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之鴻蒙破劍 涅槃池

作者 ︰ 丐尊

這石窟五米多高,名曰「涅槃窟」,可容七八人並排行走,二人飛身躥入涅槃窟行走其間毫不見擁堵,漫長甬道四面多少駁黑不見前路,為照明豢獸族長舉臂揮動火燭頓時應聲噗噗輕響均都亮起來,兩旁五步一燈,塑在一只攀壁向下莫名青鱗古獸腦袋上,燭光恍惚。懶

涅槃窟甬道曲折,一直順勢就下,且到其後路途逾窄只容得兩三人並行。到得山月復內卻很是寬闊,一汪血色涌動的血池出現在兩人面前,似血色也稍有些淡淡血腥味道。賀天心中一想這血池乃是更換人體血精,涅槃池中多少有點血腥也是難免,也在情理之中。確非當初他所臆測的屠城時所必需血河,屠城血河現下猜測恐是尸河殘圖吧,談笑間賀天與豢獸族長業已立在涅槃池前。

血池宛若天然溫泉,方圓百米血色池面不絕有氣泡逸出,深淺難測,四面空氣中尚有藥物刺鼻氣息淡淡流動,一股無形靈氣逸動。

賀天運起神目,兩道金光刺破滾滾不絕血浪,其間譬如萬年靈芝、毒箭草等一些藥物輔佐,加上豢獸族上古秘藥千百年萃聚而成,工程浩繁不說,單是池水直通地脈深吸北荒靈氣所在,已是北荒罕有,涅槃池直通地脈不斷汲取地脈靈氣倘是豢獸族戰士功力不突飛猛進那才見怪!

不過天地靈氣對賀天而言已無多大裨益!宛如雞肋,對豢獸族而言卻是彌足珍貴,堪稱鎮族之寶地,有此塊靈氣綿延福祉豢獸族以後想不興盛都不行。除非天地絕地脈不斷,這涅槃池將永無止歇攫取地脈氣息,以後豢獸族勝過其余十宗、兩門或未可知,想豢獸族長方才言說豢獸族岌岌可危之詞與瞎掰無異。蟲

賀天卻心中微笑。

豢獸族長眼角余光掠到賀天嘴角帶起笑意,卻不知何故臉上帶起一種尷尬笑意,兩人圍繞涅槃池停停走走。

「這涅槃池確是北荒不二福祉,有此涅槃池我豢獸族戰士功力倍增不是狂妄說辭,可這涅槃卻不知是何意?」賀天問道。

听賀天話後,豢獸族長臉色微沉,目光深深注視腳下沸騰的涅槃池,長嘆一聲終是道︰「涅槃,涅槃……尊者也知道鳳凰涅槃之事吧?」

鳳凰涅槃,在人魔大戰中鳳凰使采用鳳凰涅槃與賀天堪堪一戰,此時再聞涅槃隱隱感覺豢獸族長話語中一絲無奈,賀天也是將目光凝注在涅槃池里,液體沸騰如血,看的慣了心中不免多生些憎惡之意。

未等賀天答話,旁邊豢獸族長已道︰「涅槃,涅槃——只有焚燒後有生機的鳳凰才能翱翔九州,我族中戰士因不得渡過池中藥物巨力功力不增反減,更有死傷逾半,地脈之力著實太烈,不瞞尊者我曾與族中一直閉關的長老思索是否將涅槃池奉獻出來,尋求一法子平息地脈狂猛吞噬力,可是這畢竟關系到豢獸族長久之計,若是有其他異族覬覦涅槃池那麼我族豈不危機重重!輾轉思考與其他族共享涅槃池一事只能這樣不終而終。」

微微一笑,賀天仔細酌量涅槃池,地脈通天徹地之力幻成十丈粗細光束奔騰如怒獅自地穴奔突出激烈動蕩,被涅槃池陣勢一壓地脈力不住與玄光爭執不得沖出,只可將靈氣灌入池水中,導致池水激蕩。

「倘使我沒猜錯,在年祭時定有八位靈仙長老成八極壓住陣腳,弱冠年的戰士才可浸入涅槃池中,是吧?」賀天眉目凝注,思考道。

豢獸族長神色大震,隨即心中思索賀天帶給北荒震驚還少麼,不由平息心頭震詫更為驚嘆,道︰「不錯,尊者果是如臨其境。令老朽嘆服!」

賀天未回答話,也許是對贊譽已麻木︰「倘若我沒猜錯,這八位長老每次年祭都幾乎費盡心血,是吧!」一個族長想要在北荒揭竿而起,族中長老豈會不知豢獸族長心機,之所與未參與料想可能是族中長老在年祭中負傷。

豢獸族長點頭。

可賀天接下來一句話令他莫名,賀天說「錯了,一切都錯了!」豢獸族長驚聲問道︰「什麼錯了!?」

賀天目光幻成一股無形力氣,撕開沸騰血池,只見地脈靈氣噴吐如狂,在陣勢撕破後立時突破出來,幻成無數銀龍形狀,朝九天狂猛躍去但賀天眸光幻成一道半圈型護罩抵擋住地脈掙扎咆哮地脈,地面微微顫震,幾乎此時豢獸族內一叢山門轟然裂開,八道蒼茫如雪身影已然 射進了涅槃窟。

