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林心萍的話,年近不惑的林志堅氣得臉色鐵青,牙齒咬得葛吱吱直響,這幫卑鄙無恥的東西,竟然以解藥為要挾,對女兒下這樣的毒手,那個松賀吹子婬名遠揚,落在他手里的女子沒有一個得以善終!一旁的妻子柳紫涵嚇得滿是淚,緊緊地抱著林心萍,「那幫畜牲真不是人!」這個善良的女人最疼自己的獨生女兒,罵完後她無助地看著自己的丈夫林志堅,這個堅強的男人自從被松賀太郎下毒後,一直愁苦至極,身為林氏集團的首腦,他掌著西北最大制藥公司的航舵,如果他身體出現問題,那麼林氏集團剛上市的股票會極大縮水,眼看著蒸蒸日上的事業就要毀在小日本的手里,作妻子的柳紫涵真不知道如何才能讓丈夫解月兌這種痛苦的折磨,可是她只是一個弱女子,除了相夫教女外,其他方面就是外行了。「咚」地一聲響,林志堅一拳砸在桌子上,「我拼著一死也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受了近一年的罪,他的心理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不但要經營公司,還要為自己的身體東尋西找,但遍尋高人,都束手無策,看來這小日本的毒可真厲害,連西北最有名的醫生都沒有辦法!「爸!」林心萍抱著父親的肩膀,哭泣起來,她可不想看到父親有什麼不測,父親是家里的頂梁柱,同時更是林氏集團的創始人。林志堅被女兒的哭聲所感動,他慈愛地拍了拍林心萍的頭,調整了一下情緒,笑著說︰「乖萍萍,放心吧,只要爸爸有三分氣在,肯定不會讓我娃受委屈!我已經在想辦法了,不用擔心,在咱們中國我就不相信找不出能解毒的人,日本的文明還不是從咱中國學去的,只是咱們沒有找到而已!」這時,電話響了,林志堅拿起听筒,道︰「嗯,知道了,一會兒在老地方見!」秦皇酒樓一間豪華的包間內,林志堅看著喝茶不語的陳小強,再次催問︰「陳兄,到底能不能辦,你給個話!」灰衣中年人放下杯子,點燃一只煙,不緊不慢地說︰「林總,不是我不痛快,只是我在幫里不是一把手,有些事不能放開手腳,大哥現在心里很煩,他的事解決不了是不會允許我干別的,尤其是手下的兄弟們,正在四處尋找辦法,如果能幫他根治女兒的病,我想一切都不是問題,其實我很想幫你!」林志堅吹了吹手指間的煙,紅亮的煙頭映照著他未老先衰的臉。「劉幫主的事我知道,現在集團科研組正在加緊研制幾種新藥,其中有一項就是針對劉幫主女兒的病,這是我特意交待的,你回去告訴他,最多三個月就會有結果!」林志堅說完後從皮包里拿出一張支票遞給陳小強。「林總客氣了!有你這句話我就可以向大哥交待了,這錢你還是收回去吧!」陳小強把支票推回林志堅。「行走江湖沒有錢哪成?拿著,辦成辦不成不要緊!」林志堅重新把支票放在陳小強手中。郊區一處超大的四合院內,劉楓听著陳小強的話,手里的煙斗一明一暗,他知道,這個林氏集團的老總是個人才,才短幾年就把林氏集團打造成了西北最大的制藥公司,而且是白手起家,雖然佩服他,但劉楓之所以遲遲不發話,就是因為這個經濟強人似乎對黑道敬而遠之。身為‘空手門’的幫主,他知道人們都討厭賊!男盜女娼就是最好的解釋,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誰願意生來就當賊?還不是生活所迫!當然了,也有一部分是好逸惡勞,作為幫主,他掌管著西北最大的盜竊集團,可以說在西北這塊地方,只要他劉楓想辦的事,沒有辦不成的!但有一件事他就辦不成,那就是女兒劉蕊蕊的病,妻子早逝,他為了讓女兒有一個好的生活環境,至今未再婚,同時深深地隱藏起他的身份,平日里玩鳥養花,看著女兒漸漸出落成和妻子當年一樣的美人時,作為父親的他深感欣慰。可是自從女兒莫名其妙地患上了一種銀屑病後,他就象掉進了萬丈深淵,劉蕊蕊也痛苦得整天掉淚,除了解臉和手,全身上下長滿了魚鱗似的白甲,奇癢異常,一撓掉一地白渣,外帶著不斷地滲血,一個正值花季的女孩咋能忍受這種痛苦的折磨!連學也不上了,難道是自己作孽太深才導致的報應!听到陳強說到林志堅研制新藥的時候,劉楓臉上才稍微緩和一些,拔出嘴里的煙斗道︰「噢,難得他有這份心,也看在他是中國人的份上,你就去按他說的辦吧!