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納悶了許久,可能這種香味是起到安撫的功效吧。因為剛才劇烈的疼痛,全身出了許多虛汗,我跑到廁所洗了個澡,就早早的躺倒床上睡覺了。
迷糊中,總感覺有人在看著我,我想睜開眼楮,但是那股香味再次席卷,于是我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耳邊傳來窗外小鳥啾啾聲。我動動手指,睜開眼,滿足的哼哼了幾聲,真是神奇誒,昨晚居然沒有因為強烈的疼痛醒過來。
睡了一個好覺的我,心情大好。跑到窗子跟前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轉身的時候,發現玻璃桌上擺了飯菜。
「誒?真的不讓我出去了?搞什麼那麼神秘。」我嘟囔了幾句,走到桌子前坐下吃飯。好久都沒有吃這麼多的東西了,只是突然感覺好餓。
吃飽喝足之後,在屋子里實在閑的不得了。現在是白天,出去一下下沒有關系吧,而且海柔兒他們現在肯定也在休息……
腦袋還沒想完,手就已經抓著門把了。卻是怎麼扭也扭不開。
「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放我出去!」我敲著門,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把我囚禁起來。
回答我的是悶悶的沉寂,沒有人來理我。
「尤金!海柔兒?!」我趴在門上叫著,卻依然沒有人來理會。
「為什麼要這樣……」我順著門坐下來,眼淚啪啦啪啦往下掉。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
我就那麼一個人呆呆的坐著,腦子里混亂一片,像是有人抽走了本該運行的那條神經,現在少了一條,所有的事情都亂掉了。
夜晚臨近。
我苦笑著站起身,也許是他們有他們關我的理由呢?今天晚上不睡覺,一直等到送飯的人來問問好了。
為了讓自己清醒下,特地又跑到廁所去洗了個涼水澡。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屋子里閃過一絲黑影。
「誰?」我腳步一頓,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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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回答。落地窗不知被誰打開,白色的窗簾被夜風吹的在空中上下翻動。
我慢慢移動著步子,掃視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不正常呀。突然,月復部又傳來刺痛,我沿著牆壁坐下,不停的深呼吸。自從來到這個房間後,疼痛稍微減輕了一些,但是沒想到這次來的比以往都猛烈些。
疼的出現耳鳴,逐漸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給我,給我,快點給我!!」不知從哪里傳來一聲刺耳的女聲,她聲音尖銳的仿佛要刺破我的耳膜。在我毫無防備的狀態下,一雙冰涼的手狠命的抓住我脖子,把我硬生生的從地上拉起來,使我雙腳懸浮在空中。
「咳……放,放開我……」有沒有搞錯,我都疼成這樣了,居然跑出來一個神經病來繼續折磨我?
恍惚中,我看清了那女子的臉,是個陌生的老太太,她兩只眼楮通紅無比,尖銳的獠牙。從她口氣不停噴著氣息。她不停的重復「給我,給我。」
我雖是疑惑,可眼下還是保命要緊。于是便死命掙扎,用腿踢她卻也無濟于事。
「慕慕……」忽然,听得一聲低喚。
就在這個時候,這個老太太仿佛被人一下子砍掉了雙手。我也獲救的落在地板上,捂著脖子咳嗽。
「慕慕。」有人心疼的將我攬進懷中。那老太太看到他在我身邊也不敢靠過來,只是不停的大笑。
我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不是舒維拉特……失望的對上他的眼,居然是久別的戴今涼!
戴今涼小心翼翼的摟著我,不讓那個老太太靠近。
「哈哈哈!祭品……手鏈……她!」那個老太太抓著自己的頭發瘋狂的大笑,嘴里嗚嗚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不一會,她就化成一陣煙霧,消失在房間里。渾濁的惡臭立馬被撲鼻的奇異香味所沖掉,我月復部的疼痛,緩解了許多。
「謝謝。」我掙扎著從戴今涼的懷抱里出來,他沒堅持。我虛弱的扶上牆壁,大口呼吸著。
「慕九兮小姐沒事吧?」忽的,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響起。
我循聲看去,竟然是那個擁有月牙白頭發的孟德魯斯。他正閃爍著那雙焦糖色的眼眸,掛著滿不在意的表情靠在落地窗上。
「我還好。」我輕咳兩聲,聲音沙啞的回答。可是,他們為什麼會在這里?
「你中毒了?」孟德魯斯把我上下打量一陣,眉頭微挑問道。
「慕慕,你怎麼了?」戴今涼聞言,立馬跑過來。
我已經不關心他臉上的擔憂是真是假了,只得微微點頭應道「沒事的,我現在好很多。」
孟德魯斯浮起一抹不知是冷笑還是什麼,他看了看屋子,說道「難怪,戴納肯定也是知道你中毒了,不然怎麼會把你關到這里。他還真會為你懂得付出。」
「哥,這麼說,下次再與戴納踫面,就會看到他是短頭發了?呵呵,有趣。」戴今涼聞言,在我身後嗤嗤的笑起來。
「什麼?!」沒辦法,原諒我听到關于舒維拉特的消息總是這麼的無法控制情緒。
「啊,慕九兮小姐是不知道的吧。你好好呆在這個房間解毒吧,這里的香氣,不但可以解除你體內的毒素,對你還會百利而無一害。」孟德魯斯故作神秘,朝我眨眨眼,笑了。
「慕慕,我們也該走了。只是偶然路過這里,感到你的氣息才上來看看的。沒想到,看到這一幕。」戴今涼抬手撫著我的臉,眼神瞟過我脖子上的一道道紅印。
「我們還會見面的。」孟德魯斯背對著我,將臉側了一半,說道。
隨後,不等我的追問,他和戴今涼就雙雙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