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們回來了。」
小寶背著魚簍,蹦跳蹦跳的地走了過來,身後,跟著藍狼和紫狐,但是,小貝呢?
舒琉璃心底一驚,連忙急聲問道︰「小貝呢?」
「喏。」
小寶扭過頭,小嘴朝身後某處奴了奴。懶
舒琉璃順著方向看去,立馬樂了,那落在最後,偷偷模模不敢見人的小黑球是個什麼東東?
「小貝,到娘這里來。」
忍住想要噴薄而出的笑意,舒琉璃佯裝生氣地朝小黑球招了招手。
小黑球一看,不得了,娘親好像生氣了,于是,趕緊將自己隱身在一邊的草叢里,耷拉著小腦袋,躲了起來。
娘親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站在遠處的舒琉璃,好笑地瞅著她的小動作,抬腳,大步朝她走了過去,然後伸手一把擰住她的黑糊糊的小耳朵,給拎了起來。
「嗚嗚……」
撲騰著四只小爪爪,小貝在空中無助地撲騰著,用那水靈靈的大眼楮可憐巴巴地瞅著不遠處的小寶,意在請求哥哥的援助。
誰知那小寶回頭瞅了她一眼之後,轉身背著魚簍繼續朝前走了,身後藍狼和紫狐一步步跟隨。
o_o???神馬情況?
不救她也就算了,怎麼把她的小藍和小紫也給帶走了?蟲
不要了、不要了,他們現在無情的拋棄她,以後她再也不要他們了。
嗚嗚,娘親,手下留情哦,小貝真不是有意的哦
「舒小貝,請你態度認真的告訴娘,怎麼由白變黑了?」
拎著她,舒琉璃邊朝屋子里走去,邊不悅地質問著。
小孩子還是得揍啊,不揍豈能成器?
「嗚嗚……」
听了舒琉璃的質問,那原本撲騰著的四只小爪爪也不掙扎了,透著可憐兮兮光芒的大眼楮緊緊地閉著,心里卻在哀嚎︰娘親,人家不會說話啦。
她這副小模樣,在舒琉璃看來,是在做抵抗狀。
「不說?哼,你真以為‘沉默是金’麼?你娘我會讀心術,你不說,我也知道。」
舒琉璃站在屋門口,拎著‘小黑球’,面露驕傲之色。
小黑球一听,立馬驚得睜大了眼楮,啥米?
娘親會讀心術?
以前怎麼沒听說過?
小寶哥哥,你簡直就是坑妹啊!
「現在,我要開始讀心嘍。」
小黑球一听,立馬用前面的兩只小爪子緊緊地捂著心口處。
哼!
捂住捂住,不讓你讀。
「捂住也沒用!如果我沒猜錯,你肯定又是在追蝴蝶的時候,眼楮一個勁地瞄著頭頂,不注意看腳下,于是,掉進泥坑了!」
小黑球一听,眼楮瞪得更大了。
神啊,娘親真的會讀心術啊。
完了完了,以後的日子要有多難過啊!
天上的神仙娘娘,您老帶我走吧,這個娘親實在太強悍了,可憐小貝我受盡虐待哦。
嗚嗚……好可憐。
「舒小貝!」
就在小黑球幽怨不止之際,頭頂傳來一聲震天的獅子吼,嚇得她小尾巴一哆嗦,差點尿了尿。
娘親吃了鳳凰蟲之後,中氣十足,嗓門似乎變得更大了。
嗚嗚,坑天坑底坑小貝啊。
「去,到溫泉旁給我洗干淨了,不然,中午別想吃飯!」
將手里的小黑球放在地上,某女表情極其凶神惡煞。
「嗚嗚……」
小黑球搖著同樣黑糊糊的小尾巴,一步三回頭地朝著溫泉的方向走了過去。
咋辦?
