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亂扔東西,就不怕這上好的把瓷瓶給碎了!」
挽歌責備的嘲著門口大聲的嚷嚷著。
每次都是這樣,明明里面裝的是上好的藥丸,扔過來的時候,卻宛若里面是低廉的東西一般。
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傳來,一道身影便是從窗外飛了進來。懶
挽歌有些緊張的看著這熟悉的身形,矯健的身影穩穩的落在地上。
挽歌這才欣慰的呼了口氣。卻不知道自己提著一顆心做什麼,難道還怕他會摔下來嗎?
看到來人,挽歌卻有些失落。
「怎麼,我大半夜的來看你,你還不高興啊?!」
年逸汐粗著嗓子吼道,他好意來看她。她怎麼卻是一副失望的樣子。
「為何看到我不高興,快說,你該不會是在等別人吧?!老實交待!」
年逸汐湊近挽歌,一臉探究的說道。
「你這人怎麼這麼三八啊?!」
挽歌一把毫不猶豫的擊向年逸汐,沒得絲毫的猶豫與手軟,誰讓他一來便是嘲諷自己的!
「大半夜的,做梁上君子?」
挽歌看了眼年逸汐跳下的窗子,有些嘲諷的說道。
年逸汐有些尷尬的別過頭去,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頭。
「沒辦法啊,誰讓四哥太嚴了!這里三層外三層的,生怕我把你給搶走了一般。」蟲
挽歌看著外面層層守候的侍衛,心里也變得低沉。
自己這樣,好像是牢籠里的小鳥,想飛向外面廣闊的天空,卻又被牽絆著。
「你們怎麼都喜歡用這白玉瓷瓶啊!」
挽歌小聲的嘟嚷了一句,一開始看到這瓷瓶的時候,還以為是他呢!
山洞里年逸絕那張冷峻的臉又是浮現在了自己眼前。
「喂!發什麼呆啊?!還不快把藥給吃了啊,浪費本王一片好心!」
年逸汐看著挽歌又是發愣,便是不耐煩的吼了起來。
為了給她送這一點藥,他這般折騰容易嘛,還得像做賊一樣。
「什麼藥啊?!」
挽歌打開瓷瓶的軟木塞,一股清閑的藥香便是撲鼻而來。
聞著這讓人心神安定的藥香,挽歌有些感激的看著年逸汐。
雖然知道他一個王爺,弄些珍貴的藥材不是什麼難的事情,但是他能有這份心,給自己弄這般上好的藥,還是蠻讓人感動的。
「這藥,不容易弄吧?」
歌隨口輕聲的說道,語氣里的溫柔讓得年逸汐愣了一下。
因為這種溫柔真的是太少見了。
「其實這藥是七哥幫我弄來的。」年逸汐不好意思的如實回答道。
「年逸絕的?」
挽歌詫異的問道,為何自己每次听這年逸絕這個名字,都是會心里跳動一下。
「恩。」年逸汐沒注意到挽歌情緒的波動。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九王府的藥材雖然多,但大都是一些滋補的藥膳類的藥材。這種解毒的藥材,我的府邸還真沒有能拿出手的。七哥就不一樣了,他常年征戰沙場,危險重重,這些療傷的藥材,他府里倒是常備得有。四哥也是有的,他雖然不常征戰,但還是上過戰場,不過就一次。就是五年前遇上你的那一次。」
年逸汐嘟著嘴說道,語氣里是說不出來的酸味。
沒想到,就上過一次戰場的四哥,卻能踫到挽歌,還連孩子都這麼大了。
這般好事,真是老天照顧四哥。
不過還好,七哥也是在那年找到娉婷的,這麼算來,他們都不虧了。
等哪天他也去上一次戰場,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的命定女人……
挽歌見年逸汐提起年逸寒和自己相遇的那一次,便是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
只是心里卻在替年逸絕心疼,宮宴上,年逐舜明顯的區別對待已經顯示了七爺的卑微地位。
更是沒想到,他這些年來過的都是這種生死搏殺的生活。
「這些年來,你七哥一定過得很苦吧!」
挽歌對著年逸汐輕聲的呢喃著。卻听得到窗外的屋梁上發出悉索的聲音,挽歌提著一顆心盯著窗外。
年逸汐也是詫異的看著外面的動靜,一邊下意識的便是將挽歌護在身後。
一道人影從窗外飛身進來,一個華麗麗的旋轉,便是優雅的降落在地面。
年逸汐看著臉色陰郁的年逸絕,再看看窗外。
有些詫異的問道︰「七哥?你也是從那上面下來的?」
他一開始便是窩在了那上面,知道那里地方狹小,整個人都必須蜷著身子才能藏身好。
只是沒想到,這般高貴的七哥,也會做這種有損形象的事情?!
年逸絕尷尬的「哼」了一聲,不理會年逸汐。
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卻是冷冷的盯著挽歌。
挽歌被這一雙眼楮盯得無地自容,卻又不明白應該生氣的是自己啊,怎麼反而他用這種憤怒的眼神看著自己?
「喂!大半夜的私闖民宅,你這是想干嘛啊!」
挽歌不服氣的瞪著年逸絕吼道,現在是怎麼了?半夜闖她寢宮還要組團嗎?
卻沒想到,年逸絕狠狠的盯著挽歌,語氣里的清冷讓得挽歌後背冒出寒氣,連吸入的空氣里都結著一層寒冰。
「收回你剛才那句話!本王這些年來過得很好!本王也不需要你的任何同情!」
年逸絕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