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烈日尤為的酷熱,夜晚情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村人,還是很貧窮的那種,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凹地,四周都被山圍住看不到陽光,長日樹木密集的地方都透露這一股子陰寒,因為四周是山的原因,哪里有死人都往山上埋,這也就更讓人頭皮發麻了,導致其它院子里的人直接繞道走。
偌大的一個山溝,就五戶人家,家家房子都蓋在山石下邊,五戶人家分五個角住,形成了一個圈,故名叫六角院,還記得小時候經常听見外婆為了掙田邊和鄰居吵架的情景,大大的說一聲,像高級喇叭一樣,家家戶戶都能听見。
「二愣子,你站著干嘛,還不快幫忙摘花生,我給你們挖好放這兒了,摘好背回去,我回去煮,大兒娃看著點二妹,天熱別到處亂跑。」說完,把鋤頭的泥欠了欠,扛在肩頭上,提上夜晚情拿的大背兜割,囧著背割牛草去了。
「曉得了外婆,你把鋤頭就放到這里,等下我和二娃拿回去。」夜雙雙善解人意的說道…
「也行……」劉英華衡量了地上沒多少東西,割草拿著鋤頭著實是累贅,也不多說,放下就快步走了,顯然今天的農活還有很多、
夜晚情默默無言的蹲在地上摘花生,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那總是垂眉低眼的姐姐,這個人無論小時候還是長大了,總是慢騰騰的,仿佛什麼都不在意,又什麼都在意,以前的自己心高氣傲,不管做什麼總是回與姐姐衡量一番,卻每每慘敗而歸,記得她每次總是笑嘻嘻的看著自己說︰「小樣,太女敕了。」
對自己姐姐,夜晚情以前總是有害怕又期待二種矛盾的心情,現在再次衡量,心里悶笑了一聲「小樣,這次換你跟著我後面轉了。」
夜晚情眨眨眼,故意讓自己白痴點,問出一個白痴的問題︰「姐,我今年幾歲呀!」
「呵呵呵……白痴呀你,這都不知道,我過一個月滿十三歲,你說你幾歲。」夜雙雙毫無形象的笑開,這情景這語氣,還有夜晚情那一臉花貓的樣子,無一不覺得好笑。
夜晚情看著大笑的某人,嘴角抽搐,自己小時候的光輝形象她自然清楚,自己在家就從來沒干淨過,而比她更懂事的姐姐,上初中過後也越來越沉默寡言,這次能笑還多虧她呢?
想來自己十一歲,那開學應該就上初一了,以前的她是外宿在仇人家的,也是那時候她才明白,自己姐姐讀個書都受了多少罪,同時也開始學會了忍氣吞聲。
「喂!你怎麼了,生姐的氣了,不是我說你,你自己今年多少歲了都不知道。」夜雙雙收起笑容,正色道,細柔的聲音,有著大姐的威嚴,她總是能在恰當的時間變臉,以她多年的經驗,自己小妹肯定會反駁,她已經準備好訓兼義務教育了。
夜晚情自然知道旁邊的小屁孩在想什麼,她怎麼以前就沒發現這家伙,這麼早就已經學會月復黑了。
「咳咳……」夜晚情開始轉移話題。
「姐,我們把花生裝回去摘吧!天氣好熱,我想喝水。」
「那,你把地上沒摘的裝好,免得弄混了」畢竟是小孩子,承受能力不強,夜晚情說的她也是感同身受。
「對了,二妹你跟外公說聲再走。」
夜晚情知道這家伙從來都是指使別人干事,她永遠都站在背後優哉游哉的當老好人,在大人面前總是一副乖寶寶的形象。
「外公,天好熱,我們先回去了哦!土頭有把鋤頭我和姐姐拿不走了,你等陣拿回來哈」夜晚情吆喝一聲,滿坡都回蕩著她的聲音,她發現自己酷愛這種感覺。
「唉!回去嘛!把花生煮起。」陶天友嗜酒如命,自然希望回家的時候,有下酒的小食,所以格外的囑咐夜晚情姐妹倆記者煮花生。
「曉得了。」夜晚情應了一聲,跟在姐後面走著,如果有人看,那麼會發現此刻夜晚情原本稚女敕的臉上滿是肅然,眉目之間隱匿著淡淡的陰郁與戾氣。
做鬼十年,自然知道世間萬物不是科學就能解釋得了的,她以為恢復了肉身,不再有鬼的能力,可她竟然還能感覺到,這就說明這山中確實有鬼。
可她並沒有放在眼里,鬼的能力她再清楚不過,如果不能離世,那麼永遠只能囚禁于死地,而且只能看與听,什麼都不能做,現在想來那時的她明明死了,卻不見了尸身,這是她想不通的。
一路無話,夜晚情回到家就扔下背簍,把自己關了起來,翻出一張白字寫了起來,現在是2001年,這一年會又很多的事迎接的她,而頭等大事就是學費。
