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從年逸寒的懷里掙月兌了開來,便是打算離去。不想,此時,門卻是被突然的踢開……
「逸絕?!你怎麼來了?!」
挽歌裝作震驚的問道,一邊是往年逸寒背後躲去。
透過年逸寒的後背,挽歌看到年逸絕身上堆積的積雪,還有他那凍得蒼白的嘴唇。連眉毛上面都是結了一層薄冰。懶
「老七,你怎麼來了?!」
年逸寒也是驚訝著此時落魄的年逸絕,語氣里也是充滿了嘲諷。
沒想到從不會輸的老七,也有這麼狼狽不堪的一面。他可是很喜歡看著老七這麼低落的樣子呢!
「挽歌,你所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你原本就是老四的人?!你接近我,就是想要殺了我?!」
年逸絕隔空對著挽歌一吸,挽歌便是從年逸寒的後背飛到了年逸絕的手里。
「啊!」
挽歌的脖子被年逸絕緊緊的掐住。
看著年逸絕嘴里呼出的白氣,看著年逸絕頭發上,眉毛上結成的碎冰,看著年逸絕那蒼白的嘴唇。
挽歌不禁心痛的連呼吸都是那般的困難。
淚水從眼眶里漣漣的流出,挽歌就那般柔情的看著年逸絕。眼神里滿是心痛。
年逸絕看著挽歌這般楚楚可憐的樣子,心里也是一軟,想起他們之前的那些快樂的時光,心里也是忍不住的心軟。蟲
「年逸絕!你到底想怎麼樣?!」
見年逸絕掐住挽歌的脖子不肯放手,年逸寒也是蓄勢待發,若是年逸絕想對挽歌不利,他也是會第一時間將挽歌從年逸絕的手里搶下來。
听到年逸寒的聲音,本來有點心軟的年逸絕,又是突然眼放寒光,掐著挽歌的手又是握緊了一些。
「啊!」
挽歌低聲的呻。吟了一句,脖子上巨大的痛,讓她連嘴唇都變得青紫了。
「你若敢過來,我便殺了她!」
年逸絕冷冷的瞪了年逸寒一眼,便是死死的盯著挽歌。
往事在腦海里一幕幕的回放,如果說這些都是假的。
那豈不是說疆關口山谷里,小溪處的那些也是假的!
那連孩子們也是假的?!孩子們根本就是年逸寒的!
听著年逸絕那生硬冰冷的語氣,還是他眼底里的殺意,挽歌也是同時听到自己心被一塊一塊撕裂開來的痛苦的聲音。
听到年逸絕這般威脅的話,年逸寒也是不敢輕舉妄動。三人便是這般的僵持著。
「秦挽歌,沒想到,你是個心機這麼重的人,居然利用孩子們來騙我?!什麼至死不離不棄,什麼生死追隨,都是假的!」
最終年逸絕還是松開了手,要他下手殺了挽歌,他還是做不到。
他對她的愛,已經植入了骨髓,就算是知道了她欺騙了自己。他也無法傷害她。
「這江山,到底是誰的,還不知道呢!年逸寒,秦挽歌,你們的計劃,不會得逞的!」
年逸絕冷冷的扔下這句話,便是離了去……
大風從門外吹了進來,吹打在挽歌的臉上,如刺骨般的疼。
年逸寒套在挽歌身上的棉衣,也在剛才的拉扯中掉落了下來。
挽歌就這樣,穿得單薄的衣裳,站在冷風中。
看著年逸絕在大風中,同樣單薄的身子,看著他那踉蹌的腳步,看著他那落寞寂寞的背影。
挽歌不禁淚水又是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年逸寒也是同樣心痛的看著挽歌,不明白會何她要突然的打算離開年老七,還是以這種,讓老七痛恨她的方式。
其實,看著挽歌這般痛苦的樣子,他心里的痛,並不比她輕。
「挽歌,只要你回頭,我便一直在原地等你!現在你終于是回頭了,不管是以什麼原因,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年逸寒在心里輕輕的自言自語道,這一次,挽歌再也不能從自己身邊逃月兌掉了!
挽歌雙手交叉在前,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肩膀,緩緩的蹲在地上,看著越行越遠的年逸絕。
大風呼呼的吹在挽歌身上,挽歌索性便是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將頭埋進膝蓋窩里,任由淚水漫漫的淹沒著自己的臉。
「唉!」最終年逸寒重重的嘆了口氣,便是將落在地板上的衣裳撿起,替挽歌披上。
「不穿!我不冷!」
挽歌任性的將外衫扔到一旁,不肯去穿。
「夜涼,挽歌,多穿點吧!你要是病了,孩子們怎麼辦啊?!」
年逸寒見挽歌將衣裳又是扔到一旁,便是拿孩子們來安慰著挽歌。
「孩子們?」
听到年逸寒提到孩子們,挽歌這才是恢復了些許理智,輕輕擦干淚水,這才抬起頭來,眼神有些茫然的看向年逸寒。
「是啊,為了孩子們,好好照顧自己,好嗎?!」
年逸寒又重新將衣衫披在挽歌身上,見這次挽歌沒有將外衫扔掉,這才是輕輕的舒了口氣。
「挽歌,別坐在地板上,我送你回你的寢宮吧!小安也是一直盼著你能回來呢!」
年逸寒輕輕的將挽歌從地上扶起,隔著衣裳,也能感受到挽歌身子的冰冷。
年逸寒心痛的看著挽歌蒼白的嘴唇,便是伸手運氣。
淡淡的真氣從年逸寒的手心傳送到挽歌後背,慢慢的從挽歌的後背蔓延開來,包裹住挽歌的整個身子。
暖暖的氣息包圍著挽歌,挽歌卻是不適的皺著眉頭。
現在的她,無比的懷念年逸絕的懷抱,懷念著他身上的霸道氣息,懷念著他的溫暖。
帶著年逸寒的氣息的真氣包裹著挽歌,挽歌難受的從這股真氣里逃離了出來。
「我不冷,真的。你別再浪費真氣了,把這些真氣收起來吧!」
看著這些真氣,挽歌又是想起了,在陵墓里,年逸絕為了救自己,寧願舍棄掉這麼多年來,辛辛苦苦練就的真氣。
可是自己,卻又一次的傷他這麼重。
「逸絕,你這個傻瓜,為何不用真氣護體?!這麼冷的雪天,要是感冒了怎麼辦?!」
挽歌在心里暗罵著年逸絕,那麼尊貴優雅的他,怎麼會允許那些雪這麼的落在他的身上呢?!
