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猛氣暴漲的獵子雄,劉楓不禁暗暗驚奇,十分納悶,按說剛才受了那麼重的傷,還從空中摔下來,吐了一地的血,不休養一年半載是緩不過勁來的,怎麼這麼短的功夫就恢復了,看樣子比恢復前還要精神,李遠哲到底給他吃的是什麼靈丹妙藥?「人在有的時候是身不由己的,說吧,你是讓你師父師兄給你陪葬呢,還是頂天立地一人當呢?」劉楓顯然不畏懼獵子雄,雖然他看起來有些反常,但再反常,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槍。槍最能壯人膽!十幾桿黑洞洞的槍口正是劉楓心地坦然的堅強後盾,連李遠哲和秦永國及範旺疇都站著不動,你獵子雄能是三頭六臂?听了劉楓的話,獵子雄心里明鏡似的,當下嘿嘿一笑︰「別用激將法,我一人做事人一當,絕不會連累任何人,李爺爺,你和二位師兄走吧。」「你這傻雄娃,說啥呢嘛!要走也得跟著爺爺一塊走。」李遠哲走到獵子雄身邊說。「不!你們走。」獵子雄嘴里說著,眼楮一直盯著劉楓。秦永國和範旺疇也走了過來,秦永國說︰「師弟,我們要是走了,把你留在這里,以後如何在江/湖上混?」說完後看了一眼範旺疇,範旺疇用力地點了點頭︰「對,師兄說得對,要走一塊走。」「再磨蹭槍難免會走火!」劉楓不想再等下去了。獵子雄看著李遠哲和二位師兄誰都沒有要走的意思,思索了一下,挨近李遠哲的耳朵輕聲地說了幾句話。李遠哲一听,雪白的眉毛跳了跳,然後點了點頭,朝秦永國和範旺疇道︰「咱們走!」說完後一縱身飛過牆頭,秦永國和範旺疇一見師父怎麼突然走了,不知這個小師弟對他說什麼了,範旺疇朝獵子雄說︰「師弟,那你保重啊!」二人也跳出了牆外。看著李爺爺和兩位師兄走了,獵子雄對劉楓說︰「來吧!」劉楓正想開口,一旁的「鬼手」陳東朝前走了一步,說︰「你小子也太狂了,李遠哲那個老不死的已經夾著尾巴嚇跑了,你還想活著離開這里,唉,拜師也不拜個好師父!」「呸!不要侮辱李爺爺,你給他提鞋都不配!」獵子雄罵了一句。「哼哼!當年武松單臂擒方臘,我今天也學學,小子,看好了,我只用這只手,就能將你活擒!」說完後,大言不慚的陳東把受傷的那只手背在身後,朝獵子雄走了過來。劉楓見「鬼手」要動手,當下放心了,這樣一來也用不著開槍了,省得槍聲惹來麻煩,雖然自己不怕公安,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強兄弟,呆會擒住他後,由你執行幫規!」劉楓對陳小強說。刀疤和那三朵金花已經被手下扶著治傷去了,陳小強點了點頭。「都把槍放下!」劉楓朝那些拿槍的人說道。「鬼手」陳東慢慢地向獵雄走去,眼里滿是不屑,剛才被李遠哲打得狼狽樣一點都看不出來。獵子雄眼里神采奕奕,對陳東說︰「老東西,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已經被李爺爺打斷了一只手腕,接下來我打斷你另一只手腕,所以嘛,以後你的名號得改改了,別叫‘鬼手’了,就叫‘無手’吧,怎麼樣!」「活膩了!」陳東臉上掛不住了,一個快速前撲,朝獵子雄擊來,單掌徒然間漲大許多。獵子雄迎著那只烏黑的大手掌,還是那記「流星飛馳」,拳掌相擊,只听得幾聲清脆悅耳的骨折聲響起,「鬼手」陳東忍不住慘叫一聲,手臂軟得象剛出鍋的面條一樣,垂了下來,一條胳膊,斷成三節,僅剩皮肉相連。緊接著,獵子雄再次發拳,陳東躲不開了,被獵子雄一拳擊中胸口,頓時張大了嘴巴,一口鮮血如箭噴出,仰身後倒,再也爬不起來了。劉楓嚇傻了,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擊倒「鬼手」後,獵子雄身快如風,彈身而起朝劉楓撲來,人在空中,雙腿如剪刀般交叉踢出,直取劉楓面門。一是沒有防備,二是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三是獵子雄太快了,比剛才李遠哲擊傷刀疤的速度還要快,劉楓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只得身子後退,同時雙拳交替擊出,試圖阻擋。