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這里呀。」突然,黑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還來不及回頭就被一股力量打的跌到地上。
「很好,解決了她,現在就剩我們了。」黑影笑著,那笑聲里充斥著殘忍的因子。
「你把我阿姨怎麼了?」我開口,聲音沒有像身體這般害怕,幾乎是尖銳的問他。
「她辦事不利,自然該死。」他又笑了一陣。
「你才該死你才該死!你去死!」我站起來對著他大吼,腦子被他的話撞擊的什麼理智都沒了。
他是一個很容易被激怒的人,所以在我話音剛落他就已經不知道用從哪里伸出來的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敲著他的算殺了你。」他笑道。
他另一只了一下,頓時血噴涌而出。
我眼前一暗,流血了……死定了
他發出貪婪的渴望聲,就要繼續靠近我的脖子。
在我以為自己馬上要缺氧窒息而死的時候,忽然有個什麼東西沖過來撞開了他。
我跌回地上,腳腕傳來一陣刺骨的疼。
「九兮,不要怕。」尤金的聲音響在我的耳畔,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他依舊是那副冰冷的面孔,此刻卻對我肯定的笑笑。
「九兮,我給你療傷。」婕咪在我旁邊,輕輕用手掌蓋住我不停出血的傷口。
我看向不遠處黑影發出慘叫的地方,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舒維拉特殺人。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嗜血過的他。莫里在他旁邊勸阻般的拉著他,他一掌甩開。
他用修長的手指直直插進黑影的心髒地方,黑影淒厲的慘叫。
「舒維拉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流血太多還是驚嚇過度的原因,我喃喃的昏過去。
「九兮,九兮醒醒。」昏迷前,我听到婕咪焦急的拍著我的臉蛋。
我很想睜開眼再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我在做夢,但是,在我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我已經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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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趕快醒來。
我要趕快醒來,看看舒維拉特是不是在我身旁。
我要趕快醒來,好讓我看到的一切來證明我不是在做夢。
當我身處一片冰冷的黑暗時,我是這樣想的。
我努力的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是十八街我那屋熟悉的屋頂。
依舊纏繞綿延的花紋,還有靜靜的鐘表滴答聲。
終于回來了,突然有一種很想哭的感覺。
「醒了嗎?」
我一愣,扭頭看去,居然是德懷特。
「德懷特,是你啊……嘶。」我想坐起來,但是肩膀傳來一陣疼痛。
「你還是躺著吧,這個傷口不好愈合。」他推著我肩膀,讓我重新躺下。
「謝謝你們,我傷好了就會離開。」我輕聲,說到後面的時候,顫抖的閉上眼楮。
我不想給舒維拉特造成麻煩,真的不想。
「不要怪殿下,當初他趕走你,是為了不想讓你卷入一場紛爭中。」德懷特還是冷冷的。
「紛爭?」
「密黨和魔黨持續了幾千年的聖戰你不知道麼?魔黨那群喜歡滋生挑事,它們打算,借著殿下有一個人類妻子的原因,呵呵,來鏟除我們。」
「什麼!?」我一驚,果然給舒維拉特造成麻煩了,以前是我想的太簡單,沒有想到這深層的利弊關系。
「所以,到時候萬一真的打起來,真的無暇顧及到你。」
我怔了怔,舒維拉特還是想保護我的,他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這次的聖戰一定很嚴重,不然他不會考慮到我的安全而把我趕走。
「那……你們說的聖戰什麼時候開始?」我問道,口氣有點小心翼翼。
「隨時。」他深邃的眸子閃了閃。
「再給你說一件事情吧,其實魔黨想要的是你的手鏈,因為這是唯一能阻止聖戰爆發的東西,但是魔黨一群不想讓聖戰不了了之,他們都是一群好斗分子。密黨與世無爭,所以要保護的也是手鏈。你的手鏈不能輕易拿下來,除非你自己本人的原意,但是魔黨知道你肯定是不會拿下算殺人滅口。」德懷特淡淡說完,卻驚得我一身冷汗。
果然是手鏈,當初就猜對了……
「你們不要擔心我,我保證我會沒事。」我虛弱的笑了笑,這個時候就是不能給他們造成麻煩啊!
「可是這次的受傷怎麼說呢,他們已經盯上你了,還是不要離開殿邊吧。」德懷特說完,冷靜的看了我一眼。
我深呼吸,眼楮盯著被子,思考著。
「舒維拉特在哪里?」良久,我開口。
「他把自己關在書房里。」是我看錯了嗎,德懷特嘴角居然滑過一絲笑。
「我可以下床吧?」
「如果你小心點應該沒問題。」
我慢慢的走下床,德懷特扶了我一把。
他站在原地,看我走到房門口。
「哦對了,小德。」我回眸一笑。
「什麼?」他愣了愣。
「茵姬一直都在等你電話,我先去找舒維拉特了,拜拜。」說完,我就開門出去。
畢竟,要留給他想心事的空間嘛。
我悄悄打開書房的門,把腦袋伸進去查看了一圈,居然沒有舒維拉特的影子!奇怪,德懷特不是說他在這里嗎?
我走進去,房門在身後輕輕關上。
我回頭,差點被把自己嚇個半死。舒維拉特居然靠在門邊,眼眸深邃的看著我。
「…………嚇死我了。」我拍拍胸脯,還好自己承受能力大。
他紅唇輕啟,頓了頓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舒維拉特。」我跑過去,摟住他,他一震。
「謝謝你,總是想著保護我。」我笑著說,舒維拉特,再離開你我就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