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和你一起睡啊!快把鞋月兌掉!」
挽歌一面大聲吼道,一面將仟灕從被窩里拖了出來。
「你要我月兌鞋啊?!」仟灕裝傻的問著,眼楮還狡黠的眨巴著︰
「那是不是我月兌了鞋就可以睡了啊?」懶
挽歌一把將被窩掀了起來,扔在地上。
「仟灕!快給我滾出去!」
鬧騰了一整晚,挽歌實在是累得很,懶得和他再多嗦。當下便是一陣河東獅吼!
床上的人宛如癱尸一般的紋絲不動。挽歌愣了下,卻扯仟灕,卻發現他已經熟睡過去了。
看著仟灕睡夢中緊皺的眉心,微微顫抖著的睫毛,輕張的薄唇。
挽歌有些無語,他倒好,一躺下便是睡了。
無語的替他蓋上被子。挽歌便是去了小知的房間。
「這家伙到底給小知用了什麼迷藥,這麼大動靜,小知還是睡得像頭豬一般。」
將小知往床的里面推了推,便和小知擠了一個床睡下了。
「挽歌,該起床了!」
第二天一大早,年逸寒便是在挽歌房間外面敲門,神色正常,仿佛昨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這個小知也真是的,今天這麼特殊的日子,她是還沒起床嗎?」
年逸寒又敲了一遍門。里面還是沒什麼動靜。蟲
「挽歌,那我進來了。」
年逸寒這般說道,便是推開門進去了。
床上的人還在睡覺,年逸寒有些不悅,昨晚九弟那麼晚才走。他們在房間里都做了些什麼?
現在知道累了,睡這麼沉。
年逸寒走到床沿旁,擠出微笑,喊道︰「挽歌,起床了。今天要進宮去見父皇。快點起床妝扮了。」
年逸寒細心的哄著挽歌起床。卻床上的人聳動了一下,緊接著一張陌生的臉轉了過身來。
「啊!」一聲尖叫從床上的女人嘴里發出。年逸寒也被嚇得彈得便是從床邊移開。
指著恢復了神色的仟灕問道︰「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挽歌的床上?!挽歌人呢?!」
仟灕看著被自己那一聲尖叫給嚇了一大跳,卻還故作鎮定的年逸寒。
恢復了下神情,這才記起,昨晚自己跑來霸佔了挽歌的床來著。
仟灕整理了下頭發,對著年逸寒媚笑了一下。
卻還是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盯著他。
年逸寒看著這張似乎是在哪里見過的臉,這才回想起來︰「你是仟灕,那天宮宴上獻曲的藝伶。」
「沒想到四爺還記得啊,那可真是妾身的榮幸啊!」
仟灕饒有興趣的看著一臉驚訝的年逸寒。在床上擺了個慵懶的姿勢。
媚態天成的聲音,讓得年逸寒全身都快酥了。
年逸寒警惕的看著仟灕,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不簡單。
「你怎麼會在挽歌床上的?挽歌人去哪里了呢?!」
年逸寒放平心態,不受仟灕媚術的影響,而是質問著他。
仟灕這才想起小知還中著迷藥呢。估計挽歌去和小知一起睡去了。
想到這里,仟灕便是對著年逸寒說道︰「四爺別擔心,挽歌又不會被人販子抓去了!只是四爺和我現在這個樣子,若是被挽歌發現了,止不定會誤會呢。四爺還是先回避一下,待妾身整理好衣裳,定還你一個完整的挽歌。」
見仟灕說得在理,若是這個時候挽歌進來,還真是說不定要誤會他和仟灕。
「等下本王若是進來的時候沒看見挽歌,定不會放過你!」
年逸寒狠狠的對著仟灕說道。便是走出了門去,一直走到庭院的外面。
透過窗子看到年逸寒走遠了。仟灕這才來到外面小知的小房間里。果然挽歌和小知還在熟睡中。
「喂!起床了,睡得和頭豬一樣!」
仟灕毫不客氣的重重拍著挽歌的臉頰,挽歌皺著眉頭,這才伸了個懶腰,睡眼惺松的看著仟灕。
「年逸寒來找你了,看到我在你床上,把我給吼了一頓,這事你自己解決啊!」
仟灕有些幸災樂禍的對著挽歌說道。
挽歌突然有種引了災星入門的崩潰感覺!她怎麼去和年逸寒解釋啊!