「挽歌,睡吧,我還要去處理一些奏章。明天我們再去黑山寨接孩子們回來,讓我們一家人團聚,好嗎?!」
年逸寒還不知道孩子們已經被年逐舜接進了宮這一事,只知道拿孩子們來安慰著挽歌。
年逸寒輕柔又細微的替挽歌將被子捻好,這才是不舍的離了去。
一旁的小安,皺著眉頭,看著這般溫存的年逸寒,眼里是復雜的意味。
秦挽歌怎麼又回來了?!娉婷主子不是說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嗎!?
「娘娘,您早點休息。」
小安也是輕輕的告退了。只剩下挽歌一人看著那搖曳的燭火,滿滿的心事,怎麼也睡不著……
「吱呀!」
小安輕輕替挽歌將門關上,背靠著門,小安也是緊皺著眉頭,挽歌的突然回來,讓得她也是非常的意外。
本來娉婷主子打算替年逸絕守完頭七,便是要回來的,現在挽歌又回來了,那年逸絕是不是也回去了?!
那娉婷主子怎麼回來呢?!小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還是等明天主子的消息吧!」
想到這里,小安便也是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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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雪地里,一個單薄的身子,邁著踉蹌的腳步,機械的往前走著。
雪地上留下深一個,淺一個的腳步。
冰冷刺骨的大風夾著雪花吹打在年逸絕的臉上,年逸絕索性閉上眼楮,任由這刺骨的風往身體里的各個角落里灌著。
白茫茫的雪,將夜色映得格外的亮白。看著這白茫茫的世界。年逸絕的心里也是一片的迷茫與惘然。
一種不知何去何從的淒涼感油然而生。
「啊!——!」
最終,年逸絕忍受不住內心的極度痛苦,對著空曠的雪地久久的哀嚎著。
「啊!——!」
空曠的雪地里,只有久遠悠長的回聲回復著年逸絕。
年逸絕輕輕閉上眼楮,張開雙手,往後面癱倒在雪地上。
冰冷的雪水融進身體里,年逸絕那早已經麻木了的身子,只是輕輕的顫動了下。
「不能死在這里!」
最後一絲理智告訴年逸絕,他還不能死!
只要他還活著,只要這皇位還沒落入年逸寒和秦挽歌的手里,他便還不算輸!
想到這里,年逸絕伸手凍僵的手,艱難的從懷里掏出竹蜻蜓。
看著竹蜻蜓飛遠了,年逸絕這才是輕輕閉上眼楮,失去了知覺……
「主子!」
空曠的雪地里,無影和花薔焦急的到處尋找著年逸絕。
「丑女人!」
慕容夜也是擔憂的喊著挽歌的名字。無影緊握著自己手里的竹蜻蜓,一種不安的預感讓得他心里恐慌得很。
怎麼好好的,年主子和挽歌都雙雙離開了客棧呢?!
「這麼冷的晚上,那個丑女人還往外面跑什麼?!她想凍死在外面算了啊!」
慕容夜大聲的嚷嚷著,不過罵雖然是罵,不過還是焦急的在雪地里尋找著年逸絕和挽歌。
「主子?!」
無影眼尖的在雪地上看著年逸絕的一絲衣裳的邊角。
大雪早已經是將年逸絕埋成了一個小雪堆,只露出一小部分露在外面。
無影忙是將年逸絕從雪地里刨了出來。探了探鼻部,好在還有呼吸。
「主子,挽歌呢?!」無影看了看四周,並沒有找到挽歌的身影。
「是啊,那個丑女人呢?~!」
慕容夜也是擔憂的問著年逸絕,難道是說,那個丑女人已經凍死了?!
雖然自己討厭那個丑女人,不過他還指望著她幫忙找仟灕呢!
「她再也不會回來了,我們回王府吧!」
年逸絕蒼白的嘴唇,輕輕的說了這麼一句,便是昏倒了過去。
「還是先回王府吧。」無影楞了下,便是帶著年逸絕回了王王府……
「年逸寒,秦挽歌,準備好了嗎?!本王的報復會讓你們永遠不得安寧!」
年逸絕盯著四王府的方向狠狠的說道,眼里是報復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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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大家應該在狂歡吧,,平安夜,願所有人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