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擔心什麼?」
一身黑衣,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靜靜地站在舒琉璃身邊,那雙隱在面具之下的清眸,如一汪幽湖,清澈透明,但深不可測。
「雪無塵?」
當視線落在那副銀色面具上,風流軒的眸子瞬間掠去一絲訝異,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初。懶
「我不會讓人傷害到他們!」
冷逸寒將視線看向對面一身紫衣的風流軒,嗓音清冽,雖然不大,但卻透著一股子王者的威嚴和不可抗拒。
「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風流軒一改剛剛的緊張氣息,勾唇一笑,那雙魅惑眾生的眼眸之中,透著妖冶醉人的光芒。
「我不需要讓你相信,我只保護我想保護的!」
調轉視線,冷逸寒看著旁邊的一大一小,輕輕地說道。
良久,風流軒不再言語,他的視線緊緊地焦灼在他面具之下的那雙眼楮之上,想從那里看出絲毫心虛的端倪。可是沒有,有的只是那一抹久久不散的堅定。
「璃兒,你呢?」
如果她想跟著他走,他會義無反顧地將她帶走,哪怕未來的道路千難萬險,他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軒哥哥,你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是的!蟲
她渴望知道事實的真相!
風流軒顯然知道這其中的一切,所以,她今天必須得將整個事情都弄清楚。
「好!」
房間內,舒琉璃抱著小寶坐在床上,冷逸寒束手站在窗邊,而風流軒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之後,緩緩道來︰「寮無極是父皇十年前從千毒谷里請出來,傳聞他有三只眼,除了和普通人一樣的兩只外,另外一只長在眉心中央;每年,他會開一次天眼,然後將福禍因果告知父皇,並給出解決辦法,前幾年,每年都均平安無事,並無任何天災;突然,在一個月前,他突然出關,稟報父皇說風國即將面臨亡國之危,可想而知這個預兆帶給父皇多大的震撼。」
說道這里,風流軒停頓了一下,端起一旁的茶杯輕抿了一口。
「亡國之危?那天師是胡說八道的吧?好好的,怎麼會有亡國之危?」
舒琉璃皺著眉頭,一臉不相信的模樣。
難道古代真有傳說中的天師神算子什麼的?
都是騙人的把戲的吧?
「寮無極是世人皆知的神算子,只要他掐指一算,便可知未來之事,听說很準,不過我沒算過。」
風流軒放下茶杯,接著說道︰「不過就在父皇焦頭爛額不知所措之時,寮無極又給出了化解災難的方法。」
「叔叔,什麼方法?」
小寶听得入迷,連忙接口問道。
「二十二年前的壬戌年六月風國京城一戶人家出生一個女嬰,左半邊臉布滿了紅色胎記,傳聞出生當天便嚇死兩接生婆和一女乃娘,當時眾人盛傳此女乃不祥之人。」
風流軒說道這里,將凝注在前方的視線緩緩地轉移到舒琉璃的臉上。
「你說的那個女嬰可是我?」
雖然她只是才穿過來六年的時間,但是舒琉璃小時候的事情她多少听芙蓉和薔薇倆丫頭說起過,況且她就是六月生日,而且算起來,她今年剛剛二十二歲。
世間所有的巧合全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不錯,就是你。」
風流軒目光堅定地看著她,輕輕答道。
「可是,我和亡國又有什麼關系?」
這一刻,舒琉璃的嗓音劇烈地顫抖起來。
她在害怕!
她在恐懼!
她怕這亡國的災難是由她帶來的,如果是她由她帶來的,那麼,她是不是該被風國所有的世人處死?
不!
不會的!
「寮無極說,只有你才能化解風國亡國災難!而你也就成了寮無極口中的‘天鳳之女」,誰能將你奪到手,誰就能登上太子之位,繼而登上皇位!」
這句話,風流軒說得無比艱難,嗓音中帶著濃濃的沮喪。
作為風國的皇子,明明知道這有可能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大陰謀,可他卻找不出任何的證據去證明這場陰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他所愛的女子為了整個風國的未來而陷入莫名的危險之中。
最近日子一來,都整夜整夜都無法安眠,有那麼一些瞬間,他真想帶著她遠走高飛,不想去管風國的未來和災難,只想保護著她,永遠永遠
「是是讓我去死嗎?」
慌亂而無助的眼神,緊繃的雙頰,輕顫的身子
此刻的舒琉璃像極了一只被獵人追趕掉進陷阱之中的兔子,慌亂而恐懼。
「娘,別怕,有小寶在,不怕的不怕的!」
一旁的小寶跳到床上,伸出小手緊緊地抱著舒琉璃的頭部,水晶般的大眼楮里閃爍著濃濃的心痛和一抹讓人心驚的陰鷙。
敢將主意打到他寶爺親娘的身上,簡直是愚蠢至極!
「璃兒,別怕,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而是」
看到舒琉璃驚慌失措恐懼不已的模樣,風流軒心中一痛,連忙月兌口而出,卻又在關鍵時刻停住了。
「而是讓她成為你們幾個皇子之間爭奪之物,誰最終能奪得她,誰便是上天注定的真命天子,也就化解了風國的亡國之兆。」
突然,一道輕而淡的嗓音在他們耳旁響起,猶如一陣風一般,仿佛下一秒便會消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