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夢雖然不知道詳情,但她以職業的敏感已經猜出了大致的原因,看著迅速圍上來的民警,她鎮定自若,本來嘛,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游客而已。獵子雄還是沒有轉身,好象沒事人一樣,就那樣直愣愣地站著,慢慢地仰起頭看著天空。好家伙!上來的不僅僅是民警,竟然還有拿著沖鋒槍的武警!團團圍住了周小夢和獵子雄,為首的分局副局長馬鴻凱朝二人威嚴地喝道︰「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老老實實地跟我們回警局,爭取寬大處理!如果膽敢有半點不軌之心,周圍這些槍隨時會響的!」話一說完,那些民警和武警手中的槍栓嘩啦啦亂響,聲音煞是嚇人。周圍的游客已經嚇得跑光了,雖然愛看熱鬧,但能動用這麼多人和槍,那麼罪犯肯定十惡不赦,命要緊哪!這種場面周小夢一點也不怕,她慢悠悠地說︰「請問,我們犯了什麼罪,憑什麼要抓我們?」「哼,憑什麼?別拿著明白裝糊涂,告訴你,你身後那個人叫獵子雄,是通緝犯,身上背著好幾條人命呢,其中有一個就是警察,是他越獄時殺害的!獵子雄,轉過身來束手就擒吧!」馬鴻凱揮著手中的槍指著獵子雄厲喝道。雖然人多,但馬鴻凱心里非常清楚,這個獵子雄可不是一般的殺人犯,他可是一個妖怪級別的罪犯,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功夫了得,听說還會飛,成精了!所以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周小夢這時才明白了,本來以她的身份應該協助這些民警抓住獵子雄,可是爸爸周軍鄭重交待過,讓她把獵子雄送到秦嶺,幫他找人,難道爸爸不知道他是通緝犯嗎?不可能!一定知道。再說了,這個弟弟似乎沒有他們說的那麼窮凶極惡,嗯,先不暴露身份,爸爸一定有他的道理。「獵子雄,再不轉過來我就開槍了!」馬鴻凱催促著,心里十分緊張,因為同行們都說他會飛,要是從這里飛逃了,自己的願望不但落空了,很可能仕途就到此為止了。「姐姐,怎麼這麼吵啊!」獵子雄慢慢地轉過身來,一手搭在周小夢肩上。「怎麼,你、你不是獵子雄?」馬鴻凱用槍指著獵子雄,仿佛看見鬼一樣地說,同時使勁眨了眨眼,又用力揉了揉,但眼前這個青年人根本不是獵子雄,長得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周小夢扭頭一看,心中一驚,雖然盡力使自己鎮靜,但被獵子雄搭著的肩膀還是微微抖了一下,這個人哪兒還是剛才的雄弟?除了說話聲音有些像之外,那張臉就象四川青城派的變臉王一樣,面目全非了!「我們姐弟來秦嶺旅游,竟然受到這樣的禮遇,沒想到啊!」獵子雄笑著說。馬鴻凱又拿出照片仔細地對照了一會,確認不是要抓的罪犯,當時就泄氣了,問道︰「那你剛才為啥不轉過身,朝著石壁干什麼?」「剛從山上下來,可能受涼了,想打個噴嚏,誰知半天打不出來,只得看看太陽,想讓光線刺激一下打出來,這樣憋著太難受了,誰知道你們來了,把我這噴嚏也給嚇回去了!」獵子雄有些不滿地說。周小夢已經回過神了,朝馬鴻凱說︰「民警同志,我們可以走了嗎?」馬鴻凱象霜打的茄子一樣,把槍插回槍套里,朝眾人一擺手︰「收隊!」秦嶺最大的金礦——嶺南礦業有限公司豪華的招待所內,傳出了一個人狗吠一樣的咆哮聲︰「你們什麼意思?啊,把我當猴耍呢!什麼獵子雄?根本就不是!」「馬局,別生氣,先坐下來喝口茶!」黃一海滿臉堆笑地說。吳連則滿臉的疑惑加憤怒,疑惑的是難道自己認錯了?