「先把小知弄醒啊!」
看著身旁還在熟睡的小知,挽歌忙對著仟灕說道。
仟灕拿出玉珠,在小知太陽穴處來回滾動了幾下。
小知輕輕的嗯了一句,便是皺著眉心醒了過來。
「啊!」看到挽歌在自己的床上,小知嚇了一大跳的叫喚了一聲。
「對不起娘娘,我睡過頭了,我這就去伺候你洗漱!」
挽歌看著繃得彈起來去打水的小知,沒好氣的白了仟灕一眼。
「就愛搞這些惡作劇!大清早的!」
「得了,快回你自己的床上去吧?!不然年逸寒真的要扒了我的皮了!」
仟灕看了眼還在庭院外面的年逸寒,轟著挽歌去她自己的床。
「誰讓人欺負人,連床都給搶了去。」挽歌故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得了,還說我呢,你要是和我一起睡,不就什麼事都沒了!」仟灕不屑的貧道。
「若是那樣的話,你信不信年逸寒會當場把你扒光驗身!」
挽歌白了仟灕一眼,便是披了件薄紗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小知麻利的倒來洗臉水。雖然不知道仟灕是誰,小知也給仟灕倒上水。
仟灕贊許的點點頭,這個小丫頭,倒是憐得很。
「挽歌,她怎麼會在你的床上的啊?!」
年逸寒一進門便是有些醋意,有些敵意的盯著仟灕,對著挽歌說道。
「仟灕是我最好的朋友!」挽歌簡潔的回答著,然後便是開口說道︰
「逸寒,我和仟灕三年沒見面了,你可不可以給她安排個房間,和我們住在一起,這樣孩子們去學堂,你上早朝的時候,還有個人來陪我,我也不會太孤單。」
看著挽歌一臉孤寂落寞的樣子,年逸寒就算是再怎麼懷疑仟灕的身份,也最終還在妥協了。
「好吧,既然是你最好的朋友,那就和你一起住這庭院吧。我讓管家去收拾一下。」
年逸寒上下打量了仟灕一眼,見並沒有什麼不妥的,便是應允道。
挽歌眼底捊過一抹喜色,卻還是平靜的說道︰「謝四爺。」
年逸寒見挽歌這般見外的道謝,便是不開心了。「
挽歌,只要你開心,你有什麼想要的,提出來我都是一一滿足你!但是本王不準你對本王說謝謝,這是我應該為你做的!不需要這般見外的道謝!」
年逸寒看著挽歌的眼楮,定定的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挽歌低下頭,不去和年逸寒的眼楮正面對視。
「四爺還是去外面大廳等候吧,我妝扮好便出來,另外這些丫環都退下吧,小知一個人就可以了。」
挽歌將年逸寒帶來的大群來給自己梳妝的丫環都喝退了。
她喜歡簡單的妝容,也喜歡簡潔一點的服飾,太多丫環,她不習慣。
「好,那我在大廳等你!」年逸寒看著挽歌雋秀的臉,柔情的說著。
挽歌簡單的打了點胭脂,像上次宮宴一般,只是在頭上插了個簡單的簪子。
然後挑了一件女敕綠色的薄紗,便是搞定了。
「你這就好了?」仟灕看著挽歌這般簡單到略顯寒磣的打扮,臉上寫滿了不滿。
挽歌看著仟灕那妖冶張揚的紅衣,不禁輕輕搖搖頭。她不是去參加樂坊祠的選拔。
「當什麼王妃咯,這條框那條框的,一點都不自由!」
仟灕嘟嚷了一句,便是拿起眉筆,悉心的替挽歌描著眉。
又挑了一支軟一點的筆,替挽歌畫上眼線,睫毛,下眼線,等等,任何地方都不錯過。一個小煙燻妝,將挽歌的眼楮勾勒得嫵媚中又帶著賢惠,柔情中又帶著俏皮。
眼角輕輕向上揚著,勾魂攝魄。
「好了!」最後一筆的收尾,仟灕便是得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
「娘娘,真是漂亮極了!」小知由衷的贊嘆著。
「本王也來看看,是怎麼樣的漂亮極了!」豪爽溫潤的聲音,故意在「極了」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年逸寒走了進來,看到挽歌這個樣子的時候,也是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