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
「沒……能和你斗上三天三夜的人,怎麼會哭?」千喜吸了吸鼻子,現在就自己一個人,哭有什麼關系,反正自己的懦弱不會被別人看到。
「我看到你哭了。」
「噢?」千喜微微一鄂。
一支手伸過來拂開她頸邊的長發。
千喜驚覺轉過身,抬起頭,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一看之下,整個人愣住了。
繼而,鑽心的痛,從心間穿過。
「龍雲飛……」千喜望著那英俊得讓人眩目的面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如果不是他,還穿著救她時,所穿的那身混混衣服,一定會認為自己看錯了人。
「好巧,我們又見面了。」龍雲飛無事一般在她對面坐下,侍從送來了酒杯。
「你怎麼會來?」千喜緊握著高腳杯,緊得指節發白。
「你約我來的。」他凝視著她,嘴角勾起迷人的微笑。
「楚涵?」千喜只覺得頭‘嗡嗡’作響,此楚涵怎麼可能是彼楚涵?
「這麼快不記得我的名字?」龍雲飛端著酒杯在千喜的酒杯上一踫,「為告別孤獨干杯。」
千喜心中五味雜陳,分辯不出是什麼滋味,各色滋味翻滾中最後剩下,被欺騙的憤怒和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痛楚。
他從頭到尾就是個騙子。
或許正如父親所說,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復仇。
將手握成拳,收拾起亂成一團亂麻的心緒,平靜地看著他,胸膛里卻燒起一把怒火,不答。
「我來了,還會讓你孤獨嗎?」龍雲飛微微一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千喜抽了抽嘴角,最終沒能笑出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將空酒杯重重的擱回茶幾,憤然起身,轉身要走。
他及時抓住她的手腕,「你叫我來的,就這麼走?」
千喜深吸了口氣,怒力讓自己冷靜,重新坐了回去。
是啊,可不能這麼一走了之,便宜了這混蛋。
但怕一開口,壓不下心頭怒火,轉頭看向窗外的街燈,目光漸漸迷離。
接下來,龍雲飛除了幫二人斟酒,沒再說一句話,如一只貓一樣安靜地坐在她對面看著她。
他們見面,總是爭吵,很難能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昏暗浪漫的燈光下,她真的很美。
「你在游戲里,知道是我嗎?」千喜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和,免得和他在這里吵起來。
「知道,我說過,不會讓你逃掉。」他雲淡風輕的輕挑了挑眉。
「你真是混蛋。」千喜咬牙切齒。
「在你心里,我一直就是個混蛋,多當一回,又有何妨?」他不以為然的抱著胳膊,靠坐著靜靜的看她。
千喜覺得自己真是個笨蛋,居然被他騙了一年,卻渾然不知。
而他,到底要多深的城府,才能揣著滿腔的恨,與她逢場作戲?
她握著酒杯,靜靜地看著他,是她百看不厭的英俊面龐。
兩家的恩怨,一切終究是父親欠他們的。
如果錄音機里,所說的都是真的。
而他和龍雲海卻好好在這里。
說明父親沒有把他們過去地身份揭開,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