八人雪袍一般裝束,八具足有九尺高身軀雖是籠罩在黑暗中但身上青光激散,涅槃窟甬道微微亮起。

前面,無數地脈銀龍瘋狂咆哮,狂吼聲中更是听到有一道熟悉聲音驚愕與略微怒叱交織,「尊者這是?」八人聞聲更是步伐匆急,八抹流光劃過直下路經。

眼前,兩道身影卓然立在咆哮發聲涅槃池前,一人臉上驚愕大奇立在一位冷漠俯視血池之少年身前,這時突聞銀龍聲嘶減弱不由移動眼神注視血池動靜,後邊身影摩擦空氣聲不弱,但兩者全然未將八人留意到。

少年面帶血水赤色,目光越發熾熱,光罩聲勢也更勝方才,地脈不住撕扯光罩卻也是不得奈何最終只有服軟,蜷縮在地穴附近,靈氣源源不斷從穴空逸出。

而少年也是長噓一口氣,道︰「應該是這般!」

半晌地脈最終是安靜下來,豢獸族長臉上露出大喜神色︰「這——這——終于涅槃池憂慮解除了,多謝尊者。尊者對豢獸族恩德便是豢獸族舉族答謝也是難以報答。」言罷不由驚喜直盯血池怕從眼前飛去般。

這時身後八人認真勘祥池水好久,池水最後微微沸騰,卻無地脈聲吼之力,這才面面相覷點頭對賀天贊許。這位少年眉目清秀冷峻,兩道眼光慘然如電,可細一看那道近在數步左右少年身體虛幻,似清非清,若明未明。不由心神駭然,心知賀天絕非眼前飛仙一階,不由拱手道︰「這位小哥是?」

「哦,」豢獸族長听身後有數聲熟悉聲音傳至,轉頭朝八人微笑,拱手行禮而後笑道︰「諸位長老,這位就是我經常對你提及的人妖兩尊,也是我豢獸族旁支出現的不貳高手,這次涅槃池維修也是全仗尊者施以援手,可是我豢獸族大恩人!」

八人微微一呆,隨即也是明了,以前以力壓制住地脈實屬不智之舉,地脈雖是波動但是卻有天脈與之抗衡,陰陽平衡牽制自是無憂,當年找到涅槃池時就是以前長老思考到地脈厲害,一旦迸發整個豢獸族將大受其害,這才以法力施展陣法強行將地脈壓制,且在浸泡于血池中眾長老以力壓制地脈沖擊力,這些規律自是在豢獸族被滅時勉強承襲下來;可思慮未周未想到天脈、地脈相互掣肘一層,地脈貴為天地靈物,豈會受人管制,因此在陣勢中猛烈爆發數見不鮮,而青年中在涅槃池修習一旦未達到玉清那麼反受其害。賀天有五十萬年思緒,這才思慮周詳明白此種緣由,拆去陣法壓制,地脈雖然激烈強猛,卻也只維持一小段時間,此時血池平穩,不由半是高興半是激動微躬身軀道︰「見過尊者!」

賀天目光一一掃過八人,而後笑道︰「諸位言笑了,雖說我祖輩在千年前出了北荒,但是一直是飲水思源這次也算是盡了祖輩未了心願。以後我豢獸族將不會受人冷眼。」

九人跪倒在地道︰「多謝尊者!」

賀天未料到這些人此般注重恩仇,急忙挽住幾人胳膊,一一扶起,眾人相視,臉上俱是帶過滿意笑容。豢獸族長感到賀天如此慷慨幾番維護豢獸族,加上賀天年紀與豢獸族長孫子相仿,不由激動拉起賀天手腕,呵呵笑著幾乎說不出話來。

賀天也是感到再次遇到親人一般,心中思緒聯翩,如果父母還在應很激動吧,其實現今身邊好說道長、小邪神、帶山二神、紫霓、小龍以及童年就形影不離的大黑,對他又何嘗不是流露親情了,有了這些浮現思潮賀天心頭一暖。

八大長老也是目光相互打量,見賀天此般對豢獸族垂憐心中半是高興,半是震詫!

十人先後出涅槃池,豢獸族九人在離開涅槃窟回眼望了看不見的涅槃池!

一行人往東閣前行,豢獸族兒女也是勤修天賦,不少族中青年騎著猛獸狂奔過來瞅著豢獸族中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人尊、妖尊!

豢獸族長可是對青年付出十二分心血,此刻見這青年還未弱冠,忽的思索起還未于他浸泡過涅槃池藥水,一時心血來潮(當然涅槃池能修好可是豢獸族長夢寐以求之事)這就沖這前來為一睹人妖二尊賀天風采的青年招呼道︰「少相,今天黃昏時分這就可以召集全族還未經過涅槃池洗禮青年到涅槃窟,我們這就開始成年祭祀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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