不可能啊,電視上看過好幾回獵子雄的照片了;憤怒的是馬鴻凱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一點面子也不給,有話不會好好說嗎?有啥牛皮的!當不了正局長活該!看著吳連的臉色,馬鴻凱一拍桌子,茶杯立即翻倒,他怒喝道︰「怎麼?還不相信?你才見了幾回他的照片,我可是天天都要看幾遍,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再說了,我們幾十號人的眼楮不會比你一雙眼楮差吧!吳科長,告訴你,你這是報假警,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黃一海趕緊上前勸解道︰「馬局,消消氣,也可能是我們看錯了,是我們的不對。」黃一海雖然囂張慣了,但這可是分局二把手,自己得罪不起,也不敢惹,人家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收拾自己,再說了,平時也沒少幫忙。說了一大堆好話,總算把馬鴻凱打發走了,臨走時,黃一海把一包沉甸甸的布包塞進了馬鴻凱的衣兜里,馬鴻凱這才嘆了口氣,無奈地說︰「算了算了,就當我白忙活一場了,記住了,以後說話辦事要心里有根才行,別見風就是雨,隨便出警會給國家造成損失的!」揣著一包分量不清的金疙瘩,馬鴻凱自然神清氣爽地走了。「呸!什麼東西?」吳連和黃一海幾乎同時對著馬鴻凱的背景唾罵道。吳連郁悶地往沙發上一靠,「難道我真的看錯了?」黃一海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說︰「不可能啊!我也見他了,當時沒在意,回來經你一提醒,拿出報紙一對照,果然就是,怎麼他們就說不是呢?真是酒井法子大稍息——邪/B門了!」天漸漸地黑了下來,吳連和黃一海坐在招待所的餐廳里,有滋沒味地喝著酒。「吳科長,你說今天這事是咋回事?太邪性了!」黃一海說。吳連用女人般細女敕的手指端著酒杯一飲而盡︰「是呀,誰說不邪性呢,屁大個功夫,人就跑了!難道他真是傳說中會飛的嗎?不可能呀!再說了,我從山腳林一回來就報了案,他們也立即出動了,怎麼會抓不著呢?」超乎常理的人,往往能把人氣死,打破頭也想不明白!黃一海說︰「唉,算咱倒霉!」「難道說獵子雄會變臉?不可能啊,要知道,人做美容手術,變一張臉比變性還難!變性的地方不外露,變好變賴無所謂,反正除了自己別人也看不到,可是變臉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一個變不好就毀容了!」吳連細聲細氣地分析著。幾杯酒下肚,黃一海已經不再為剛才的事煩悶了,嘿嘿地笑了笑︰「吳科長,讓你當保衛科長真是屈才了,憑你的長相和嗓子,要是找個地方好好深造一下,說不定就是咱秦腔的梅蘭芳!」吳連一听有些不高興,他雖然男人女兒相,可是心性卻一點也不軟弱,反而相當堅強,當年跟秦永國學藝時,就是受不了師兄弟們對自己長相的嘲笑,這才出手打傷了師兄,而且事後不認錯,秦永國一氣之下才將他逐出師門。為了證明自己,吳連憑著過硬的武功和縝密的心計,被黃一海的父親黃鐵賓相中,在嶺南礦業有限公司當了保衛科長,當然,他也沒有辜負黃鐵賓,多次為公司擺平了不少棘手的事,記得了大家的尊重,手底下三十多號保安對自己服服帖帖,尊敬有加。雖然黃一海是酒後戲言,但他還是相當不爽,正想開口時,只听得窗外一個冷冷的聲音說︰「吳連,你是該到泰國深造一下,做個關中第一人妖!」PS︰老虎的親們,求收藏了,動手點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