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放心!」延維說完,眼光掃向賀天,他知道賀天能給北荒做主,于是道,「尊者如今我握有宗烏之命,若是想殺我恐怕這宗烏——」說著手掌暗吐靈氣,宗烏畢竟只是真人階高手,被他將體內靈氣搞得七上八下紊亂無章,不禁吃痛喊起來,小邪神急忙阻止道︰「住手!」懶
賀天也是舉手止住延維道︰「呵呵——有話好好說,何必這麼急了,再說這奢比尸斷掉一臂不是你二人關系好麼,我想延維你定會親手救出;何況我等已經是答應你們放了你們,只是你們這般行事怕是不妥吧!」賀天也是頗為顧及延維、奢比尸二人身後的聖級高手,畢竟一個聖級完全可以毀滅一界,倘是激怒聖級高手,對北荒反是不妥。因此方才出手懲戒二人,斷掉奢比尸一臂,只是不想這延維會出手擒住宗烏相要挾,可是此時賀天只能放下心中急躁謹慎對待。
「哦,尊者可是以為我會是龍尊那樣好被蒙騙,是吧?倘是放過我們怎會斷掉奢比尸一臂,呵呵——」延維固是不信賀天發出一陣陣冷笑,心中頗對這年紀輕輕少年敬畏,不敢講話說滿只是言語中略帶幾分嗤笑。
「哦,原來延維前輩你是為了這點小事,若非我出手恐怕擒在你們手中的人質怕是不止宗烏一人了吧?」賀天也是反唇相譏。
延維聞言發出狂笑,兩人都是心機如海,話敞開說倒顯得真誠,道︰「呵呵,人妖兩界能有你這般城府之尊,是這兩界之福,也罷我這們這就離開!」蟲
奢比尸听後不禁一喜。
「好,但是出了北荒你一定要歸還宗烏,否則便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親手斬了你,為小邪神前輩討個公道!」賀天笑道,可是一個威壓席卷過去。
瞧見賀天目光凶狠,且威壓至斯延維不住瑟縮一子,也道︰「好,我們這便離開!」「走——」一聲走後,延維與宗烏坐在坐騎上身形一幻,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愕然在地的奢比尸怔怔立在眾人不屑目光下,可是奢比尸仰望一人二獸消失方向,痛斥之聲如同猛雷,隨後也是身形一幻成白虹,消失了。
「尊者——」眾人不禁失望道。
賀天望著三人消盡方向,不住點頭,說道︰「尊者已經隨延維而去了。」賀天身形忽的模糊待再清晰之時身形猛地矮了數分,而且是一位形貌媸陋之青年,小邪神見後一把將青年摟在懷中激動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道︰「宗烏,你——」
宗烏點頭。
眾人也明白,在方才談話間賀天已經替代宗烏,只是眾人猜測為何人、妖尊者替代宗烏。好說道長眸光驟然沉遠凝望北荒叢碧山脈又多留意幾眼北荒眾人,霍然明了。
蒼翠如織漸漸拋卻身後,一片虛無之地幻出,一片虛渺熱氣像是浮動浪濤緩緩逸動,卻非沙海王之沙漠地區。
「呵呵——」宗烏忽的發笑,而目光也帶著幾分陰寒。
「呵呵——宗烏你莫不是被我嚇傻了吧,其實我也就借你助我一臂等我逃到天外天自會放過你!」延維神情顫抖,便是方才話語也是帶著些許打顫。
「哼哼——我是笑你死到臨頭還不知!」宗烏身形幻動一道虛影從延維虎爪月兌離出來,延維頓時駭浪連涌,腳下抹油如赤虹避開宗烏︰「你是?」
「本尊乃是妖尊!」虛無空間震蕩一道聲音緩緩傳出。
延維瞳孔狠狠抽搐,嘴角終于吐出兩個驚詫字︰「什麼——」
身形下意識這就朝遠方遁開,賀天冷聲嘲笑道︰「可惜遲了,當初在北荒斬殺你怕聖級高手遷怒北荒,現在在本尊光罩中便是聖級高手怕也不知吧!」手臂中在虛空不住旋轉一道金光煌煌巨物由天沉沉落下,賀天手指揮動,巨物在靈力摧持下斬殺向逃遁。
一團血霧彌漫!
一顆頭顱滾落在虛幻空間中!
坐騎怒吼怒吼連連幻身小獸撲在延維身邊,一片血漬浸在虛空染紅一方天地,小獸不住惶恐——顯見的與延維此等凶殘之輩關系非淺,居然能不懼賀天威嚴,倒是不由令賀天驚詫!
此時此景,賀天瞳孔不住顫動,這種情形為何此般熟悉,收回延維頭顱賀天霍的轉身而去。路上再次誅殺奢比尸。
就在眾人不解時,只听北荒上空暴嘶聲忽的傳過來,一道身影立在地上,手中提著兩個腦袋,一者是延維,一者是奢比尸!
而這身影立在一叢樹木上,俯視下方,仿是一尊凝在樹叢上千年不倒之千古神祇!
衣衫飄蕩,青絲飛揚!
