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雲輕微微一怔,繼而笑著搖了搖頭,對于武林中這樣的盛會,她其實並沒有什麼興趣,婉拒道,「柳兄,你知道我的酒樓,在這兩日就要開張了。」
「此處前往泰山,不過十日的路程,而武林大會,在一月之後。雲兄,你有的是時間將酒樓打理好。」柳奚笙似是沒有听出師雲輕話中的拒絕,再次誠摯的邀請道。
師雲輕面對柳奚笙再三的邀請,再看著他臉上真誠的笑容,不知道還可以找什麼借口來婉拒,不由得側頭望向一旁的百里陌塵,希望他能開口拒絕。
百里陌塵回視一眼,徒然想起昨夜前來的影子刺客,心中微微思忖,淺笑著對著師雲輕道,「難得有這樣的盛會,去湊湊熱鬧也無妨。」
話音剛落,只听柳奚笙立即笑著接口道,「雲兄,如今陌兄都已經同意了,你難道還要拒絕麼?」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確實,已不好再拒絕!
師雲輕淺淺一笑,點了點頭,「好。」
……
兩日後,酒樓正式開張。
那一日——
酒樓門前,人潮涌動,熱鬧非凡。當遮著酒樓門匾的紅色絲綢緩緩落下的時候,‘天下居’三個字,便清晰的映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眼底。
……
天下居,客居天下之意也!
……
半月後,柳奚笙、傅辰逸、師雲輕、百里陌塵、雅如五人,五匹馬,一道出江夏城的南城門,向著泰山的方向而去。
……
同一時刻,江夏城北城門外的官道上,一輛馬車,不緊不慢的向著江夏城而來。
風傾城撩開車簾,往車外望去。十多日的顛簸,讓她羸弱的身體,微微有些受不了,側頭,對著車外騎著馬的侍衛問道,「前面到哪里了?」
侍衛恭敬回話,「城夫人,前面就到江夏城了。」
風傾城撩著車簾的手,明顯一緊,眼中似是有什麼,快速的一閃而過,對著侍衛吩咐道,「我們不進江夏城,從城外直接繞過趕路。」
侍衛微微猶豫,向著掀開的車簾望去,等著車內另一個人的命令。
「無需繞過,今天,就在江夏城內休息。」車內,不緊不慢的傳出一道沉穩的聲音,不容人質疑。
侍衛連忙應道,「是。」
風傾城放下撩起的車簾,回頭望向車內自始至終翻看著書、未曾抬頭的獨孤一夜。從他無波的聲音和平靜的神情中,她辨別不出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那個人就在江夏城內。
獨孤一夜感覺到風傾城的目光,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書,笑著望向風傾城,「城兒,朝政我都已經安排好,我們可以慢慢趕路,無需著急。」
「可是,一夜……」
「城兒,你的臉色不太好,我會擔心的,我們先進城休息一天。」
獨孤一夜將風傾城帶入自己的懷中,望著她臉上的那一絲蒼白,眼底劃過一抹心疼。
風傾城微微垂下眼簾,避開獨孤一夜的眼楮。美麗的眸中,有著一絲無法言語的不安。她,不希望他再見到那一個人。因為,她已愈發覺得自己無法把握住他。就像此刻,他明明就在她的眼前,明明擁抱著她,可她還是沒有絲毫的安全感,仿佛隨時有可能會失去他。
這,讓她害怕,深深地害怕!
……
傍晚時分,馬車,緩緩地在江夏城內停了下來。
侍衛躍下馬,畢恭畢敬的對著馬車內的人道,「公子,到了。」
話落,只見馬車內伸出一只寬厚、節骨分明的手,緩緩地撩開了車簾。
獨孤一夜步下馬車,視線,淡淡的環視一周。待收回目光時,卻猛然被對面街道的那一家酒樓門匾上的字所吸引。
腳步,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天下居!」
雄厚有力、筆鋒蒼勁的三個字,獨孤一夜只消一眼,便可以萬分斷定,這是那個人的字。她,難道在這里出現過麼?現在,可還在這里?
心,忽然不受控制的微微跳動開來……
腳步,一步步踏入面前顯然才開張不久的酒樓……
風傾城緊隨著獨孤一夜步出馬車,絕美的容顏,淺淺帶笑,靜等著獨孤一夜向她伸出手,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親自扶她下馬車。
但是,沒有。
這一次,他並沒有向她伸出手。
美靨的笑容,不覺得微微停頓。而在獨孤一夜轉身的那一刻,更是倏然凝固在了臉上。目光,緩緩地順著獨孤一夜行走去的方向望去。
那一眼,她也看到了那一家酒樓,看到了酒樓門匾上的那三個字。
在宮內的這一段時間,對那個人的字跡,她雖不敢說了解了個七八分,但兩三分,卻絕對是有的。那是她的字跡,她看出來了。
心,也正因為看出來了,而不受控制的不安起來……
——師雲輕,當日你說你會離開,可你卻不知,你的離開,也帶走了他的心。雖然怎麼也不願承認,卻內心深處的不安與害怕,卻不斷的迫使著我不得不承認……
——但是,我真的不能沒有他啊!沒有人知道,我對他的情,究竟有多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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