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臉駐顏?」獵子雄抬起頭,看著月光下臨邛道人那張清瘦的臉。葉風子說︰「此秘術乃我道家千古之絕秘,只有掌門人才有承傳的資格,還不再次拜謝我師父!」獵子雄再次拜謝過臨邛道人。「隨我來!」臨邛道人向獵子雄說道。獵子雄跟隨著臨邛道人葉風子和趙天通師徒三人向那片松林中走去。四合院內,劉楓躺在床上,女兒劉蕊蕊剛給他喂完藥。「蕊娃,爸有話對你說,去,把門關上。」劉楓喘著粗氣,胸口一陣疼痛,挨了獵子雄的拳頭,他內髒已經受了極其嚴重的傷,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想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已經不可能了。「爸,有啥話等你病好了再說,現在先好好休養著。」劉蕊蕊給劉楓拉了拉身上的被子。「不,這事不能耽擱,現在就得說。」劉楓說。劉蕊蕊看著爸爸,「再重要的事也比不過爸爸身體重要,還是等你身體好了再說。」「難道你還想空手門再多死些人嗎?」劉楓兩眼一濕,他掉淚了,作為空手門幫主,西北道上第一大佬,現在竟然流淚了。隨著眼淚滑下臉龐,劉楓感覺自己老了,身體也垮了,自信為「不死金剛」,笑傲江/湖數十年,從未有過頹廢消極的想法,可是現在這種想法極其強烈地出現了,再這樣下去,空手門將面臨危險的境地,很可能分崩離析,淪為西北二流甚至三流幫派,最後作鳥獸散!「爸,你哭啥嘛?是胸口疼吧!」劉蕊蕊趕緊給劉楓擦了擦眼淚,安慰著握住爸爸的手。劉楓握住女兒光潔如玉的手,嘆息著說︰「難道世上真有一報還一報之說?姓獵的那小子救了你一命,還為你治好了病,還我女兒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可是爸爸卻鬼使神差地要將他置于死地,以為這樣就能保證我女兒的清白之身。」劉蕊蕊感覺爸爸今天的情緒不對勁,但到底哪兒不對勁她卻說不出來,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看著重傷憔悴的劉楓,劉蕊蕊感覺爸爸突然蒼老了許多,往日那無所不能的強人模樣蕩然無存,她心中一痛,緊緊地握著爸爸的手。突然,劉楓張嘴「哇」地一聲,吐了一大口鮮血。「爸」劉蕊蕊嚇得花容失色,拿著毛巾給劉楓擦著嘴角的血。劉楓艱難地笑了笑︰「蕊娃,不要緊張,爸沒事,爸的外號‘不死金剛,我娃不要害怕!」父愁子婚,子愁父亡,劉蕊蕊怎麼能不害怕呢。「爸,咱趕快上醫院吧!」劉蕊蕊說完就要打電話。劉楓擺手制止道︰「不用了,爸這是內傷,醫院無能為力,別浪費精力了,爸有話對你說。」「爸,你說吧,女兒听著呢。」劉蕊蕊抹著眼淚坐在床沿上。「我的身體情況你也看到了,一天不如一天,說不定哪天就要蹬腿完蛋……」「爸,你胡說啥呢!」劉蕊蕊用手輕輕地蓋住劉楓的嘴,這種不吉利的話她可不想听。劉楓推開劉蕊蕊的手,繼續道︰「有些話本來爸不想給你說,可是現在我得告訴你了,因為你也長大了,通過酒店管理的磨練,心智和做事成熟了不少。」看著長成大姑娘的劉蕊蕊,劉楓心中一陣溫暖,說︰「你知道你媽媽是怎麼死的嗎?」「你不是說我媽媽是病死的嗎?」劉蕊蕊听劉楓提起媽媽,頓時一驚,自己從小就沒見過媽媽,只看過照片。劉楓枕在枕頭上的頭輕輕地搖了搖︰「那是爸怕你幼小的心靈受到傷害,所以一直騙你,其實你媽媽不是病死的,而是自殺身亡!」「自殺!?」劉蕊蕊不相信地看著爸爸。「是,是自殺。」「為什麼?」劉蕊蕊蹲在床邊,焦急地問。「唉!」劉楓長嘆一聲,「說起來話長了,你媽媽是因為救我,才自殺的,爸爸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再娶別的女人,就是覺得我欠你媽媽的太多,對不起她,再者也怕傷害到你,所以單身至今。」這麼多年,爸爸竟然瞞著自己,沒有告訴媽媽死亡的真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劉楓繼續說︰「在你剛滿一歲的時候,爸爸犯事了,為了和‘掘金幫’爭奪地盤,我殺了五個人,其他包括他們的幫主。由于我當時疏忽大意,被古城區派出所所長圍捕抓獲。」听著劉楓的敘說,劉蕊蕊低頭不語,這種不光彩的事,作女兒的心里也極不舒服,除了沉默別無選擇。「那個所長背著我,找到了你媽媽,他和你媽媽早年是同學,一直暗戀著你媽媽,但你媽媽看不上他,多次拒絕了他的追求,雖然事過多年,他仍然不能忘記你媽媽,于是借著這次我被抓,和你媽媽談了個條件。」劉楓滿臉憤懣之色。「啥條件?」雖然能想到那個條件是什麼,但劉蕊蕊還是低聲地問。劉楓眼里露出難言的痛苦和羞愧,輕聲地說︰「他要你媽媽用身體作為條件,答應救我,那時候可不象現在的法制,當時只要他一句話,就可以決定我的生死!」「我媽媽答應啦?」劉蕊蕊問。「你媽媽對我的感情那是誰也理解不了的,為了讓我免去殺身之禍,她無奈答應了。」劉楓痛苦地閉上了眼楮。不堪回首的往事浮現眼前︰本來劉楓已經做了必死之心,人命關天,而且還是五條!豈能有活命之理,可是過了十多天,突然自己被無條件釋放。他雖然十分不解,但畢竟恢復了自由,于是非常高興,回到家為了慶祝,和手下的兄弟們大醉一場。醉酒之下,欲/色必熾!和妻子顛倒鸞鳳之後,他十分疲憊,正想睡覺,突然懷里的妻子說︰「楓,你愛我嗎?」「這還用問,不愛你剛才整了一個多小時!」劉楓調笑著親了妻子一口。「愛我的身體還是我的心?」妻子不動聲色地說。「二者都愛,缺一不可。哎,我說你今天怎麼啦?」劉楓雖然酒意朦朧,但心還是清醒的。妻子嘆了口氣,幽幽地說︰「睡覺吧。」通常情況下,男人的直覺相比女人來說比較遲鈍,但這看在什麼事上,在事關自己當王八扣綠帽子的事上,男人的直覺比純種獵犬還要靈敏。劉楓忽地翻身坐起,打開燈,將妻子身上的被子拉開。妻子那雪白柔女敕如玉般的身體上,傷痕累累,胸上齒痕斑斑,兩條大腿內側掐痕密布!劉楓酒醒了,剛才自己和妻子溫存時極盡溫柔能事,雖然勇猛但不失溫柔,雖然狂暴也不可能致傷如此,再者說,這些傷痕顯然不是剛受的傷,細看之下,新傷加舊痕,顯然由來已久!一把揪起妻子,劉楓一記響亮的耳光將妻子打得鼻血橫流,他怒吼道︰「你個騷/貨,趁老子進去的時候和別人亂搞,說,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