可夜晚情的腦子可不像她表面那麼平靜,她不斷的回想著自己十一歲那年,夏天剛剛結束考試,放完暑假,轉過頭開學就上初一,她記得自己十四歲就初中畢業了,後來因為成績的不理想而自動輟學,單純的為減輕家庭負擔,同時這莽撞的決定也導致了她後面波折坎坷的人生路,也由此讓她明白了讀書那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
而再過不久,會發生一件大事,對身為農民的這個家來說的確是大事,因為今年她的父母將不承擔她和姐姐學費,在前世這件事對快要開學的自己和姐姐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從小和外公外婆相依為命,爸爸媽媽沒三年不會回來,而對她們除了學費,其它的什麼都不管,更別說家里的二個老人了,她的心里對父母其實是隔閡不滿的。
因為這次學費的陰影,夜晚情對學習興致不高,輟學後,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在無數次的爭吵中,思想慢慢的成熟起來,出身社會,對事物也有不同的看法,那是的她對外公外婆的養育之情並不濃厚,開始每月寄錢回家,後來經濟猛漲,對外婆她們在忙碌中更是冷淡了下來。
因為沒有能力,理所當然的認為孝敬外婆她們都是爸媽的責任,不常回家的自己,把外公外婆埋藏到了心底處,只希望自己能有一天光宗耀祖,接她們享福,可是卻到死都沒完成。
她從小就明白自己之所以會和姐姐過的這麼苦,揪根揭底的全是爸爸,爸爸是外婆招的女婿,所以更是格外的重視父母和兄弟之間的情誼,精明不苟言笑的他,對父母更是老實憨厚,讓媽媽和這個家苦不堪言,自己更是苦恨了一輩子。
筆尖斷裂的聲音,讓夜晚情回過神來,閉上眼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對女乃女乃他們,之間總是控制不住殺伐之氣,十年的沉澱,那恨意已經融入了骨里。
按照記憶這次的學費是外婆厚著臉皮去向銀行帶的。也讓女乃女乃一家人看足了笑話。而她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上輩子讓她們家踩在肩上囂張逞能,這次她要十倍百倍的為這個家討回來。
算來現在的爸爸應該還在打工,一千二百塊的工錢,大熱天在火爐邊上烤,一個人做幾個人的活,也就是今年後半年,爸爸會準備出來做生意,因為從來沒接觸過,以為房租這些會很貴,結果重兄弟情誼的爸爸,讓他弟弟作為合伙人,生意是做起來了,還賺了不少錢,而明明生為老板的爸爸卻的淪為了像打工的,爸爸的血汗錢,更是全部都進了ど爸的口袋,回家過年更是踩在爸爸的肩耀武揚威,而爸爸因為過多的體力以致後來分家就得了乙肝,後期又有了心髒病。
夜晚情上輩子最大的心願是把那一家人狠狠的踩在腳底,狠狠的扇那狗日的夜建英一耳光,為了這個目標,夜晚情付出了所有精力,最後還是遺憾。
而也就是今年,她們家里會加多一個成員,那就是她小妹夜寒冰,過年外公就會去G市照顧媽媽,說來夜晚情是重生在了最多事的一年,這一年是家里的重要的一個轉折點。她必須取得爸爸的信任,唯一的做法就是成績。
爸爸,那個易生宛若黃昏下落葉般的男人,影響了夜晚情一輩子的人,落寞的背影仿佛還歷歷在目,這次我不會讓不該發生的事發生。
現在最重要的是賺錢。
夜晚情的腦子高速運轉著,家里不用說,沒有經濟來源的二個老人,除了倉庫里的米就沒有其它了,這肯定不行,而這周圍的人都不富裕,借錢夜晚情肯定不干,不說人家借不借,這跟貸款沒什麼區別,而自己做什麼最容易也最快賺到第一桶金呢?
股票,這是她必行之路,只是這也需要資金,夜晚情了解金融股市的歷史,重生無疑是堆積如山的錢,等著她去拿,前世想當暴發戶的的夜晚情沒少查閱過世界歷史記錄,金融風暴這些更是了如指掌,而2001年九月M國更是會發生歷史性的9。11事件,她得成長起來。
腦里快速的閃過一個人,看來只能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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