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以後你就是我!」鄭軒雙目如刀,看著獵子雄.
&;&;&;&;獵子雄慢慢地站了起來,突然哈哈笑了起來︰「鄭老前輩啊!你這不是說笑話嗎?你要我做一回你自己,難道讓我躺在這水銀灌注的地下河里,再睡他個千八百年?可是,你知道嗎?我獵家數萬年遭受共工的毒咒,孩子落地父母死,從來沒有一個獵家男人見過自己的爸媽,而且成年後也不得踫女人,否則一樣得死!……」
&;&;&;&;獵子雄滔滔不絕地說著自己的家史,鄭軒越听越寒心,本來感覺自己就是最可憐的人了,自己千年前心碎,戀人千年前身死,太慘了吧,可是今天一听獵子雄悲慘的命運,才感到天下還有比自己更為不幸的人呢!
&;&;&;&;真是沒鞋的人在遇見沒腳的人之前,總以為自己非常不幸呢。
&;&;&;&;「這麼說,你現在是個逃犯?」鄭軒說累。
&;&;&;&;「你讓我做一回你,能行嗎?別說出不去這千古帝陵,就是出去了,也象老鼠一樣,永遠得生活在見不得光,見不得人的世界里,還有,我的一身奇毒雖說已解,可是又突然發作,以此來看,我還是毒咒在身哪!」獵子雄手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
&;&;&;&;鄭軒來到獵子雄跟前,伸手抓起他的手腕,手指一搭他的脈搏,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其實你的毒已解,可是咒猶存!」
&;&;&;&;「咒猶存?」獵子雄驚奇地說,暗想這個千年前的鄭軒難道也是位解毒高手萌。
&;&;&;&;鄭軒說︰「你身上隱藏著毒和咒,二者存有數萬年之久,早已經不可分離,咒為毒所養,毒去,則咒為無本之木,無源泉之水,處于蜇狀態,之所以突然再次發作,乃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嗯,你剛才說的什麼扶桑國什麼黑龍會,我想那兩個白龍二使在和你肌膚接觸時,一定是她們體內的某個什麼東西刺激了你體內的咒,所以你才會短暫地呈現原來的狀態!」
&;&;&;&;听著鄭軒的話,獵子雄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對了,豐田真美子和大島影子體內也有黑龍咒啊,一定是黑龍咒刺激了自己體內的五毒咒!嗯,一定是這樣!那我該如何徹底去除這萬年頑咒?」
&;&;&;&;鄭軒閉目良久,然後慢慢地睜開了眼楮,說︰「其實,你體內的咒並不是咒!」
&;&;&;&;「不是咒?那是什麼?」獵子雄說。
&;&;&;&;「以我看來,應該是蠱,種在你們獵家人體內養了數萬年的毒蠱!」鄭軒肯定地說。
&;&;&;&;「啊!」獵子雄瞪大了眼楮,在自己這麼多年來,尤其是近段時間,探訪了許多高人,無毒叟、五毒教何鳳燕等,從來沒人說過自己體內的毒咒竟然是蠱。
&;&;&;&;鄭軒倒提木劍,說︰「別不相信,剛才我探你之脈相,毒意熾然卻內斂難發,顯然是五毒之蠱毒液盡,難以興風作浪,只是被黑龍咒所刺激,這才有短暫的發作,至于你體內的功夫和內力,也是由它們所控制,所以說,你要徹底清除它們,才能成為正常人,而且功夫也不會失去!」
&;&;&;&;「以前雖然听說過蠱,但我對這方面的知識知道得很少,你能告訴我這蠱到底是什麼東西?」獵子雄問。
&;&;&;&;鄭軒說︰「想當年,我學藝之時,師父講過一些這方面的知識,所謂蠱,大多為滇南人所養,聚眾多毒蟲于瓦罐之內,蓋之數日,毒蟲們由于饑餓相互殘殺,最後剩下的那只即為蠱,凶狠異常,毒性比原來提高了上百倍,有的甚至是上千倍,這主要是看毒蟲數量多寡而定,你身上的所謂毒咒就是以共工為首的五毒所養之蠱!」
&;&;&;&;「難道蠱就這麼厲害,糾纏我獵家上萬年而無法去除?」獵子雄說。
&;&;&;&;鄭軒說︰「雖然蠱的毒性大,性子狠,但並不是象人們所說的那樣凶惡可怕,其實最為可怕的是,養蠱者把自己滔天的恨意植入所養之蠱體內,這樣以來,蠱就有了靈性,即有了類似于人類的思維,懂得順則攻之,逆則守之,弱則蜇伏,如此以來,這蠱就會始終纏著中蠱之人,時間久了,蠱會把人體當作自己理所當然的寄居之所,要想全然清除談何容易。」
&;&;&;&;獵子雄听到這里,心里更加沮喪,嘟囊著說︰「怪不得我遍訪高人,數度無果,原來不是毒咒,而是毒蠱,看來人生無望啊!鄭軒,就我這樣毒蠱纏身,你竟然還讓我做你,哈哈,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想來你可憐猶甚,在水銀河里泡了千年,找個替身竟然還是個無解的毒人!」
&;&;&;&;誰知鄭軒並沒有露出氣惱之意,而是暢快地笑道︰「獵子雄,不管你怎麼說,我還是相信我師父的話,他竟然能算到千年之後的今天,那麼他所說的‘一生一死滿眼春’定然有道理,我死,解月兌千年無果痴緣;你生,了卻萬載難解之毒。」
&;&;&;&;獵子雄這時根本听不進去他的話,淡淡一笑,說︰「你就做夢吧,千年了,夢還不醒,我可清醒著呢!」
&;&;&;&;「其實再惡毒的蠱並不是無解。」鄭軒說。
&;&;&;&;「少安慰我了!」獵子雄說。
&;&;&;&;鄭軒說︰「雖然你身上的毒蠱存活了萬年之久,但是,只要找到養蠱種蠱放蠱的高手,清除你身上的五毒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獵子雄揉了揉疼痛的胸口,坐在地上,說︰「茫茫人海,廣袤世界,我到哪里找養蠱高人哪?」
&;&;&;&;「算了,不和你浪費時間了,再過一個時辰我就要走了,還是先讓我了卻我的心願吧。」鄭軒有些著急地說。
&;&;&;&;獵子雄身子一仰,躺在冰涼的地上,說︰「隨便你!」
&;&;&;&;「你必須得配合我,知道嗎?你現在就是我!」鄭軒蹲在獵子雄身旁說。
&;&;&;&;「都快死球子了,還配合個啥?」獵子雄扭過臉不耐煩地說。
&;&;&;&;鄭軒看獵子雄如此模樣,不禁氣上心頭,一把抓起獵子雄的胳膊把他拽了起來,弄得獵子雄哎喲一聲,內傷還沒有好呢,怎麼能經得起如此強拉硬扯。
&;&;&;&;「疼死我了!」獵子雄慘叫道。鄭軒絲毫不顧獵子雄的感受,對他說道︰「我要把我的功力,道術,還有這把沉香回魂劍傳給你,然後你找到高沁倩,將她救出陵墓,你們二人做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逍遙眷侶,替我了卻千年相思之苦!」.