手是兩扇門,全靠腿打人!獵子雄腿上的力量太大了,踢開了劉楓的雙手,一腳印在了他的胸膛上,劉楓大叫一聲,整個人立即向後疾飛,這次不是自己後躍,而是被重重地踢飛了。朝後飛的同時,劉楓大叫︰「開槍!」,然後嘴一張,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艱難而痛苦地掙扎著。那些持槍的人連忙端起槍,朝獵子雄開火了,一陣亂槍打在獵子雄胸前背後,身上的衣服頓時變得象魚網一樣。劉楓本想看著獵子雄喪命亂槍之下,誰知他又一次失望了,也更加害怕了。獵子雄中槍的地方除了衣服,連一點血都沒有,他一步一步地向劉楓走來。「保護幫主!」陳小強一聲大吼,同時撲向獵子雄,其他的空手門徒也跟著陳小強撲向獵子雄。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眾人紛紛住手,陳小強說︰「收拾一下,把槍收好,把彈殼撿干淨。」獵子雄也停住了腳步,自從進了一回監獄,他對警笛聲已經有些過敏了,看著劉楓和護在身前的陳小強等人,獵子雄恨聲道︰「今天要不是看在劉蕊蕊的面上,剛才那一腳就足以踢死你!」話音一落,獵子雄突然臉上呈現出痛苦的神色︰「紅鱗兒,走!」「嗖」地一聲,獵子雄垂直飛起,躍過圍牆。剛一落地,等候在外面的李遠哲和秦永國範旺疇趕緊向他走去,還沒等走到獵子雄跟前,一輛警用三輪摩托朝他們疾馳而來。獵子雄見此情景,當下雙膝一彎,雙腳猛一蹬地,身子再起,跳上房頂,三晃兩晃,不見了蹤影。劉楓躺在床上,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屋頂,心里百味陳雜,憤怒,羞辱,後悔一齊涌上心頭。打了一輩子鷹,今天讓鷹狠狠地抓傷了自己;闖蕩了半輩子的江/湖,自以為對人對事算無遺策,今天卻大大地失算了;號稱「不死金剛」,今天要不是獵子雄腳下留情,當場就能要了自己的命!空手門這回元氣大傷,五朵金花,其中三朵被獵子雄無情摧殘,沒有一年半載,休想恢復過來。刀疤手腕被李遠哲一拳擊斷,一條胳膊殘廢了。還有六七名精英門徒死了!更為嚴重的是,多年沒有現身江/湖的空手門第一高手——「鬼手」陳東也死了!獵子雄那一拳打碎了他的內髒!自己也身受傷重,喘氣都費勁,這個獵子雄到底TMD是個什麼玩意啊!「爸,把藥喝了。」劉蕊蕊端著熬好的中藥來到床前,扶起了劉楓,墊著枕頭,用勺子舀起湯藥。聞著濃烈的中藥味,劉楓說道︰「都是爸爸不好!咳咳。」劉蕊蕊放下藥碗,輕輕地撫著劉楓的前胸,眼淚汪汪地說︰「爸,都是蕊蕊不好,害得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他怎麼下這麼重的手呢!」「孩子,別哭了,這次不怪人家獵子雄,是爸爸我做得不對。」難得承認錯誤的劉楓終于作了自我批評。劉蕊蕊還在嚶嚶哭泣著,劉楓模著女兒的肩膀說︰「如果爸爸能听你把話說完,亦或是能听獵子雄解釋,事情就不會是這個樣子,唉!」後悔,永遠是一個人最痛苦的自由!當陳小強把劉蕊蕊的穴道解開後,屋里剩下了劉楓和女兒。劉蕊蕊擼起袖子和褲腿,劉楓不顧傷痛,不!是忘了傷痛,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楮。女兒身上的魚鱗屑不見了,胳膊溫潤如玉,小腿潔白細女敕,怎麼?病好了,怎麼回事?劉蕊蕊難為情地給爸爸簡單地說了事情的經過,劉楓伸手就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那天劉蕊蕊把那個牛叉叉的外科醫生陳建勇請來,為獵子雄取出了臀部的子彈,處理好傷口後,陳建勇走了。陳建勇一走,獵子雄也要走,被劉蕊蕊一把抓住,嬌叱道︰「找死呀,沒看見外面全是要抓你的人,好好趴著,養好傷再說!」被劉蕊蕊一頓溫暖如春地訓斥,獵子雄只好乖乖地趴在劉蕊蕊的床上,聞著散發著桃花味的床單,獵子雄眼楮濕潤了。