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喜背靠著門,窒息的沉悶將她緊緊包裹住,好象怎麼呼吸,都透不過氣,听見惠姨關上大門的聲音,才拖著軟得幾乎無法支撐身體的腿,挪到床邊,一頭栽在單人床上,再不願意動彈。
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被子里模出小盒子。
雖然沒有鑰匙,但她從小心靈手巧,每次送給父親和惠姨的禮品盒都是自己親手做的。
所以她只是用小刀,輕輕撬松鎖扣的金屬包皮,就順利地打開小盒子。
里面是一個陳舊的放音機,打放音機盒,里面還有一盤錄音帶。
抽出下面信封裝著的相片。
入眼就是一個小女孩被人輪奸的相片。
而並非她母親的舊相。
相片已經泛黃,不知是什麼時候的。
千喜臉色發白,忙捂了嘴,不讓自己叫出聲。
從小女孩剛剛發育的胸脯和幼女敕的面容可以判斷,她最多只得十二三歲。
小女孩兩眼沒有焦距的望著上方,雙手被綁在一起,吊在半空中,被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同時干著,鮮紅的血順著她縴細的腿蔓延著到腳底,再從腳底滴下。
她身邊圍著幾個正在穿褲子,和月兌褲子的男人。
另外還有一個被人牢牢按住,哭得慘無人形的大肚子女人。
孕婦也沒能逃月兌被輪奸的噩運。
厚厚得一疊,盡是小女孩和孕婦被人慘無人道的凌辱的場面。
千喜看著那些相片,胸口悶漲地無法呼吸。
父親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相片?
這個小女孩和孕婦又是誰?
艱難的吞咽了一下,猶豫著找了幾節電池裝進放音機,放音機居然還能轉動。
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傳來,「當年他們用這些相片去吊老二,結果相片不見了,老二卻沒捉到。我敢說,他還活著。如果他回來,一定會報仇。別以為,你是听命行事,他就會放過你。不想你老婆和女兒也落到這樣的下場,就管好你的嘴,盯好關口,如果他們回來,馬上通知我。」
千喜手一抖,放音機跌落在床上,怔怔地,久久不能回神。
「千喜,你在跟誰說話?」惠姨在門口拍門。
「我在打個電話。」千喜忙將放音機關掉,放進小盒,將小盒仍藏進被子里。
「不早了,早點睡吧。」
千喜飛快地跳下床,拉開房門,「惠姨,我們談談。」
「很晚了,明天吧。你爸馬上要回來了,我還得給他準備宵夜。」
「就一會兒。」千喜拉著不放。
惠姨審視了千喜的臉,眼圈還有些沒辦法掩飾的微紅。
進屋,在床邊坐下,拍了拍床,「坐下吧。」
千喜心里七上八下,不知該怎麼開口。
惠姨見她失魂落魄的,心里隱隱不安,想著剛才接到的一個電話。
問道︰「你今天晚上跟誰一起出去的?」
「我……我跟一個朋友……」
「什麼朋友?」
「是……是……」千喜不擅長說謊,頓時語塞。
她滿肚子的疑問,卻被惠姨審問。
「是個混混,是嗎?」
「不……不是……」千喜連忙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