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喜望著那個修長孤單的黑影,眼眸慢慢黯沉下來,慢慢放下窗簾。
「你就這麼喜歡他?」惠姨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她的臉。
許多年前,她還沒跟韓政一起。
韓政的妻子跟人跑了,家里一貧如洗。
為了養家糊口,不能照顧還年幼的千喜。
又沒錢將她送去幼兒園,無奈之下,便將千喜放在她那里,
千喜從小懂事,從來不給她找任何麻煩,受了委曲也是自己偷偷忍著。
她從大學就愛著叫楚涵的龍雲飛。
剛才自己生生的拆散他們,知道她雖然不敢當面違逆自己,但心里一定很痛。
「沒有。」千喜埋低頭,聲音低得只怕只有自己听得見,她知道自己在說謊。
惠姨也不追問,「說吧,凌風到底是怎麼回事?」
「爸爸今晚不回來嗎?」千喜小心的看了看樓下,如果爸爸回來看見他,又不知要鬧出什麼事。
「一時半會兒,可能回不來。」
千喜猶豫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如實把去尋凌風,見到孫琪琪的經過告訴了惠姨。
這件事,以她自己一個人,是沒辦法再瞞下去了。
惠姨听完,握緊拳頭,牙齒咬得咯呼作響,「這個畜生,明天我去找他。」
「惠姨別去。」她去找凌風也鬧了個不歡而散,如果惠姨去,只是找氣受,氣壞了惠姨,那才糟糕。
「不去?這麼由著那畜生這樣欺負你?」惠姨見她擋著更氣了,自己跑去受了氣,還藏著掖著的。
「他說凌風會來找我。」
「他?哪個他?」惠姨從她閃避的眼神里,很快明白了,向窗外呶了呶嘴,「那個他?」
「嗯。」
「你就這麼信他?」
「他沒必要騙我。」
「你怎麼就能這麼肯定?」
「他…….應該是為了‘盛世’。」父親雖然不會把公司煩事,說太多給惠姨听,但惠姨對大局還是知道。
惠姨片刻的失神後,什麼也沒說,站起來轉身出去了。
「惠姨,你怎麼了?」
「我沒事,你早些睡吧。」惠姨回頭看了看她,出去了,順手關了燈帶上了房門。
千喜仰躺了下去,眼楮睜的大大的瞪著天花板,滿腦子都是街燈下的人影,坐起身,再次揭開窗簾。
一個人影從窗戶上閃了進來,千喜猛吸了一口冷氣,嚇得要失聲大喊。
剛一張口,被一只大手捂住嘴,發不出聲音。
正要反抗,被來人壓倒在床上,牢牢按住。
「千喜,是我,別怕。」龍雲飛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千喜驚恐的心沒因為那聲音而安靜下來,反而如搗鼓一樣狂跳。
捂著她嘴的大手慢慢拿,「千喜,別叫,我一定要跟你說清楚。」
「你還想說什麼?」
他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在黑暗中靜靜的凝視著她。
這一刻他突然好想擁有她,好想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被他這樣壓在身下,黑暗只有彼此的呼吸聲,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她感到空氣中的危險,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一定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