&;&;&;&;獵子雄還在呲牙咧嘴,鄭軒右後一抬,把那把沉香回魂劍交到左手,然後右手二手駢點獵子雄四肢和天靈。
&;&;&;&;輕點之後,獵子雄突然感覺到自己一點也不疼了,好象內傷也好了,試著提氣運功,卻發現丹田空空如也,不禁暗嘆一口氣,說︰「哎呀,我說鄭軒,你好歹也算個男人,怎麼讓另外的男人泡你的女友呢?難道大漢朝的風俗是如此的開放嗎?再說了,你現在不是已經活過來了嗎?你不會自己去救高沁倩,然後再出陵墓,找個深山老林隱居起來,花下談談情,月下訴訴愛,一續千年恩愛佳話,如何?」
&;&;&;&;「你當我不想啊!」鄭軒低頭輕嘆。
&;&;&;&;「難道你找不到高沁倩陪葬的地方?」獵子雄問。
&;&;&;&;鄭軒搖了搖頭,伸手一指︰「其實她就在那兒!」
&;&;&;&;獵子雄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數百個黑影直挺挺地站著,就是自己剛跌入墓里時看到的,當時自己還以為他們是活人呢,原來是給漢武帝陪葬的那些嬪妃宮娥。
&;&;&;&;「那你還不過去找高沁倩,憑你的本事救她應該不成問題!」獵子雄有些不解。
&;&;&;&;「我要能過去早就過去了,還用得你說!」鄭軒生氣地跺了一下腳。
&;&;&;&;「這就怪了啊!」獵子雄看著十幾米遠的那君陪葬嬪妃,說︰「走幾步路的事,怎麼你就說過不去呢!」
&;&;&;&;鄭軒突然伸手在旁邊的方形石柱上點了一下,突然間,原本還漆黑的墓室里一片光明,刺得獵子雄雙眼發痛,他趕緊捂住,否則非得成瞎子不可。在黑暗中呆久了,是不能直接接觸強光的!
&;&;&;&;過了好久,獵子雄感覺自己慢慢適應了強光,這才微微把眼楮睜開一條細縫,朝外望去。
&;&;&;&;「你自己看!這劉徹簡直心如蛇蠍!」鄭軒並不懼刺眼的強光。
&;&;&;&;獵子雄睜大了眼楮,這才發現原來那些強光竟然是從灌滿水銀的河里發出的,他走到河邊低頭一看,天哪!那道寬三米,深近兩米的水銀河底竟然放滿了光華四身的珍珠!
&;&;&;&;這種奇特的珍珠借助水銀之力,將自身微弱的光瞬間放大許多倍,形成了耀眼的強光,照得墓室內亮如白晝,獵子雄環視了一下,不禁贊嘆不已,忘了身邊還站著鄭軒。
&;&;&;&;只見這墓室非常雄偉高大,全是上好的整塊青石築成,牆壁上刻滿了珍禽異獸,奇花怪木,石桌石凳雕刻後上色,如果不仔細看,簡直和木頭做的一模一樣,再往前看,一道寬闊通道用紅色條石鋪成,條石上也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如同鬼斧神工,看樣子好象是迎接貴賓的紅地毯一般。
&;&;&;&;「嘖嘖!漢武帝曾經說過,自己生前住啥樣,死後地下也得啥樣,雖然我沒見過漢朝的宮殿,但估計也和眼前的差不多!」獵子雄不禁大聲贊嘆著。
&;&;&;&;再看看那些陪葬的嬪妃們,足有三四百人,雖然入地千年之久,但是看不出任何腐爛的樣子,臉色在強光的照射下紅是紅,白是白,雲鬢高挽,彩帶輕垂,素手微舉,做出各式各樣的姿勢,好象正在迎接那位威名遠播的大漢天子!
&;&;&;&;鄭軒手中的沉香回魂劍月兌手墜下,落在地上,獵子雄听見響動,這才知道自己已經入迷了,邊回頭邊說︰「那個是高沁倩,你找她去不就得了嗎?」
&;&;&;&;鄭軒伸手一指︰「我過不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