「尊者——」眾北荒高手齊叩首在地,朝著那道身形致以最神聖之虔誠!
「眾位起來!我並非不誅殺延維、奢比尸此二獠,只是怕將二人伏法影響到以後北荒生計,故而只得將二人引到北荒之外手誅二獠,如今這二人頭顱在此!」賀天抬手將兩顆腦袋摔在地上。
延維嘴巴還不住噴出血來,雙眼突出往外神色頗有幾分猙獰與不甘;奢比尸也是與延維神情相似,將死亡時恐懼定格在無限驚懼中。
兩顆頭顱滴溜溜從茂密樹梢滾落下來,無數人起身目光瞪圓憤憤看兩顆兀自滾動的頭顱,落在一叢枝干處被其遮擋這才停住,四只血絲密布之眼楮絲絲盯著北荒眾人像是要一騰而起擇人欲噬,好在眾人也知道只是死物並未驚訝。
「多謝尊者大恩德!」靈宗與其余九宗、沙海王等畢雙手合拱恭畢敬道。
「我只是盡力而已,不過還有一件事有求幾位!」賀天將眼光掠過豢獸族長,豢獸族長也是眸光中萬端情感涌動,卻是結巴不知該怎樣出口,賀天看到黯然心中一嘆而後收目緩緩對北荒最有身份幾人道。這幾人隱隱感到人尊吩咐與豢獸族叛亂必然大有干系,可是多虧人尊襄助否則以北荒之力焉能平息這次蕭牆禍起。
「尊者盡管吩咐。小老兒倚老賣老仗著活在北荒數萬年作為第一者應承此事!」靈宗當先開口,其實他也心知肚明這些人默不作聲是將難題推給自己,一則當年豢獸族一事畢竟是他們錯事在先,雖是豢獸族長靈宗也有心悔悟但是苦無機遇,便不是這般依賀天尊者出口定然也需答應才對。
「嗯,我們悉听尊便!」眾人也拱手道。
「好,既是各位如此抬愛晚輩,我也卻之不恭希望各位能捐釋前嫌放掉族中豢獸族長,就算是將功抵過如何!」賀天目光直盯眾北荒高手道。
豢獸族長目光不住顫抖變換,震詫盯著賀天。
靈宗目光一顫,而後移動目光與其余宗主相交那些人點頭,靈宗注視著豢獸族長,卻對賀天道︰「好吧,只要豢獸族長能不再勾結外鬼即可。」
「族長,你可意願?」賀天緩緩道。
「這——」豢獸族長瞳孔不斷收縮,望著輕噓一口氣的豢獸族族人萬年恩怨,冷冷風聲中那道身影獨立清月喬然高大,只是因族中之長者就救了自己一命,何況是與他朝夕相處百年的父母姊妹,可為仇恨以後族人怎又辦,心中生出無數復雜念頭——該何去何從?
「我們也該學會去忘記——」賀天淡淡道。也許當他再與夏啟相逢後很多觸感無限,也頓時明白很多。
有些東西,貴在舍!
「是麼,忘記?忘記??」豢獸族長徑自喃喃低聲道。
曾見生死,曾見家族滅亡,又怎能輕言忘記!
可是就讓豢獸族人這般生生世世糾纏在不休爭執中,在苦難中掙扎麼?原來自私的實則是自己?
喃喃後,豢獸族長似懂非懂點頭。
賀天嘴角一抹笑意終是出現,左手一抬,一道莊嚴光輝縈繞在問蒼劍身,偶見一條青色蟒龍緩緩移動舞爪不停咆哮環繞在問蒼上,只是這青龍固是厲害無比可是這青光乃是賀天畢力施法,青龍不住撞擊豪罡卻是不見沖破光罩,只能不甘心繼續咆哮!
賀天默然走過去,一手按在問蒼上,一道光芒四射神力裊裊向下降落于此同時青光不住下沉,而青龍則是退到青光苟延殘喘處恐懼目睹莊嚴浩淼金光不斷逼迫而來!
「嗷吼——」青龍昂首不住龍嘯!
「孽障,你借助延維為非作歹,今天好歹我也要封印住你,免得日後落下無窮後患!」賀天目光中一絲煞氣逸出,手中念力向下灌輸,青龍終是被賀天念力束縛住,最後結成一道「卍」字封印!
青光已無!
只剩下問蒼鏗鏘聲在風中嗚咽個不絕!
「尊者,這問蒼好生古怪好在尊者施法壓制。」靈宗盯著黃芒四溢青劍說道。
賀天回眼看他一下,眉頭漸漸展開道︰「靈宗不必如此拘禮,方才晚輩口中‘本尊’只是打氣而已,如今沒有外人不必拘于套禮,想來延維、奢比尸二人定是奉其他高手之命而來,但是現在北荒已無大礙,但是此口問蒼我先拿去鎮住,否則有朝一日必回重現于世為非作歹!」
北荒之人听賀天言外之意是將北荒看得不輕,心中登時一樂,沙海王搖晃青尾道︰「尊者拿去便是,再說以我們本事還鎮壓不住問蒼此等凶物,我們可不想被此等凶物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