她一不暈血二不暈馬車,就暈水
快樂的日子繼續著,這樣轉眼之間,又過去兩個月的時間,距離離開天山宮已經過去將近五個月的時間,時光苒荏,帶來了四季變換,也帶走了很多好與不好的東西。
芍藥谷底,一年四季如春,每天都是陽光明媚,春風暖意融融,芍藥花兒開遍漫山遍野,似乎從不凋謝。
舒琉璃和風流軒坐在一旁的草地上,面前的小毯子上,擺著她親手做的點心和紅棗菊花茶,一旁,小貝抱著小爪子,啃著果仁小餅,吃得口水橫流;小寶躺在她的身邊,手里握著風流軒送給他的純金彈弓,打著時而闖進來的小蚊子;藍狼和紫狐趴在外圍,打著瞌睡;不遠處的竹屋內,時不時地傳來流雲不高興的大呼小叫,以及流雲風‘很鐵不成鋼’的幽怨聲。
風吹過,帶來陣陣花香,舒琉璃舒服地閉上了眼楮。
住在這兒一個世外桃源的仙境之中,舒琉璃總是會有一種錯覺,她已經成仙了。
也許是空氣的原因,也許是鳳凰蟲的原因,還也許是心情的原因,舒琉璃發覺她的皮膚變得越來越好了,白皙女敕滑之中透著緋紅。
以前,她總覺得,用‘吹彈可破’這個詞來形容女人的肌膚,是否有些夸張了;現在,她才明白,一點也不夸張,她的皮膚,用它來形容真的很貼切,毫不夸張之言。
「七震帶回消息說,外面有四股人馬在暗中尋找你。」
風流軒坐在舒琉璃的身側,輕聲說道。
「四股?怎麼這麼多?而且,為什麼要找我?」
舒琉璃神情一愣,偏過頭去,看著面色淡然的風流軒不解地問道。
「其中有一股是冷逸寒派出的,一股是我四弟派出的,另外兩股,都是蒙面女子,不同的是,一股黃紗蒙面、一股白紗蒙面,七震查出,其中黃紗那一股是被神女宮宮主逍遙朵派來的,而白紗那股,七震查了許久,依舊沒有結果。」
說到最後,風流軒的臉色突然變得暗沉起來。
那些知道底細的三股力量,不是他所擔心的,他真正擔心的是,那股白紗力量,七震為了試出他們的出處,和她們中其中一個蒙面女子交過手,對方武功變幻莫測,高不可深,武功不弱的七震,卻接不起她的一招。
到底是怎樣的幫派,就連屬下的人的武功是如此的高深不可辯,而且據七震稟報,她們的招式柔和,看似普通一招,卻能讓你在不經意間敗得一塌涂地。
「逍遙朵也在找我?心里變態的老女人,還找我做什麼?難道還想將我捉回去,看著他們恩愛甜蜜不成!」
提起逍遙朵,舒琉璃心中的無名火猶如被澆了汽油似地,‘劈里啪啦’地燃燒起來。
「你還在介意?」
風流軒收起落在遠處的視線,偏過頭,看著滿臉怒氣的女人,眉頭不著痕跡地微微皺起。
「我介意什麼?我哪有介意?我只是不喜歡她,討厭她而已。」
舒琉璃大聲辯駁道。
生怕讓他看出她心底心虛的存在。
面對她的辯駁,風流軒沒有做聲,只是表情淡淡的看著她,漆黑的雙眸之中,透著讓人無法看清的復雜情緒。
舒琉璃鼓著雙頰,對上他的視線,堅定不移地與他對視著。
良久之後,風流軒慢慢地移開視線,在心底輕輕嘆息著︰他依舊太天真,她如何忘得了那個男人?
「咳,小貝,你怎麼還在吃?小心又拉不出便便。」
面對尷尬的沉默,舒琉璃有些無措,視線好巧不巧的落在那個吃得正歡的‘小白球’身上,于是,干咳一聲,身後一把奪過了小貝那兩只小爪爪里的果仁小餅,然後扔進自己的嘴里。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糧食不能浪費,這是對農民同胞們的尊重!
