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內,劉楓父女正在說著話。「爸爸,你就不要再勉強他了,他本來就夠可憐的了,現在還犯了罪,被判了死刑,唉!」劉蕊蕊嘆了口氣,眼圈紅了。以前劉蕊蕊病治不好,整天郁悶,也從來沒有過問劉楓是做什麼的,自從開了漢武帝大酒樓後,她通過一些事情,終于知道了自己最親的爸爸竟然是西北第一大佬!她的心情是復雜的,雖然她討厭道上的人,但畢竟是自己的親人,所以她依舊愛著自己的爸爸,盡量不去想他的身份,而且還暗下決心,把酒樓經營好,盡快把爸爸的錢還上!至于治病的事,她是親身體驗過,感覺到獵子雄很認真,他的那雙大手真的很溫暖,模得自己非常舒服,每當想到這兒,劉蕊蕊就耳熱心跳。雖然和他接觸很少,可是在內心里她非常喜歡他,要不是礙于自己有這身讓人難堪的病,她巴不得天天找獵子雄,在獵子雄給自己治病前她就想好了,如果病治好了,她必須嫁給他,因為治好了她的病無異于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更何況那家伙是北原大學高材生,還長得那麼帥!可是,自己的病沒有治好,獵子雄也即將被槍斃,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自己該怎麼辦呢?看樣子爸爸要動手對付獵子雄了,她必須阻止。劉楓拿下嘴上的煙斗︰「蕊蕊啊,在這件事上爸爸太自負,太自信了。看來真應了那句話‘計劃不如變化’啊!誰能想到小獵竟然出事了?我真想不通了,這小子怎麼這麼頑固,簡直是不可理喻的一根筋,人都快死了,竟然還猴抱住核桃舍不得,一雙破手套到底有多寶貴!」劉蕊蕊揉了揉眼楮,輕聲道︰「爸,你就別再想這件事了,世界這麼大,能人也很多,肯定會找到治病的方子。」「是啊!世界太大了,可是大世界里還存在著許多小世界,大世界有大世界的規律,小世界有小世界的秩序,咱們管不了大世界,但可以在小世界里想辦法,這也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再不成功,這輩子爸爸都對不住我蕊蕊娃喲!」劉楓看著女兒那張水靈的臉,聲音沉重。一听劉楓還要對付獵子雄,向他逼要手套,劉蕊蕊有些急了︰「爸爸,別再傷害他了,在他離開這個世界前,我準備去看一下他,畢竟人家救過我的命,也帶給我戰勝疾病的希望,雖然這個希望破滅了,但咱們不能忘恩,更不能恩將仇報。」劉蕊蕊說著說著,兩顆清亮的淚珠從俏臉上滑落。劉楓慈愛地伸手給女兒擦去了眼淚,呵呵笑道︰「傻丫頭!舍不得他了嗎?」站起身,劉楓來回走了幾步,「蕊蕊,恩仇二字爸爸比你感受得更深,有仇不報非君子,有恩不報是小人。」劉蕊蕊走到劉楓身邊,輕輕地抓著劉楓的胳膊,看來爸爸不會為難獵子雄了。「可是,只要事關我蕊蕊娃的事,一切界定都會改變,世俗的規矩我將不屑一顧!」劉楓語氣堅決得如同萬年不動之磐石。說了半天爸爸的主意還是沒有變,劉蕊蕊氣得甩開劉楓的胳膊,小嘴一撅,賭氣回到自己房間。看著女兒離開,劉楓感到很欣慰,女兒真的懂事了,尤其是懂了感恩,這很重要,一個人只要懂得了感恩,那就具備了人性中最基本的一條,做人的境界也會發生很大的變化。蕊蕊啊,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養兒不知父母恩,你哪能體會爸爸的苦心,只要把你病治好,還我一個身心健康的女兒,付出再大的代價我也願意,惡人壞事由我來做,由此引起的報應也由我來承擔。劉楓在心中喃喃自語,經營空手門這麼多年,他深深地知道,對任何人來說,任何身體方面的缺陷和殘疾,都會引起心理上的變態和畸形,誰也無法避免,只是各人程度輕重不同而已,所以女兒的病必須得治好,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也要盡最大的努力去爭取,別說逼獵子雄,就是殺了他,自己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東風惡,緣分薄,生離死別怎解月兌,到底是誰錯?站在窗前,看著花園里的花花草草,林心萍獨自傷心流淚,他被判了死刑,再過一個月就要槍斃了!到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多麼愛獵子雄,即使他那麼多次傷害自己,她都不再計較,想的只是他的優點,他的好處。記得爸爸曾經對自己說過,和人交往把握三條,一是看到別人的長處,二是體諒別人的難處,三是記住別人對自己的好處。她原諒了獵子雄,也體諒他,但現在太晚了,想去探視都不行,爸爸林志堅雖然嘴上答應去周旋,但根本沒有動作,他巴不得獵子雄死呢!「既然曾經愛過又何必真正擁有你,即使離別也不會有太多難過,相信總會有一天,你一定會離去……」一陣歌聲飄來,讓林心萍心碎不已。心愛的人要死了,而且是因為自己所導致的,如果那天不去荷花公園散步該多好啊,如果他不到荷花公園就遇不上自己,可惜這些如果只能是美好而無用的假設。他為什麼要解釋,你不就是和豐田真美子好過一段時間嗎?那有什麼?她現在不是回日本了嗎?這事有什麼好解釋的!也怪我醋性太大……林心萍不停地胡思亂想,她害怕行刑的那天,她希望時間凝滯不動,這樣獵子雄就可以暫時不死!可是,這世上有什麼東西能逃過時間老人那橫掃的鐮刀!就在林心萍想獵子雄時,在監獄里的獵子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