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鏡子里的,我和他的身影,有那麼一瞬間的完美又有那麼一瞬間的殘缺。
後來他笑著離開,一如既往。
留我獨坐鏡前,屋子里的燈光暗下來,腦海里又浮現出舒維拉特的身影。他現在知道我消失了嗎?會不會著急呢?
所謂宴會的前一天晚上,戴今涼居然破例同意我可以在他的花園里轉轉,這還是我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第一次被準許可以出屋子,所以自然的,臉上終于多了許多笑容。
「你活動的範圍只有花園內哦。」戴今涼還不忘囑咐半天,才終于肯放我出去。
出了房門,映入眼簾的是很大的屋子裝飾,整個屋子感覺上都被黃金包圍著,到處亮光閃閃。小心翼翼的沿著旋梯下到一樓,深怕又突然沖出來什麼怪物咬我。
直到安全觸到一樓的地板我才安心的嘆口氣,環視客廳一個人都沒有,但卻有舒緩的音樂在徐徐播放著。好不容易找到整棟房子的後花園,就那麼一瞬間呆住了。
這是我即舒維拉特的花園第二個最令我驚嘆的花園了,整個花園都被許許多多很多品種不知名的花朵包圍,它們在皓皓夜空陣陣夜風下輕柔的擺蕩,像是低沉而又安靜的說些什麼。
其實最開心的還是這麼大個美麗的地方,只有我一個人,可以隨心所欲的想什麼干什麼。
正當我盡情的在花園里到處走走又看看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樹上有什麼東西正用冰冷的眼光注視著我,那目光里有冷冷的敵意。
好奇的抬頭看去。
「啊!!!神仙哥哥。」實在是,除了舒維拉特我真的沒有再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
他有一頭接近月牙白的發絲,那不是像舒維拉特那種張狂的銀色,也不是像金子般的金黃,而是淡雅的鵝黃色,卻又很接近白色,看起來是讓人既舒心又能感到安全的顏色。他的眸子是一種焦糖色,讓看到它的人都不盡的想掉進去一品其中個味道。
他的表情冷極了,非常不友善的看著我,像是剛剛被我吵醒了他的好夢,仿佛只要我一靠近就能馬上讓我消失。
「嗨……我不是有意打擾你的。」我訕訕的笑,腳步漸漸往後退,在這里出現的人應該都不是好惹的,不管再怎麼帥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站住,我沒準讓你離開。」他聲音像是只會熄滅太陽光芒的冰水,一圈圈的泛起漣漪冷到我。
「……」我後退的腳步定住,不敢再挪移。
在我還沒眨眼的時候,他已經閃身到我後面,眼楮一直鎖住我,上下打量著。
我被他盯的很不自在,手指不停的繳在一起,尋思著能月兌身的辦法。
「弟弟的女人,原來普通的很。」終于,他不屑的開口。
「…………什麼叫弟弟的女人。」他不屑的口氣有時候像極了戴今涼。
「沒必要解釋給你听。」他圍著我轉了一圈,終于停在我面前。
「……我不听總行了吧,那我現在可以離開了麼?」他也是個令人討厭的人。
「不可以。」他簡潔明了的回答道,永遠帶著一絲瞧不起的語氣。
「那你到底要干什麼?!」我被他這種語氣惹毛了。
「哥哥。」那個男子正要說話,卻突然被戴今涼冒出的聲音打斷。
「艾瑞克。」那個被戴今涼稱之哥哥的月牙色頭發的男子,看到戴今涼之後,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一點。
「我的小貓咪不乖,居然惹到哥哥了。」戴今涼笑著過來揉了揉我的頭發,我懊惱的打掉他的手並順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才沒有惹到他,是他不讓我走。」我氣沖沖的回答。
「這種女人,不必留。」誰知剛才那個拽拽的小子,這時候更加不屑的瞟了我一眼。
「你自大個什麼勁!」終于忍不住暴脾氣的我,怒吼出來。
但是在看到他的表情的時候,我還是底氣不足的泄氣了,悄悄躲到戴今涼的身後。我就是這樣一個,先莽撞後後悔的白菜人物。
「哥哥,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帶她回去,好好教育她。」戴今涼同樣牽起一抹似嘲諷的笑容,拉著我的手想走。
「艾瑞克,她交給我。」那個冷冷的男子,開口道。
听到他的聲音我渾身一抖,他該不會想要把怒氣發泄到我身上吧?
「哥哥,明天就是舞會了,她可不能出什麼差池。」戴今涼繼續蹂躪我的頭發,然後把我死死的摟在懷里使我沒辦法發出一點聲音。
隨後他哥哥沒有再說話,也許是準許我們離開了。
過了一會,周圍再次變得寂靜無比的時候,戴今涼也適時的放開了我。
「以後見到我哥哥,沒有他的準許不能走開。」
「……我知道了。」我將嘴巴一撇,頭扭到一邊去。
「你看起來,的確美味。」戴今涼學著他哥哥剛才圍繞著我的樣子,又不停的繞著我轉,然後意味深奧的笑道。
「…………我不好吃,我幾天沒洗澡了。」說完,我捂著脖子。
他捧月復笑了一陣,突然把我撲到床上。還沒來得及防備的我,一下子被弄蒙了。
他冰涼的手指劃過我的脖子,身子開始發顫。
「當初不是大義凜然的說為了他什麼都願意麼,那你現在是在害怕什麼呢?」他永遠笑著說話,即便你無法感覺到他話里的笑意。
他說完,故意的用唇瓣掠過我的動脈,仿佛下一刻就要咬住我的脖子。
「你不是還要帶我去舞會的嗎?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是不是想利用我來氣舒維拉特?如果這樣的話,殺了我不是太可惜麼?」我故作冷定,其實全身早就泛起冷汗。
「呵呵,你這主意不錯。不過寶貝你猜錯了,我只是想向別人炫耀,戴納親王的未婚小妻子,現在是我的了。」他朝上吻了吻,觸踫到我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