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抱著大大的酒壺,從水里趴了上來,一上來就被躍地而起的白胡子老頭給搶去了酒壺。
「哎喲,我的寶貝啊,可算是拿到手了。」
剛剛還捂著胸口疼得死去活來的流雲風,此刻抱著他的酒壺又是親又是舌忝,看得一旁的流雲郁悶直想暴走。懶
這個臉皮厚的老頭到底是誰啊?
不認識!
小寶上岸之後,便解開了被水全部浸濕的小布衫,然後伸手月兌下,就連里面舒琉璃特地為他縫制的小背心,也被他月兌了下來。
「冷嗎?」
風流軒接過他手里被全部浸濕的小衣衫,身後替給站在一旁的七震,七震伸手接過,然後將它們一件一件都擰干了,掛在一旁的樹枝上。
「不冷,這樣很舒服,好久沒洗澡澡了,剛剛還洗了個澡澡。」
小寶光著脊背,咧嘴笑著,又想伸手去解濕濕的褲褲,不料,眼前一晃,抬眼看去,卻發現原本捧著大酒壺躲在一旁喝得正開心的白胡子老爺爺跑了過來,正圓瞪著小眼,仔細地瞅著他的脊背。
「爺爺,你一個老男人看一個小男人的背干什麼?」
小寶嘟嘴,想要轉過身子,不讓流雲風繼續看下去。
不料,剛想轉身子,就被流雲風的大手給緊緊握住胳膊,隨即嗓音傳來︰「別動,讓我看看!」蟲
小寶不明所以,只好穩住身子,沒有亂動。
哼!
肯定是爺爺看見他背上的胎記,所以好奇了。
「流老前輩,怎麼了?」
風流軒看流雲風的眼楮一直盯著小寶脊背上的胎記看,那嚴肅的勁兒,是他這段時間以來,從未見到過的。不禁開口輕聲詢問道。
「這孩子的胎記從何而來?」
良久之後,流雲風抬頭問風流軒,神神情依舊嚴肅認真。
「爺爺,娘說,我一生下來就有了,而且我脊背上的胎記和娘的一樣哦。」
不待風流軒回答,小寶搶著回答道。
這塊胎記是他的驕傲!
「你娘也有?」
流雲風徹底地震驚了。
「嗯,娘以前有,是長在臉上,不過在生完我之後就消失了,她總是說,我是她的福星,讓她由一個丑女變成美女。」
小寶得意洋洋地繼續說道。
「和你這塊胎記一模一樣?」
流雲風再次確定道。
「娘說是一模一樣的,不過我沒見過娘親以前的樣子。」
「難道她是‘天鳳之女’?」
流雲風听過之後,面色驚詫地喃喃自語。
「天鳳之女?呵呵,流前輩也听過那個謠傳。」
風流軒淡然笑著說道。
‘天鳳之女’只不過是賊人篡位奪權的一個借口罷了,沒想到連隱居在此的神醫都知曉了。
謠傳的力量,害死人!
「什麼謠言?你當我老頭子是白痴嗎?」
流雲風一听風流軒的話,立馬不高興起來,瞪著眼楮,大聲地質問道。
「晚輩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哼!如果他娘親以前臉上真如所說,有一塊和小寶脊背上一模一樣的胎記,那麼,她就是天鳳之女,沒有謠傳,而是真實!」
流雲風說著,將手里的酒葫蘆系在腰間,轉身,看著水里浸泡著的舒琉璃,面色深沉地說道。
「至于胎記,璃兒的臉上的確是有,我見過,而且顏色和形狀和小寶脊背上一模一樣,只是晚輩不明白的是……」
風流軒听得稀里糊涂的,邪魅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迷茫。
「現在沒時間給你多加解釋,既然她確實有過這種胎記,那就趕緊地,把她給我弄上來~!」
流雲風說完,轉身朝不遠處的竹屋走去。
「師傅,你願意救九娘了!」
流雲跟在流雲風身後,興高采烈地大叫著。
「你鬼叫什麼?趕緊去,把我所有的藥材都搬過來。」
流雲風頭也不回地吩咐。
「是!徒兒遵命!」
流雲趕緊轉身屁顛屁顛跑了。
「爺爺,需要我做什麼?」
小寶一听流雲風要救娘親,高興得他一蹦三尺高,站在原地蹦蹦跳跳了一陣子後,趕緊跑過來,獻殷勤。
爺爺可是神醫,不能得罪!
