶著焦慮的臉。
她掙月兌了他的大手的鉗制,「龍先生,你怎麼會在這兒?」
明知故問,但又找不到別的話可說。
「等你,一直聯系不到你,我很擔心。」
她的疏遠讓他沮喪的將手插進長褲口袋。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她跑掉。
「還有什麼事嗎?」他們已經兩清了,她不再是他的雇員。
這入夜的時候,他不是該陪伴他的女友?
「我們談談。」
陰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眼楮卻閃著寶石的光芒。
「對不起,龍先生,太晚了,不太方便,而且我也該休息了。」
她在他面前多呆一分鐘,就更多一分痛楚,完全沒辦法抗拒他帶給自己的任何情感。
「我們晚上又不是沒在一起過。」不方便?他們之間還有什麼沒做過?
他頭大的扭緊了眉頭。
「那是我們之有契約,我必須配合你演那出戲,現在不再是了。」
戲也演完了,她也沒必要再和人家的男人藕斷絲連。
她為了他已經丟掉了心,不能再丟掉自尊。
「千喜,我跟你解除契約並不是讓你離開我。」
早知道她會將他撇得這麼干淨,他寧肯仍用那張契約套住她。
「對不起,龍先生,我想有些事,你弄錯了,我不想再和簽契約情人的老板有任何關系。」
鼻子又開始發酸,向來堅強的她不知怎麼變得這麼愛哭。
「千喜,我們從認識開始,就注定月兌不了關系。」
他急切的想化去他們之間的誤會,將她拉近貼向自己胸前。
「我需要你。」
她推開他,「我雖然沒有錢,但我是個人,有自尊,會受傷,會心痛。」
街燈撒在她蒼白的小臉上,他看清了她紅腫的眼,心疼地想將拉進懷里,「千喜,我知道,是我讓你傷心了,對不起。」
「別踫我,我不是你們有錢人的玩物。我們的合同已經過期,我不會再出賣自己,更不會出賣自己的心。」
她的眼,又再潮濕,吸著鼻子,飛快的轉身,拉開了卷簾門上的小鐵門.
閃身進去,快速的將小鐵門按了回去。
龍雲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手伸進門縫,阻止與她再次分隔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