「嗚嗚……」
小貝在地毯上不依地翻滾著,時不時地丟給舒琉璃一個白眼,心里郁悶得直冒泡︰娘親,人家才吃了不到兩塊,怎麼會拉不出便便呢?不吃飽才拉不出來捏。
「叔叔,江湖各大門派當中,除了神女宮之外,還有哪一門派只收女門徒?」
風流軒的話,剛剛都被小寶听進耳朵里。
「據我所知,只有神女宮!」
風流軒也一直都在思索這個問題,但是據他所知道的,只有神女宮是清一色的女門徒,江湖其他各幫各派都有男有女,一般的男人多于女人。
「那這事就蹊蹺了。」
小寶放棄了彈弓打蚊子的游戲,從草地上翻滾坐起,圓圓的小臉上帶著濃濃的不解。
這些陌生人,尋找娘,到底是什麼目的?
「不管怎麼樣,這個山谷,是沒人可以找到的,七震暫時不能出山,以免將他們引來。」
「嗯,就這麼辦!」
小寶點頭、頗有幾分領導範兒。
夜晚,大家將桌椅都搬了出來,放在草地上,舒琉璃將做好的飯菜端了過來,眾人圍了桌子,吃了起來。
「閨女啊,你的手藝可是越來越好了,聞著就流口水。」
流雲風坐在小寶的身邊,拿著筷子就不客氣地先吃了起來。
「老頭,你慢點,大把年紀了,可別到了最後,讓飯菜給嗆個好歹來了。」
流雲瞅著師傅不雅的吃相,眉頭糾結的說道。
「你這個臭小子,嘴巴咋這損呢。」
‘啪’的一聲響,流雲風手里的筷子拍在了流雲的腦門上,疼得他捂著額頭哇哇大叫起來︰「老頭,我那可是好心,什麼叫做‘損’?好心沒好報。」
「叔叔,你應該學我!」
小寶手拿大蝦,吃得津津有味。
「學你什麼?吃蝦?」
「你太膚淺了。」小寶丟給他一記白眼,然後扭過頭看著流雲風甜膩膩地說道︰「爺爺,小寶對你好麼?」
「嗯,小寶對爺爺最好,比那臭小子強多了。」
又是一記白眼朝流雲飛了過去。
「為什麼他比我好?」
流雲不服氣地辯駁。
他可是他親徒弟。
「小寶知道叫我為‘爺爺’,而你呢,張口閉口都是‘老頭’‘老頭子’,哼,一點不知道尊老!」
「我……」
流雲結巴了。
「哼!」
小寶和流雲風一起將他鄙視了!
他們三人之間的表情和對話,將吃飯的眾人都逗樂了,但是除了舒琉璃之外。
此刻,她正用手捂著胸口處,那種惡心感又上來了。
「怎麼了?」
風流軒察覺道她的異常,關切地問道。
「有點惡心。」
「惡心?像上次一樣?」
「嗯。」
舒琉璃如實點頭。
「爺爺,你幫娘看看,她怎麼惡心了。」
小寶拉著流雲風的胳膊,焦急的說道。
「好好,我看看,估計是吃的不合適了.」
流雲風挪開椅子,走到舒琉璃面前,示意她將胳膊伸出來,將手指放下去,閉目凝神,突然,他睜大了眼楮,看著舒琉璃大驚失色地叫道︰「你有身孕了!」
「啊!」
眾人皆驚呼不止!
而,風流軒的神情在听了流雲風的話後,變幻莫測之後,變成蒼白。
她有了身孕?
她竟然有了身孕?!
「我……我不知道啊……幾個月了?」
舒琉璃一下子被這突如起來的消息給擊蒙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結結巴巴地問道。
「三個月了……啊,不對,我再模模脈,不對不對。」
三個月前,她可是被他扔在了溫泉池子里泡著呢,怎麼會懷孕呢。
將手重新搭上舒琉璃的脈搏處,最終鐵證的事實證明了,他第一次的診斷是無誤的。
「再次確認,還是三個月!」
流雲風用手捂著胡子,陷入了深思當中,百思不得其解。
「啊!」眾人再次尖叫不已。
除了小寶不懂事,好奇地跟著大家一起尖叫純屬好玩之外,其他人都變了臉色。
舒琉璃更是差點就暈了過去。
三個月的時候,她正在鬼門關轉圈呢,怎麼可能懷孕?
