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水沐月奇怪地瞅著池玄寒手中由天蠶絲織成的繩索,這種材質的繩索雖是名貴非常,產量極少,但也並無甚稀奇。
「沒什麼。」池玄寒將天蠶繩索納入懷中,臉色卻越顯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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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感覺自己在急速的下墜,入眼是漆黑一片,沒有絲毫的光線,耳邊是呼嘯而過的疾風,擦得她柔女敕的臉蛋生疼。
唯一能有的感覺,是那緊緊攥著她手的大掌,掌心傳來溫潤的觸感。
他是誰?池玄寒?水沐月?
無論是誰,她都很感激,他能在最危急的時刻向她伸出援手,而沒有選擇拋棄她。
這座山果真邪門的很,傳言也並非無稽之談,微雨真切的後悔,她怎能用現代的理論來猜測這變態的世界。
以這樣的速度下墜,她這個自由落體,到達地面之時,恐怕會摔得粉身碎骨,化成一攤爛泥。
此刻,微雨該是害怕至極才對,可不知為何她的心卻出奇的平靜。
原因無他,只因那大掌上傳來的絲絲溫暖讓她在無邊的黑暗和即將面臨死亡之時,覺得沒有那麼可怕,那脈脈的溫暖在黑暗中被無限放大,讓她感覺有無法言說的安全感。
只是,他不該救她。現在,誰也無法逃月兌死亡的命運。她連累了他。
微雨捏了捏與他交握的手,「玄寒?還是沐月?」
微雨的聲音被疾風吹得殘破不堪,她都不敢確信他是否能夠清楚听見。
良久,都沒能等到他的回答。
微雨嘆了口氣,應是池玄寒吧,若是水沐月早就和她搭話了。
「玄寒,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這樣摔下去,我們誰也活不了。」
微雨勉強說話,卻被疾速呼嘯的冷風灌得喉嚨發癢,猛地咳嗽起來。
等了許久,他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微雨放棄與他對話,閉上雙眼,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絲絲溫熱,平靜地迎接隨時可能到來的死亡。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微雨等待地快要瞌睡的時候,前方傳來一絲光線。
微雨心髒猛地一顫,是要到地面了嗎?這就是雪纆說的大劫?還真是靈驗了。
微雨緊閉著眼楮,不願去看越來越近的地面,她握緊他的手,再次說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