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活我還不想死呢!」獵子雄扭頭避開豐田真美子湊上來的嬌唇大叫道。雖然說酒是色媒人,酒後亂性這種情況大多數人都難以控制,但獵子雄控制住了,因為他還不想死,和豐田真美子肌膚相親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可是那種相融一體的負距離接觸就難說了。數萬年的毒咒,絕不可以是豐田真美子所能免疫的,如果真的應了毒咒,那麼二人必死無疑!真不知這個看似純潔的真美子是怎麼想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麼只有兩個後果,一個是讓虎吃了,另一個是把老虎打死!以獵子雄想來,讓虎吃了的可能性佔百分之九十九。身負解開祖先未了之心願,豈能因一時之兒女情長導致終生的英雄氣短。听了獵子雄的話,正陷入意亂情迷的豐田真美子猛地停住了,慢慢松開獵子雄的脖子,抬起艷若桃花的臉,兩行熱淚滾滾而下,聲音哽咽著︰「子雄,你是不是認為我很賤?」正在氣頭上的獵子雄沒有說話,正了正身子,從她滾圓的大腿下挪開了,頭向旁邊一扭。「是,我承認剛才的行為非常賤,可是我真的不想啊,真的不想啊!」豐田真美子突然失聲痛哭,再次緊緊抱著獵子雄。話里有話!獵子雄也不是傻子,難道她真有什麼難言之隱?「好了,別哭了,誰說你賤來著,我就是不想咱們現在發生關系,並沒有看不起你,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獵子雄輕拍著豐田真美子的後背。豐田真美子象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抽泣著︰「我沒有不可告人骯髒想法,只想把第一次給你,哪怕死了,我也是笑著死去!如果給他,就是活著也是一輩子的痛苦,你就要了我吧!」深深的岩層底下,有著喧囂的地火,茫茫的沙漠底下,有著奔騰的暗河,從朦昧的時代,便帶來永久的饑渴,這可憐的人們在苦難中掙扎,多年來的希望在束縛中壓抑,情/欲,很久很以前便受盡了譴責……給他?那個他在獵子雄想來無疑是松賀吹子,畢竟已經訂了婚,熟讀歷史的獵子雄知道,在日本這個男尊女卑的國家,女人在婚姻方面幾乎沒有自己的選擇,情形恰似中國封建社會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是想報復松賀吹子,睡了他的未婚妻!要想徹底傷害一個女人,只須抱走她的孩子;要想對一個男人進行靈魂深處的慘痛打擊,那麼睡了他的女人則是上上之選。肉/體的佔有最能摧殘自尊的靈魂!從古到今,綠帽子引得多少英雄豪杰以命相搏!除非那個男人不再愛自己的女人,亦或是那個男人不是個男人!可是獵子雄不能以這種方式報復松賀吹子,他不能再傷害眼前這個溫柔似水的女孩,盡管她是日本人。傷害了林心萍已經讓他心如刀絞,雖然不是他故意的,但畢竟傷害了。如果再傷害,不!是害死,如果再害死豐田真美子,他這輩子死難救贖!豐田真美子還在嚶嚶哭泣著,眼淚已經弄濕了獵子雄的衣襟,兩條白藕一樣的胳膊緊緊地抱著他。獵子雄撫模著她滑如綢緞般的胳膊,和豐田真美子在一起已經不用戴手套了。感受著懷里香噴噴的身體,壓抑著男人內心深處的****,他輕聲地說︰「真美子,謝謝你對我的一片深情,我不配有愛,至少在解開自身毒咒之前。」「那我就等你!」豐田真美子抬起頭,淚光盈盈地說︰「可是,我又怕等不到!」正在二人說話之際,外面傳來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哭嚎︰「來人哪,快救救我的孩子!」聞听哭聲,獵子雄騰地坐了起來,豐田真美子也松開了他。下了炕,獵子雄一個箭步沖到門口,開門來到外面,豐田真美子也趕忙穿上衣服,緊隨獵子雄來到門外。鞭聲還在稀疏地響著,已經後半夜了。「咋回事?」獵子雄跑到那個正在嚎哭的女人身邊,一看認識,是村里的張翠花。張翠花抬頭一看是獵子雄,驚訝之後哭道︰「我的孩子被人搶跑了,快救救他吧!」說罷就朝獵子雄直磕頭。「起來吧,往哪個方向跑的?」獵子雄問。張翠花指了孩子被搶走方向,獵子雄二話不說,象一頭捕獵的豹子一樣順著腳印追了過去。豐田真美子如影相隨,白天那種弱不禁風的身條猶如離弦之箭,絲毫不比獵子雄慢。正在奔跑的獵子雄听到後面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是豐田真美子,他大聲叫道︰「你快回去,別跟著我,危險!」說完後,獵子雄突然一個轉身,向另一條路跑去,從小生長在這里,他知道這里有條近道,如果搶孩子的人要想出村,必須得經過這條道。跑到交叉路口,獵子雄在一棵樹背後藏了起來,不大會,只听見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踏得積雪吱吱直響。來了!獵子雄精神高度集中,兩道平直的眉毛一揚,只見一條白色的身影迅疾奔來,懷里抱著一個孩子。「把孩子放下!」一聲斷喝,獵子雄跳到了路中央,擋住了白衣人的去路。白衣人正在疾跑,被突然出現的獵子雄嚇了一跳,當他看見是一個年輕人時,不禁撇了撇嘴︰「小子,讓開,不然你就得死!」白衣人個頭不高,有些偏矮,但身形十分矯健,一看就是個練家子。這時,又有一條高個白影跑了過來,他是斷後的,防止有人追趕。這兩個白衣人都會武功,而且還不弱!獵子雄心中暗想不好,如果一對一的話,他自信能打過對方,但對方是兩個人。「狼心狗肺!搶小孩干什麼?還不放下滾蛋。」以獵子雄的想法,只要把孩子留下就行。「嘿嘿!年齡不大口氣不小,你先抱孩子走,我收拾這小子!」短個白衣人把懷里的孩子交到高個白衣人手里,然後拉開架勢,一個猛撲,朝獵子雄沖了過來。孩子不知被他們做了什麼手腳,一點動靜也沒有,象睡熟了似的。獵子雄大吼一聲,迎著矮個白衣人沖去,矮個白衣人縱身而起,空中飛腿旋踢,朝獵子雄頭部踢來,勢大力沉,迅疾如風。獵子雄根本沒有躲避,一個簡單的直拳迎著對方而去。「膨」地一聲輕微悶響,二人隨即分開。活動了一下微微有些麻的手腕,獵子雄暗暗吃驚,這個人的功夫不低,竟然不怕自己的硬拳。他暗地里吃驚,一擊無果的矮個白衣人更吃驚,悄悄地在雪里活動著腳腕,這小子拳頭怎麼這麼硬!這時,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手電光亂晃著。「在前面,我看見了,快追呀!」「我也看見了,快把孩子放下。」……矮個白衣人一看,村民們馬上就要到跟前了,他用惡狠狠的目光看了一眼獵子雄,決定不再戀戰,伸手一揮,一團火光,一團煙霧,等獵子雄再看時,矮個白衣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大路邊上,高個白衣人抱著孩子,焦急地等待著矮個白衣人,一陣細微的腳步聲,矮個白衣人終于來了,二人一匯合,沒有說話,只是互相遞了個眼色,拔腿就要走。突然眼前一花,一條縴細的身影擋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