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緊追著獨孤一夜出去的風傾城,一把拽住了獨孤一夜的手腕,止住了他的腳步,略帶喘息的問道,「一夜,你要去哪里?」
「城兒,你自己先回殿休息。」那一襲頭也不回離去的背影,獨孤一夜心中不知為何,隱約有一絲說不出的擔憂,他要親自去看看。
風傾城聞言,不覺得微微眯起了眼楮,聲音突的轉冷,「一夜,你是要去看師雲輕麼?」
獨孤一夜沒有說話,算是緘默。
風傾城看著獨孤一夜的神情,一點點的松開了手,退後一步,無比自嘲的一笑,「你心中,是不是在為剛才的事怪我?」怪她害得那一個不可一世的女子當眾獻舞?怪她……可是,他又知不知道……「我之所以會這麼做,還不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所以才會嫉妒,所以才會……」
獨孤一夜看著風傾城,幾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雖然剛開始他是有些惱怒,但他也察覺出了她的不安,所以並沒有真的怪她,只是,那一個人……
內心深處,他實不願傷她……
「城兒,以後莫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風傾城听著獨孤一夜的話,听著他話語中的語氣,眼中不知不覺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的憂傷,雖然他剛才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她,但此時此刻,她卻再感覺不到絲毫勝利的快感,半響,悠悠的聲音,緩緩的道,「一夜,只要你的心一直在我的身上,我便再不會做這樣不理智的事了。」
——獨孤一夜,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看那一個人的眼神,與看任何人都不一樣麼?我只是在擔心……在害怕……我不能沒有你……
「傻瓜……」
獨孤一夜伸手,將夜風中如柳絮般羸弱的的風傾城,整個兒都擁入懷中,強而有力的手給人一種堅定的感覺,「五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奪回你,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你,那你說,我的心不在你身上,還能在誰身上?」
只是,真的是這樣麼?
為什麼說這句話的時候,腦海中會不受控制的劃過那一道白色的縴影?
……
風傾城沒有揭破獨孤一夜那一剎那的晃神,反手擁住獨孤一夜的腰身,將頭緊緊地靠在他的胸口,低弱的聲音,帶著一絲幾不可查的祈求意味,「一夜,既然你的心在我的身上,那麼,今夜,不要走。」
不要丟下她,去那個女人那里……
「城兒……」
「一夜,我覺得胸口很悶、很難受,你留下來陪我,不要走,好麼?」胸口的悶痛是事實,但出了殿後,那悶痛已經輕微的完全可以忽視了,不過,就算是借口也好,她不想他離開。
剛才殿內強大的內力波動,風傾城柔弱的身體自然承受不住,雖然自己已經及時的輸了內力給她,但此刻听她如此說,獨孤一夜眼中立即劃過一道擔憂,不疑有他,急忙道,「我讓人去宣太醫。」
「好。」
獨孤一夜打橫抱起風傾城,快速的向著‘城妃宮’的方向走去,至于去鳳棲宮之事,早已拋之腦後。
……
夏日的夜,涼風習習,風過處,沁心的寒意,讓人忍不住想要攏一攏衣袍。
……
時間流逝,如白駒過隙。
……
鳳棲宮。
師雲輕自那一夜後,便過起了前所未有的懶散日子,萬事不理,每日不睡到午時絕不起身。而起身後,也只是看看書、品品茶、再曬曬太陽,仿佛恨不得將以往失去的輕松日子一股腦兒的補回來。
至于獨孤一夜,天下初定,大小事務繁忙,日理萬機,僅剩的一點空閑時間也全數分給了風傾城,竟是一步也未曾踏入過鳳棲宮。
師雲輕對此未說一個字,面上似是一點也不在意,但貼身服侍她的雅如,卻常常看到她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來的迷離,以及似有似無的……落幕。
……
一日。
雅如從外面急急忙忙的跑回鳳棲宮,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著正倚靠在竹榻上看書的師雲輕道,「……夫……夫人,求你救救我的哥哥。」
師雲輕聞言,微微一怔。雅如自五歲起便跟著她了,細細算來,也已經有十五年了,她們名為主僕,實際上卻情同姐妹,她是知道雅如有一個親生哥哥的,只是當年一場洪水,她和她的哥哥走散了,之後便再無她哥哥的音訊,如今,又何來的‘救她哥哥’一說?
雅如慢慢的平復下喘息,清秀的臉上帶著焦急的同時,還纏繞著一絲揮之不去的自責與哀傷,「夫人,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哥哥。」
師雲輕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書,安撫道,「雅如,你先別急,慢慢的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
在雅如的訴說中,師雲輕知道了,原來雅如的哥哥不知道從誰那里知道了雅如身在宮中的消息,于是,為了找她,竟進宮當了太監,而雅如今日去御膳房給自己準備點心時,兩人恰巧撞到了……
「雅如,你與你哥哥十五年未見,怎麼就能肯定他就是你的哥哥?」
事情,會不會太巧了?
「哥哥手腕上有一個燙傷的疤痕,我絕不會認錯的。」那個疤痕,還是當年她哥哥為了救她才傷到、留下的,她絕不會認錯。
師雲輕看著雅如堅定的眼神,沒有再說什麼,畢竟兄妹久別重逢是喜事,她不該懷疑太多了,于是,問道,「你剛才說要我救救你哥哥,是怎麼一回事?」
「我準備好夫人的點心後去找哥哥,這才知道哥哥在去給風貴妃送膳食時,不小心得罪了風貴妃,風貴妃正要懲罰哥哥。」
師雲輕挑了挑眉,據她所知,風傾城乃已故的西元侯之女,名門閨秀,溫柔婉約,並不是一個肆意懲罰下人為樂的女子,那雅如的哥哥究竟是如何得罪了她?
雅如看出了師雲輕的疑惑,低眉說道,「風貴妃問哥哥,誰是這世間最貌美的人。」
「那你哥哥如何回答?」
「哥哥說,風貴妃如梅,芳香四溢,然卻遠遜了雪的凝白。」
世人皆知師雲輕喜白,一襲亙古不變的白衣更是勝雪三分,那他哥哥此言,不是明擺著貶低風傾城、抬高她麼,焉有不得罪她之理。
要知道,這世間越是美貌的女子,越是注重容顏、越是喜歡攀比。
這一刻,師雲輕對于雅如口中的哥哥,突然產生了一絲莫名的好奇,緩緩地站起身來,笑著道,「雅如,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
城妃宮內。
師雲輕一步步的踏入殿內,當視線觸及到殿內唯一的那一名太監時,終于曉得風傾城為何會問那個問題了,心中忍不住發出驚嘆︰
梅與雪,皆不及那人的十分之一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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