拿到之後先不要交給他,待新藥出來後再說。」打發走陳小強後,他自言自語道︰「我也惡心這些武大郎的後代!」飛機在巨大的轟鳴聲降落了,松賀吹子伸長了脖子,象將要被填塞的鴨子一樣朝出口張望著,這時,一個手提黑色箱子的出現了,寬大的墨鏡遮住了這個人的小半張臉,筆挺的黑色西裝讓他看上去有一種讓人畏懼的神秘感。松賀吹子立即趕上前去,朝藤野正浩鄭重地鞠了一躬︰「您好,一路辛苦了!」說完後他接過箱子,側身站在藤野正浩旁邊。「走吧!」藤野正浩說完後瞟了一眼臉上還未消腫的年輕人。要不是當年欠松賀太郎一個人情,他才懶得管這些事,身為段甲隱者第一高手,在日本沒有多少人能支使他,就連天皇也對他十分尊敬,因為他為天皇處理過好多不能聲張的麻煩!坐在豐田車內,藤野正浩目無表情地看著前方,他這次來不光是松賀太郎的邀請,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為了完成父親的一個心願。半個世紀前的那場戰爭,給中日兩國人民帶來了巨大的災難,尤其是中國,遭受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損失,藤野正浩的父親藤野原田當時在日軍駐華北軍中任第五聯隊機要參謀,看著日軍的節節勝利,大東亞共榮圈里的武士們更加飛揚跋扈,為了炫耀武功,身懷忍者絕技的藤野原田到處找中國武師比武,勝了幾次後,藤野原田認為自己能打遍中國無敵手,于是更加囂張了,每次比武他都會致對方于死地,絲毫不遵守比武的規矩。狂妄者終歸會為狂妄付出血的代價,就如同妓女終歸會為亂交得上性病一樣,在一次比武中,藤野原田被打敗了!敗得慘不忍睹,肋骨被打斷了一半,內髒差不多被震碎了!在臨咽氣之前他留下遺言,讓身邊人帶話給兒子,一定要找到這個武師,問問他用的是什麼功夫,因為直到死他也不知道對方的路數,這讓身為隱者高手的他死不瞑目!藤野正浩只記得那個武師姓李,外號「關中第一拳」,如果還活著的話差不多八十多歲。精神矍鑠的李遠哲叨著一根二尺余長的大旱煙袋,躺在藤椅上听著獵子雄的敘說,待獵子雄說完後,李爺爺坐起了身子,在于鞋跟上磕了磕煙鍋,道︰「沒想到如今已經是太平年月了,怎麼還出來個日本忍者?」「李叔,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雄娃是個誠實人,不會說謊!」張二伯在一旁說。李遠哲用手模了模雪白的胡須,日本忍者他接觸過,雖然不敢說對忍者了如指掌,但比一般人要知道的多。「李爺爺,要是他們來可怎麼辦?」獵子雄問。李遠哲從藤椅上站了起來,看著獵子雄說︰「娃呀!你的表現夠一個關中漢子,做為一個男人,不對邪惡勢力低頭,敢于奮不顧身地拼命,這種精神非常可貴,你是個優秀的學生娃,是咱們北莽縣的高考狀元,想必對歷史很清楚吧?」「不是娃我自夸,中外歷史我都非常清楚!」一說到學習,獵子雄自信地說。「這就好,一個彈丸小國,亡我之心不死,他不同于其他國家,象美國等西方國家,他們最多是弄些錢,得些便利條件,而日本卻是想把中華民族亡國滅種!所以,這次的事爺爺我管定了,你就放心吧!從今天晚上開始,我教你怎麼對付忍者!」李遠哲一雙慈祥的目光里突然暴射出讓人心中一凜的寒光!月明星稀,多少年都沒有進過外人的獵子雄家後院,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手把手地教著獵子雄,過了一個多時辰,李遠哲說︰「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坐下來,咱爺倆聊聊。」獵子雄給李遠哲泡了壺茶,然後靜靜地坐在板凳上。「忍者是日本一個特殊的群體,他們修習神秘的身體技能,也是平常人難以見到的人,之所以稱為忍者,關鍵在一個‘忍’字上!」李遠哲拿起茶壺喝了口茶繼續說道︰「當年我還有一個有名的忍者交過手!」「打贏他沒有?」獵子雄一听李爺爺還和忍者交過後,不禁大為好奇,怎麼從來沒听張二伯說過?「其實當時我並不願意痛下殺手……」李遠哲望著浩渺的星空,仿佛又回到那場比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