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呀,是不是在你的臥室里?我去找找,你在這里等我。」說完,我推門出去了。
走廊還是依舊那麼長,紅色的地毯金色的燈光柔柔的鋪在上面。
要快點了,不然趕不上黃昏時薩布琳娜的生日開宴了。
從沒有穿過高跟鞋的我,此刻居然要提著裙子在走廊里飛奔的跑。
「啊!」腳一下子扭到身子往左邊倒去,慘了慘了,這下會不會摔個半身不遂的。
旁邊的紅木大門被我一下子撞開,人撲進去後,門在身後緩緩關上。
「嘶,好痛。」我捂著摔疼的胳膊肘坐起來,環視周圍。
屋子里沒有開燈,顯得黑黑的,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在我的正前方不遠處有個池子,池子里躺了一個粉色頭發的女子,她閉著眼正在睡覺。
池子散發的光芒足以把屋子照亮,我疑惑著往前走去,是誰呢?愷撒古堡里的沉睡女子?
我走到她跟前端倪眼前睡的正熟的女子,她很瘦,蝴蝶骨清晰可見。
「奇怪,這里怎麼會有個女生躺在這里?」我嘟嘟囔囔的疑惑道,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女子我就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池子周圍掛滿了管子,延伸到池子里。
正當我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池里的女子忽然伸出手抓住我。
「愛麗娜,我好想你。」她嬌小著坐起來,閃著明黃色的眼眸。
「鬼啊!」我尖叫,想擺月兌她跑掉,可是她冰涼的手拽的我很緊。
「不乖的孩子,每次見到我都那麼說。」那女子反而不生氣,撅著嘴嬌嗔我一眼。
「你到底是誰啊。」我帶著哭腔問,為什麼不讓我走,放我走。
「愛麗娜!你居然連我也忘記了。啊哈哈,小可愛也在呢。」她看著我手鏈驚喜的大叫,隨後用臉頰蹭來蹭去。
「…………放開我啦!」我頓時感覺一陣雞皮疙瘩。
「愛麗娜,你去跟艾維斯汀求求情,告訴他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讓他不要囚禁我好不好?」她忽然換上一副淚眼汪汪的嘴臉。
「艾維斯汀?」我停止掙扎,她怎麼認識艾維斯汀的?
「我忘記你轉世了,哈哈!」她想起什麼一樣,猛的照我後背拍了一下。別看她人小,力氣可不小。
「你在說什麼?」我繼續掙扎,什麼亂七八糟的,求求你趕快放開我啊!
「怎麼?幾百年前的聖戰你都忘記了?虧你當時還那麼威風凜凜的。還是和戴納親王在一起了吧?哈,早幾百年我就知道!畢竟,他和你在一起,你的血和你的手鏈都是必不可少的聖戰武器嘛!」她翹著指頭說完,絲毫沒注意到我的臉色。
「你,你什麼意思?我沒听懂。」我愣道,她剛才說什麼?我的血還有我的手鏈?都是舒維拉特想要的?
「你是愛麗娜,你的血再加上月光手鏈,就是最完美的武器。」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繼續無所謂的說。
我呆立的忘記眨眼,原來,舒維拉特靠近我,果然是有目的的。
我的血……難道要殺了我麼?
是我,是我太傻,居然一直都在相信他!
我們的關系其實就是一紙血盟其他什麼都涉及不到!我怎麼會那麼傻,當初微什突然出現,德懷特的話,怎麼可能那麼巧,只是為了保護一個人類女子而說出那樣的話?
頭部沖來一陣眩暈,所有記憶爭相倒映。
「你記起來了,我們也該溶為一體了。」愛麗娜的聲音此時在心中響起,腳下沒來由的一陣暈眩。
就好像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
我一把掙月兌開那女子的手,沖出房門。
「愛麗娜!」那女子在身後叫著,隨著一聲關門上一切聲音都消失不見。
我靠在門上滑下來,想哭但是眼眶灼熱的似乎把眼淚都蒸發了。
「小兮?小兮?你在哪?」不遠處,薩布琳娜的聲音傳來。
我立馬站直身子,整理了情緒,薩布琳娜雖然看不見,但是她是非常敏感的。
「我在這!」我回答道,再看了一眼那個紅木門,向薩布琳娜的方向跑去。
「我找到腰帶了,真是不好意思還麻煩你。」薩布琳娜挽住我的胳膊,我們向房間走去。
「沒事……」我淡笑,心里亂亂的,所有頭緒全部卷成雜亂的毛線。
薩布琳娜的生日宴會很快就完畢,舒維拉特帶著我回十八街。
我還記得,薩布琳娜在生日上許的願望是,希望可以睜開眼楮能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舒維拉特不知是沒注意到我的情緒,還是我掩藏的太好,不過我很慶幸辛德拉不在這里。我現在還不想和舒維拉特鬧別扭,我想想清楚。
所以一回十八街,我就吵吵著好困直接跑進屋子里了。
像小時候一樣,把自己和脆弱一起埋在被子里。
實在很難相信舒維拉特是有目的的靠近我,不是很難相信,是不敢接受。
仔細回想了和他的種種,忽然覺得自己身處一個心愛人的陰謀里,頓時無助無比。
舒維拉特從來沒有說過喜歡我,都是他對我做的所有曖昧行徑讓我自大的以為他已經喜歡上自己了。
誰知……自己僅僅只是融入了他的生活而不是他的心。
想了一晚上,幾乎沒睡,終于想清楚了。與其留在舒維拉特身邊一直給他添麻煩,不如早點給他他想要的東西,然後自己就可以離開了。
「九兮,你要去哪?」本以為白天他們沒有人會在家,誰知道一出房門就見婕咪穿著睡衣端了一杯牛女乃,右手捧著一本書,她見我驚訝道。
「我出去一趟,和同學約好了的。」我笑笑,但願不要被她看出來。
「哦,路上小心。」婕咪明白似的點點頭,轉身進了屋子。
我松一口氣,才朝著醫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