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琉璃生病了!
用現代醫術上的話來說,她得了熱感冒。
外面太陽高照、天氣炎熱無比,她卻裹著被子還瑟瑟發抖、昏迷不醒。
「姑姑,我娘的病怎麼樣?嚴不嚴重?」
小寶守在門口,玄緲一出來,便著急地上前問道。懶
「你娘得了熱傷風,雖然來勢洶洶,不過有我這個妙手神醫在,她不會有事的!只是」
「只是什麼?」
「除了服幾日草藥之外,還需要好好靜養幾日,待身體內的毒熱氣退了就好了。」
玄緲說這句話的時候,眼楮看向站在一旁的宮主。
她知道,宮主本來打算今天就帶他們回天山宮的,只是九娘突然生病,恐怕回程的日期又要向後推延了。
而近段時間以來,風國京城內風雲突變,皇位之爭愈演愈烈,各位皇子之間已經形成兩大黨派,一股勢力是以風流啟為首的‘謀反篡位’黨派;另外一股勢力則是以四王爺風流南為首的‘保皇’黨派;兩股勢力不相上下,正激烈地互相抗衡著。
一場爭斗即將發生,如果他們還繼續留在這里的話,著實不是明智之舉,況且,宮主還有一個另外的身份。
如果讓他們知道雪域國的太子又回到了風國,而且就隱藏在這里的話,說不定會聯手起來先解決‘外患’,然後才會解決‘內憂’。蟲
「玄天玄地!」
一直沉默不語的冷逸寒突然出聲。
「在!」
「暗中秘密關注風流南的行動,阻止他來這里!」
「是!」
玄天玄地領命而去。
「玄影,讓天雀來見我!」
「是!」
「玄緲,給你兩日的時間,將她體內的毒熱氣排盡!」
「領命!」
而一旁的舒小寶和舒小貝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各自扭頭黯然失神。
娘親病了,他們也焉了。
病中的舒琉璃,身體一會兒很冷,一會兒又熱得不得了,難受的滋味讓她即使在昏迷之中也是緊皺著眉頭,滿臉的蒼白無力。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覺到,在她冷得渾身輕顫的時候,有一抹溫暖緊緊將她包圍;在她熱得滿身是汗的時候,又感覺到有人拿著帕子輕輕地為她擦拭著,一遍又一遍。
也不知過了幾日,突覺身子清爽不少,長長的一通好眠之後,她睜開了雙眼。
室內,燭光搖曳,透過緊閉的窗子看去,屋外一片漆黑。
原來是深夜!
覺得有些口渴,支起胳膊剛想起身,卻不料渾身無力,就這樣又生生地躺了回去。
她的動作驚醒了趴在床沿的男人,當他起身看到睜開眼楮的舒琉璃時,那對清冷的黑眸間迅速閃過一絲喜悅。
「你醒了。」
他的嗓音低沉而嘶啞,像是許久沒有喝過水一樣,干澀得讓人心里莫名地跟著難受起來。
「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是嗎?」
迷迷糊糊之間,那抹溫暖那輕柔的擦拭還有那溫柔的呼喚
她知道,他一直都在!
「你是我的女人!」
還是那句霸道得沒天理的話語!
但就這一句話,就讓舒琉璃的眼眶瞬間盈滿了晶瑩,那句話就像是一股暖流一樣,從她的耳朵流了進去,然後傳向身體的四肢百骸。
暖暖的感覺,那是感動的味道!
「不準哭!」
看著她滿眼的淚水,冷逸寒心底莫名地一痛,他不喜歡看到她流淚,不管是憂傷的還是喜悅的。
他的守護,只想讓她每天開心快樂!
「為什麼?我就想哭!」
她好歹也是個病人!
她好不容易病好點了,一醒來他就凶她!虧了她還是為了他的深情而感動得想流淚。
「因為我是你的男人,我不準你哭,你就乖乖地不能哭!」
「你霸道!」
舒琉璃氣呼呼地反駁。
「你的贊美,我領了!」
看著她氣呼呼的模樣,冷逸寒勾唇一笑,伸手在她小巧的鼻頭上輕輕一刮,然後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坐在床頭,伸手將她身子扶起,輕輕喂她喝了下去。
一杯溫水下肚,舒琉璃只覺得渾身清爽無比,于是,她就想下床活動活動筋骨。
這幾天躺在床上,她渾身上下像散了架似地,難受得要命,極其渴望出門溜達一圈。
于是
「我想起來活動活動。」
她說著就想掀開被子下床,不料有人先她一步將她的手捂住,制止她下床的舉動。
「不行,剛散去熱氣,還得好好休息!」
「可是,我躺得好難受,身子都像散了架似地,又酸又痛。」
舒琉璃可憐兮兮地說道
于是乎
「哪個地方酸?」
「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哎呦,你的勁兒太大了,我的腰都快被你捏斷了。」
「這樣?」
「嗯,差不多,再稍微重一點。」
「重了重了,再稍微輕一點」
「嗯,這樣還不錯,舒服舒服。」
某女很享受地閉上了眼楮。
「往下點嗯,對再往下一點啊,你的手放哪兒了?」
「你不是說往下?」
「那我也沒有讓你模我啊!」
「」
‘呱呱呱’一群烏鴉盤旋在屋外一大群人的頭頂,久久不散!
唉,沉寂了兩天的小院子,又要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