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你們到底有沒有關系,讓我怎麼惠姨說?」千喜吸了吸發酸的鼻子。
「那天我跟她見面,真的是為了跟她說清楚,我不會為生意娶她,勸她回美國。」
龍雲飛想伸手拉她,但見惠姨站在前面,冷冷的看著他,只得收回手。
千喜鎖了門,本來想听听他怎麼解釋,被惠姨一瞪,只得跟了惠姨往回走。
惠姨將千喜當成親生女兒一樣養大,自從凌風的事,再不想過讓她嫁入豪門。
只求她以後找一個對她好的,能踏踏實實過日子的男人。
絕不允許她成為有錢人之間的玩物。
龍雲飛越是解釋,她拉著千喜走得越快。
千喜在惠姨面前向來溫順听話,雖然很想知道那件事的來龍去脈。
但在這時候,哪里敢再去踫惠姨身上豎起來的硬釘子。
龍雲飛覺得對上的是鐵齒銅門,就算長出了千張嘴,也找不到解釋的機會。
回到家,惠姨把千喜往院里一丟。
反手‘砰’地一聲,把龍雲飛關在了門外,沒忘了對門外交待,「龍先生,如果你拍門吵到鄰居,我就告你擾民。」
龍雲飛好在縮得快,才免了額頭長角之災,不甘心就這麼離來,干脆坐在了門口的石台階上。
千喜老老實實的回到屋里,準備迎接惠姨的暴風雨般訓斥,沒準還得挨上兩掃帚。
更怕的是父親發現門外的龍雲飛。
哪知惠姨只是只是看了看她,唉了口氣,「你先去休息吧,也累了一天了。」
她不敢相信的抬起頭,睜大了眼楮看著惠姨,就這麼放過她了?
往屋里望了望,不見父親,試著問︰「爸呢?」
「公司有點急事,接他回公司了。」惠姨捂著悶痛的胸口,往自己屋里走。
回頭見千喜還杵在那兒,瞪大了眼,「怎麼,還想出去會龍雲飛?如果你爸回來看見,還不得把你爸氣死?」
「我沒有。」千喜委屈的想落淚,長這麼大,惠姨第一次對她這樣說重話。
「沒有,還不快去洗洗睡?」惠姨心髒不太好,受了剛才那場氣,心髒病隱隱發作,強忍著不讓千喜看出,只想盡快將她打發去睡了,回屋吃藥。
千喜這才象兔子一樣跳走了,惠姨對她從小就管教得很嚴,這次捉到她和別的男的那個樣子,居然沒有責罵她,讓她十分意外。
不管怎麼說,不挨罵總是好事,飛快的洗了澡爬上小閣樓,滾倒在床上,卻忍不住探頭去揭床上方的窗簾。
她低聲自語,「他這時候該離開了。」
剛把窗簾揭起了一個角,木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回頭見惠姨進來了,忙放下窗簾。
「他還沒走,在門口守著呢。「惠姨搖頭嘆了口氣,坐到床邊。
千喜被惠姨說中了心思,臉微微泛紅,「我不是看他。」
「算了吧,你是我養大的,想什麼,我還能猜不到?」
惠姨索性幫她拉開窗簾,果然見他還坐在大門口,冷清的街燈將他的影子投在了黑漆木門上,讓夜更顯得清靜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