「哼!」
流雲風不理他,繼續朝屋子走去。
「爺爺,你在生氣麼?矮油,生氣容易讓您變老的啦。」
小寶繼續努力,根本沒把那聲‘哼’當回事。
他可是小寶爺,按照娘的話來說,他的臉皮不是一般地厚,而是非常厚,但是,到底有多厚呢?嘻嘻,去量一下城牆的拐角處,你就知道了。
「我本來就很老!」
繼續無視他的殷勤。
「誰說的?我的流爺爺,可是老當益壯、依舊風流倜儻、魅力不減當年啊。」
想要讓一個人高興,那就得拍馬屁!
反正娘親有救了,他現在高興得連全世界人的馬屁都想拍,何況這位大恩人呢。
不管咋樣,使勁拍,就是對了。
「你也听說了?」
流雲風回過頭看,看著小寶笑得很自豪。
「呃……」
听說啥了?
他可啥也沒听說啊!
「想當年,我流雲風可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貌似潘安、俊美無雙、瀟灑風流、那卓絕的豐姿根本無人能及啊,多少漂亮女子見了我,都會尖叫不止,又有多少待字閨中的小姑娘做夢都想嫁給我;但是我一生過慣了不羈自由的生活,豈會被一個女子所牽絆,所以,年輕的時候傷過太多女人的心了……」
「師傅,你又在回憶往事了?」
流雲抱著籮筐,大步走了過來,戲謔著打斷了他師傅的無限感慨。
「去去,一邊忙去!」
白了流雲一眼,轉過頭來,正要繼續感慨之際,卻發現身後已經沒人了。
「喂,臭小子,你怎麼跑了?」
他看著那個光著小身子蹦跳著跑遠的小女圭女圭,大聲叫道。
「爺爺,以後再听你講故事,我要去照顧娘了。」
小寶邊跑邊大聲回道。
「什麼故事?那可真的是我啊。」
他不甘心地大叫著。
為什麼就沒人相信呢。
難道是我現在變化太大?
不會啊,剛剛那小子還夸我‘風流倜儻’來著。
唉,算了,人老了就是容易被年輕人欺負,不相信沒關系,我自個信就成。
想著,又開心起來,搖著手里的酒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屋子內,拿出他的寶貝兒土罐,無限不舍地說道︰「老伙計啊,你的正主找上門了,你不得不救,我不得不舍啊!」
摻和了十八味珍奇藥材,以絕世罕見的鳳凰蟲作為藥引的湯藥終于在花費了九九八十一個時辰之後,熬制成功了。
當流雲將那一小碗藥汁一點點灌進舒琉璃嘴里的時候,小寶激動得哭了起來。
「娘,你終于有救了!」
沒人知道在,這段日子,他是多麼的恐懼。
他害怕失去娘,害怕沒有娘在身邊陪伴的日子,更害怕,從此以後再也听不見娘那獨特的吼叫聲以及動不動就叫他
‘臭小子’時的嗔怪的神情。
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都在偽裝堅強,給自己信心,也給周圍每一個人信心。
她是他的兒子,最令她驕傲的兒子,他一定會想辦法將她救活,不管用什麼方法。
而他也一直相信,這個世上會有人救活她!
「嗚嗚……」
不知何時,小貝爬上了床,將她的小腦袋伸到舒琉璃的脖子間,蹭了蹭,再抬起頭來,眼角帶著晶瑩。
她也高興!好高興!有活人氣息的娘親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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