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雅如做了一桌子的好菜,香味撲鼻,讓人光一聞,便已是食欲大動。師雲輕率先拿起筷子,贊嘆道,「雅如的手藝,遠比酒樓的廚師更勝一籌。」
「那是。」
雅如的心情,非常的好,一點也不謙虛,直接受下師雲輕的稱贊,笑著在師雲輕的左手邊坐下。這時,百里陌塵也從廳外走了進來,極其自然的在師雲輕的右手邊位置落座。
三個人,已然親近的宛若一家人無二。
師雲輕淺笑著望著面前的一切,心底安和,只覺得能夠一直如此平靜的生活下去,也是不錯,只是,很多時候、很多事,實難從人願。
……
一輪明月,繁星點點,悄然懸掛天際。
涼亭中。
師雲輕一襲白衣,靜靜地望著亭子外、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自斟自飲的為自己斟了一杯酒,風過處,揚起衣袂輕揚翩飛,隱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寂寥……
百里陌塵遠遠地便看見了涼亭中的人,于是,信步走來。只是,當站在亭子外的時候,清晰的感覺到了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
手,微微握緊……
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師雲輕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似是察覺到了有人走近,又似是沒有察覺到有人走近。杯中的醇酒,在月光下,折射出琉璃的光澤,映襯著那一雙略顯復雜的眼眸……
……
次日——
師雲輕帶著雅如出門,剛打開府門時,恰見一白一青兩襲身影,閑談著迎面走來,于是,笑著迎上前去,拱了拱手,道,「柳兄,真巧。」
柳奚笙一收手中的折扇,同樣拱了拱手,「雲兄,冒昧來訪,不知,是否打擾?」
「柳兄哪里的話,柳兄前來,實乃榮幸之至。」師雲輕笑著說道,而後,將目光落向一襲青衣、飄逸如竹的剛毅男子傅辰逸身上,「柳兄,這位是?」
「這位,人稱傅少,傅辰逸。」
師雲輕雖然心中早就料到了面前之人的身份,但此刻听柳奚笙說出來,面上還是不由得帶上了一絲欣喜,道,「在下早就听聞過傅少的大名,傅少的傅家劍法,在武林中堪稱一絕。在下不才,若有機會,倒也想領教一番。」
傅辰逸笑著拱手,平靜的黑眸,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面前的白衣男子,能與柳奚笙打成平手的人,他倒也想要領教領教,「雲兄謬贊了,改日,你我定要切磋切磋。」
這時,走在師雲輕後面的雅如,關了府門後,走上前來,「少爺……」
柳奚笙目光一掃,了然道,「雲兄,是要出去?」
「前日,在下與金芳齋的程老板相約,想要商談合作之事,不過柳兄既然前來,那我改天再重新約過便是,柳兄,請。」師雲輕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請柳奚笙與傅辰逸進府一坐。
柳奚笙笑著搖了搖頭,「金芳齋的程老板——程遠三,經營金芳齋多年,在江夏城,也算是小有名氣,平生,最不喜歡遲到、或是約了時間卻爽約之人,我可不想你因為我和傅兄的關系,而攪了與程老板的合作。」
師雲輕微微凝了凝眉,昨日,因為百里陌塵的事已經爽約過一次,今日實不願再爽約,但……望著面前的兩人……
片刻,師雲輕莞爾一笑,道,「柳兄,傅兄,今日就讓在下做東,請兩位一起吃一頓飯,如何?」
柳奚笙挑眉點頭,「榮幸之至!」
傅辰逸亦沒有拒絕。
「請!」
師雲輕再次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柳奚笙瀟灑的一展折扇,與傅辰逸相視一眼,數人一道而去……
……
穿過數條街道後,師雲輕帶著幾人站在了一家大門緊閉的酒樓門前。
柳奚笙望著面前一月前便已經關門停歇的酒樓,眸光轉動,笑著望向師雲輕,「雲兄真是好能力,才來江夏城一月有余,便已開了數家綢緞莊,一家茶樓,如今,是要開酒樓麼?」
師雲輕點了點頭,這家酒樓,她一月前便已經買下,重新裝潢。如今,萬事俱備,就等著三日後開張,「能請到江夏城內的柳少和傅少賞光光顧,相信開張之日,一定會賓客盈門的。」
「雲兄請我與傅兄吃飯,竟打得是這個主意。」
柳奚笙搖著手中折扇,淺笑楊楊。
師雲輕亦是莞爾一笑,沒有否認,示意敲開門後的雅如,帶著柳奚笙與傅辰逸往二樓的雅間而去,「在下請了金芳齋的程老板在此談合作之事,柳兄、傅兄,在下要失陪一下了。」
柳奚笙與傅辰逸點了點頭,在雅如的帶領下,步入酒樓,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酒樓內別具一格的裝修,眼中一致閃過一抹贊賞的光芒。
……
酒樓門口。
師雲輕笑著將程遠山送走後,負手而立,靜靜地望著面前人來人往的街道。
心,無比的平靜。
此時此刻的她,以為自己已將過去的一切徹底的放下,就已然與過去再無任何牽扯,然她又如何能想到,她願意放下,有的人,卻不願放下。
危險,已然在如此毫無防備的平靜下,一步步悄然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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