一連十幾天,劉蕊蕊無微不至地照顧獵子雄,想吃啥就叫廚師做,啥好吃有營養就叫人弄,這里可是星級酒樓啊,美味佳肴,美人伺候,帝王般的生活啊!很快,獵子雄就恢復了,而且比以前感覺更好了。「你過來,我有話說。」獵子雄叫過來劉蕊蕊。「啥事?」劉蕊蕊走到獵子雄跟前,坐了下來。獵子雄扶著柔軟的沙發,「我想再給你治下病。」一听治病二字,劉蕊蕊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蚊子哼哼一樣地細聲說︰「算了吧,別勉強了,我知道我的病是治不好了!」「我想再試一次!」獵子雄伸手抓著劉蕊蕊的肩膀,看著腮飛桃花的劉蕊蕊,多麼漂亮的女孩啊!「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獵子雄不由喃喃吟說。雖然他心里有把握,但還是謹慎地說試試。劉蕊蕊嬌羞地抬起頭,清靈如水般的雙眸滿含深情地看著獵子雄,說道︰「我有桃花好看嗎?」「面如桃花心似玉,我獵子雄雖然傾慕之極,卻不敢有非份之想,只想給你去除頑疾,唉,沒有你相救,我哪能有二次活命機會!等給你治完病,我就浪跡天涯,四海為家!」獵子雄深情款款地捧著劉蕊蕊的俏臉,凝視著那醉人的一抹暈紅,心里蕩起心酸的漣漪。「我……」劉蕊蕊正想說話,獵子雄輕輕地捂住了她的嘴,說道︰「準備一下,這次應該成功的!」過了好大一會兒,衛生間傳出了劉蕊蕊低低的叫聲︰「你進來吧!」站在門口,透過沾滿水霧的玻璃,那條縴細的腰身緩緩地進入了浴盆,這次不在床上了。推開門,一陣好聞的香味鑽進了獵子雄的鼻子,最大限度地刺激著他的原始本能,這次他沒有念那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因為他在豐田真美子跟前試過了,不起作用!收起欲/念,走到潔白的浴盆邊蹲來。浴盆里漂滿了顏色各異的花瓣,淡淡的水霧滿是醉人的花香,只露著頭的劉蕊蕊睜大了眼楮,那秋水一樣的明眸,讓獵子雄心頭一陣癢動。「那個啥,你閉上眼楮,這樣睜著我咋弄呀??」獵子雄不敢再看劉蕊蕊。酒能提欲,花能催情,此情此景,就是柳下惠也會勃然而起,沉然而入。男人不起性,因為沒有好環境。想那唐僧,金蟬子轉世、惠根早扎的高僧,看到紅綃帳里的女兒國國王,也雙眼緊閉,頭上冷汗滾滾,嘴里直念阿彌陀,手里猛數佛珠,否則,他肯定會翻身而上,和那個讓眾多電視觀眾欲痴欲死的女兒國國王,來個鴛鴦雙棲蝶雙飛,呻/吟聲聲惹人醉。溫柔鄉是英雄冢!你睜著眼楮,我咋下手呀!一個把持不住,難免會花瓣隨波激蕩,兩具青春之軀亂扭麻花糖,事成之後我嗝屁見閻王!看到獵子雄的窘樣,劉蕊蕊伸出雙手各捏一片花瓣蓋在自己的眼楮上,一臉幸福。一雙大手緩緩地向水里伸去,天可憐見!浮滿水面的花瓣遮擋著一切目光,獵子雄啥也沒看見!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閉上了眼楮。靜靜飄浮的花瓣慢慢地打起了不規則的漩渦,雙手游走在峰谷浪尖,翻山越嶺趟過河,寸寸肌膚任揉搓,讓我們蕩起雙槳,雙手兒推開波浪。一陣不可抑制的嬌吟低低地唱響,花瓣樣的櫻唇微微開張,急促地喘息帶動著小巧的鼻翼起起落落。蟬污于泥土,振翅之後飲晨昏之清露;蝶蛹蠕腐葉之間,化蝶之際輕舞百花叢中!終于揉搓完那小巧如玉的五個腳指,獵子雄長吁一聲,站起身來,看著滿浴盆的花瓣悄悄恢復了平靜,密密地合攏蓋住水面,再看看那張俏臉,紅似晚霞,吹彈可破,長長的睫毛不安地抖動著。不敢肯定效果如何,獵子雄說︰「我先出去了!」還沒等他轉身,「嘩」地一聲水響,劉蕊蕊從浴盆里站了起來,水花濺了獵子雄一身。眉兒彎彎,揚一副銷/魂的劍,明眸柔柔,好一雙攝魂的眼,唇兒嘟嘟,訴一腔無盡的愛戀,胸兒顫顫,彈一曲無悔的琴弦,清水出芙蓉,百花黯然!ps︰又是凌晨2點,不言情已經夠努力了,怎麼沒幾個收藏,沒幾杯咖啡,花就別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