驚梀了,玄幻了,舒琉璃徹底在震驚之中凌亂了。
omg,哪位好心的神仙姐姐來告訴她一下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首次,舒琉璃做的飯菜給剩下了,眾人圍在桌子旁,一致將視線投放在是琉璃毫無變化的肚子上,恨不得將那肚子給看穿了,然後十分的確定一下,里面到底有沒有正在發育的小人兒。
舒琉璃瞅著眾位如狼似虎的眼神,嚇得她一把捂住肚子,然後不依地大嚷道︰「別看了,我可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就因為你是女人才看的!」
流雲口不擇言的大叫起來,叫完後就听見‘啪’地一聲響,流雲風的嗓音在他的頭頂響起︰「你這個臭小子,整天盡想些齷齪事。」
「我哪有?」
流雲捂著腦袋,不依地反駁。
「你就有!」
舒琉璃瞪著他,不悅地回道。
「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們看的是你肚子里的寶寶……哎呀,不是不是,是……哎呀,我不說了。」
抓耳撈腮一通之
後,心知說也說不清楚,索性腦袋一垂,獨自對著自己的腳尖思過去了。
「流叔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琢磨出來了嗎?」
舒琉璃看著流雲風,神情緊張地問道。
她就害怕,肚子里孕育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怪胎。
「哎呀,別吵,心不靜,怎麼琢磨得出來,再容我思考一夜晚,明天再說。」
流雲風擺了擺手,轉身,拎著酒壺回了房間。
舒琉璃一听,原本僵直的身子一下子軟了下去,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她有氣無力地說道︰「老天爺肯定是耍我玩呢。」
「沒事的,先回去休息吧。」
風流軒站了起來,伸手扶起舒琉璃,嗓音輕柔的安慰道。
風流軒說不清自己此刻的感受,復雜難言,但看著舒琉璃迷茫無助的模樣,他的心又像是刀割了一般地疼痛。
他放不下她,至少是這輩子。
「嗯。」
舒琉璃將身子的全部重量都放在了風流軒的身上,任由他攙扶著,朝她房間走去。
身後,小寶看著流雲,咧著小嘴高興地問道︰「叔叔,我是不是又有小妹妹了。」
「有可能是小弟弟。」
流雲頭也不抬地回道。
「這麼說,我要當哥哥了!」
小寶跳上椅子歡呼起來。
「你不是早就當哥哥了?」
流雲瞅了一眼吃飽喝足之後躺在椅子上睡覺覺的小白球,說道。
「小貝她一點都不听話,連哥哥都不叫!」
小寶嘟起小嘴說道。
「嗚嗚……」
原本睡得香甜的小白球,在听到他的話後,立馬跳了起來,站在小寶的肩膀上,用小爪子拍著他的腦袋,以示不滿︰人家不會說話啦,討厭的小寶!
「看看,這小家伙一點都不知道尊重長輩!」
「嗚嗚……」
小貝再次抗議道。
誰是誰的長輩?
她好歹還是神獸!
她活了幾千年,她才是長輩呢。
那一夜,舒琉璃整夜未睡,雙手捂著依舊平坦的肚子,睜著大眼楮,陷入了沉思中。
怎麼會突然懷了身孕?
如果說孕期已經五個月了,她信,因為那時她在天山宮。
可是,三個月的孕期?
怎麼可能呢?
那時,她已經病入膏肓,據流雲說,被浸泡在溫泉池子里,連續浸泡了差不多兩個月,差點沒將她的皮泡爛。
難不成,趁她落難之際,有變態之人將她偷偷給xo了?
舒琉璃,這樣一想,驚梀得渾身輕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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