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就是在吃醋,而且醋味很濃!」
舒琉璃脖子一擰,態度蠻橫地說道。
「她只是我的師傅。」
冷逸寒無奈地擰住了眉頭,嘆息一聲道。
他從心底只是把逍遙朵當成了師傅,只是師傅!懶
除了必要的尊敬之外,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
「可是,她卻沒有將你只是當成徒弟,傻子都看得出來,她對你有愛,而且是男女之情的那種愛。」
既然話都說道這個份上,索性將一切都攤開了說,不管是假裝不懂,還是真不懂也好,今兒個,她就讓他看個通透。
「那是她的事情。」
無奈的將目光調向別處,臉色也跟著暗沉下來。
「你明明知道她對你有意,還和她如此親密?冷逸寒,你不覺得,這事听起來就覺得怪異麼?」
如果說他是真的不懂,那麼,琉璃的心里也許還好受點。
不懂便是不知,不知者無罪,她又能怪什麼?
但是,讓她傷心的是,他懂!
他將逍遙朵對他的感情看得很真切,卻依舊不去拒絕逍遙朵對他的示好!
男人,果然都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主!
「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淡淡的話語之中,卻帶著一抹讓人不易覺察的不耐,卻讓敏感的舒琉璃听得真切清楚,原本期待的眸子瞬間黯淡下來,心口處,猶如一把大手將她的心髒緊緊揉搓著,一遍又一遍,痛得隱忍、痛得難受。蟲
「你走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嗓音帶著一股疲倦感,伸手挪開他摟著她的胳膊,然後側身,面朝里,在眼淚流出之前緊緊地閉上了眼楮。
身後,冷逸寒半躺在床上,漆黑的眸子迅速閃過幾抹情緒,交替之間,使得他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
翻身而起,穿上靴子,靜靜地站在床邊,看著被紗幔遮住的那抹單薄的背影好一會兒後,才抬腳大步走出了房間。
當腳步聲漸行漸遠,終于听不到的時候,一直隱忍著淚水的舒琉璃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就這樣,淚水滾滾而落,盡數滴進了枕頭里,化為一片冰涼,刺激著她的心房。
他不耐煩了麼?
她只不過想讓他看清一個事實,她又有何錯?
怪不得人們總是說︰諾言就是謊言!
昨天,他才剛剛在她的耳邊鄭重許下過諾言,今兒個就被全部推翻!
人生如戲,只不過屬于她的人生戲都是悲劇!
不管是愛情還是生命,都是以悲劇來結尾。
呵呵,也好,反正生命就要結束了,何必在乎悲劇還是喜劇?就算再心傷,也不會超過一個月了。
一個月之後,她要麼就這樣死在古代;要麼靈魂再次穿越,回到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可,不管那一種結果,對她這段感情而言,都是一種解月兌。
只是,她不舍的小寶和小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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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琉璃和冷逸寒進入了冷戰期,確切地說,是舒琉璃強迫著冷逸寒進入了冷戰期。
呆在舒琉璃身邊的流雲也沉默了,因為舒琉璃的抑郁寡歡;
跟隨在冷逸寒身邊的四大護衛膽顫心驚了,因為冷逸寒愈發冷漠凌厲的眼神;
小寶繼續抱著小貝,帶著藍狼和紫狐奔跑在茫茫雪地之中,快樂地玩耍著,心情頗為愉快,直接無視他娘和叔叔愈發僵硬的關系。
幾天後,冷逸寒帶著玄天玄地離開了別苑,依舊留下了玄緲玄影,于是,舒琉璃整個人愈發的沉寂了。
在冷逸寒離開別苑的第三天,逍遙朵帶著冷雲若就出現在別苑內。
「咱們談談。」
視線掃過坐在榻上的舒琉璃,逍遙朵自顧自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後抬頭看了冷雲若一眼。
冷雲若接到師傅的示意,調過視線,看向站在屋子里的眾人,嬌聲說道︰「閑雜人都出去吧,這里沒你們什麼事。」
「是!」
幾個婢女連忙俯身退下,仿佛對她充滿了懼怕。
「你們怎麼還不走?」
冷雲若的視線掃過站在一旁的玄緲等人,不悅地問道。
「我們不是閑雜人!」
玄影看也不看她一眼,慢慢地回道。
「你!」
冷雲若被噎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只得將求救的眼光投向坐在一旁的逍遙朵身上。
「你們確定都不走麼?」
沒有抬頭,而是用手擺弄著自己寬大的袖口,嗓音輕柔,卻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我們奉宮主之命,近距離保護九娘。」
玄影輕輕瞥了她一眼,朗聲干脆的說道。
「我可是你們宮主的師傅,就連你們宮主都听我的,何況你們這些小護衛?不知天高地厚了麼?」
原本嬌柔的嗓音一下子急轉其下,變得陰冷嚴厲起來。
大家都听出來了,逍遙朵生氣了。
但是,玄影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在這個世上,她唯一服從的人,就是她的宮主;其他人,管她是人是鬼還是神,管她有多麼厲害,她一概不買賬。
「可惜,您不是我的師傅啊!我只听命宮主!」
「愚忠!」
話音剛落,下一刻,玄影只覺得膝蓋處一陣劇痛襲來,痛得她一下子倒在地上,痛苦申銀起來。
女乃女乃的,遭毒手了!
「姑姑!」
「影子!」
小寶和玄緲一下子撲了過去,蹲在蜷縮成一團的玄影身邊,緊張地大叫道。
「讓我看看。」
流雲也跑了過去,蹲子,快速地拉起玄影的裙擺,驚奇地發現她的腿上並無任何傷痕淤血,和平常並無兩樣。
難道是……
「你對她膝蓋的軟骨里面射了雪松銀針?」
流雲抬頭,對著坐在那里神情自若的逍遙朵質問道。
「你姓流?」
逍遙朵听他如此一問,快速抬起頭來,申請陰晴不定地反問道。
「不錯,在下正是……」
「你是流雲風的什麼人?」
流雲正想好好自我贊揚一番,不料話剛開了個頭,逍遙朵就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你認識我師傅?」
流雲也感到十分意外。
如此年輕的逍遙朵怎麼會認識他那個白胡子都長到腰部的老頭子呢。
「哼!何止認識!」
逍遙朵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而是站起身來,走到玄影身邊,看著她倔強不肯服輸的眼神,伸腳就想一腳踢上。
「逍遙朵,你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他媽的囂張了!」
一直坐在榻上沉默的舒琉璃,終于在看到她的腳就要踩上玄影的那一瞬間,爆發了。
從榻上蹦起來,沖到逍遙朵的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逍遙朵,身體呈標準的茶壺姿勢,對她開戰。
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病貓了!
「你罵我?」
逍遙朵回身,滿眼震驚地看著渾身上下都透著怒氣的舒琉璃,不可思議地反問道。
「你還有點智商,連我罵你都听得出來!」
舒琉璃將她往死里損。
武功不如她,難道連嘴皮子也要不如她麼?
打不過她,那就罵過她,將她氣死嘔死,然後把她給風干給扔了,那肉連野獸都不吃。
「舒九娘,你竟敢侮辱我師傅?!你知不知道她是誰?神女宮宮主,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一旁的冷雲若跳了出來,伸手指著舒琉璃的鼻子大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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