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晴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第一個看到的便是父親疲倦熟睡的臉頰,爸爸現在只有二十九歲,正是人生黃金時段,他卻承擔了太多的責任與負累,夜晚晴掀起唇角,她似乎在這一刻理解了父親,他一輩子都是在掙扎中蒼老,一邊是至親的父母親,一邊是至親的妻子兒女,任誰都無法選擇。
望著頭上的天花板,夜晚晴不禁想到以前,自己對人生真的是太過苛求了,所以才活不出自己。
「爸爸…」夜晚晴的聲音很單調,很快喚醒了夜建國,抬頭一看,自己的二女兒已經醒了,心里不禁松了口氣,模著夜晚晴的額頭詢問︰
「怎麼樣,好點沒有。」聲音是慈愛的,讓夜晚晴眼角彎彎的笑,這樣慈愛的爸爸,也是在四歲的時候享受過,眼底躍過那背著她和姐姐走階梯的畫面,很幸福,很幸福。
「爸,你怎麼不問我,我怎麼會來這的。」
「那你是怎麼來的,又怎麼受的傷。」夜建國佯裝憤怒,眉角嚴峻的豎起,有種霸氣。
夜晚晴愣愣的看著笑開,英挺的五官,英俊且富有內涵,他比記憶中那眼里全是蒼涼的人,真是年輕太多了。
夜晚晴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銀行本遞給夜建國,想到前世爸爸的辛苦,不由心疼道「爸,這是我投稿賺的錢,有三十萬,我們可以拿來做點生意,不用這麼辛苦。我這次來就是特意想告訴你這事,你不用再為別人打工了,天天在火爐旁烤,身體怎麼受得了」
沒有什麼比女兒的問候更暖人心了,夜建國眼眶微熱的翻開存折,紅本子里面竟然真的有三十萬,驚訝震驚在夜建國心里回蕩,張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三十萬,對他這個一個月只有一千多塊的人來說太多,看女兒認真的眼神,這事肯定是真的,把存折放進短褲里,他慚愧的發現對自己的二個女兒他一點都不了解,扶起夜晚晴,讓她能夠坐好,模著那頭短發,一遍一遍、、
夜晚晴有些心酸的笑了,爸爸,你總是這樣,寵一個人的時候能讓他開心到天上,不喜歡你的時候,能把你打入地獄,對他來說只是瞬間之事,上輩子為了得到他的認可,她付出了太多。
「爸爸,我們回家吧!我們可以做蛋糕來買,那成本用不了多少,利潤也豐厚,以後讀書的時候,在家你們也好照顧我和姐姐。」夜晚晴靠在爸爸的衣兜了,表情乖乖的出著主意,夜晚晴知道爸爸最大的願望就是男耕女織,種著幾畝良田,過逍遙的日子,可這個願望一直到他五十歲的時候才實現。
「可我們誰都不會做蛋糕呀。」
如她所料,夜建國開始意動,其實他今年初就開始想著做生意的事了,可對外面的市面不了解,現在他又只有幾千塊的本錢,出去恐怕還不夠給房租。
「爸爸,這些你不用擔心,我們可以花點錢去學呀!有錢什麼做不了的」夜晚晴的話很大氣,她可清楚夜建國的才能,雖然他爸爸沒讀多少書,可一些事物上的見解非常的不凡,以前她就想如果爸爸出生在一個條件優秀的人家里,成就必定是驚人的,其中還有不少人夸過爸爸身上有帝王氣。
「說的也是,對了,哪個肖老師是……」
「扣扣……」的敲門聲,讓夜晚晴俏皮的吐吐舌頭,不知道是誰來了。
夜建國趕緊起身去開門,眉宇間帶著自信的笑,為別人打工難免要受氣,夜建國是個有能力的人,他不想有人對他說三道四,工作上便很是賣力,長期的工作,讓他身上難免有了些頹氣,現在這樣才是真正的他。
進來第一個的是吃著雪糕的夜雙雙,緊跟著而來的便是她的媽媽陶萌,最後是肖凱和二個身材英武的陌生男人。
「姐,媽媽你們來了。」
「嗯,爸爸讓我帶媽媽來的。」
又是噓寒問暖一番,夜晚晴匆匆的給老爸使了個眼色,夜建國了然的拖著噪舌的陶萌走了,夜雙雙也癟癟嘴的跟了出去,悉悉索索的說話聲,讓夜晚晴的心情舒暢。
「小公主怎麼樣,好點沒。」肖凱放下一大堆的水果,遞給夜晚晴一杯冰水,模著夜晚晴的額頭笑呵呵的問候。
「他們二個請來的保鏢,都是退伍的軍人,一個叫關岳,一個叫周海,除了名字其他的他們不肯透露,不過都很厲害,每個人都能輕松打倒跆拳道黑段,你看看怎麼樣,不喜歡我再去找。」
夜晚晴粗略的掃視一眼,二人從頭到尾都默不作聲,仿佛對她的抉擇一點都不在意,因為他們踫壁太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夜晚晴從那二雙灰暗的眼里,看出二人都是有經歷的人,而那身緊繃的肌肉,讓她瞳孔微縮,心里毅然決定「就是他們了。」
「謝謝你呀!大哥。」
「謝什麼,這是我身為家臣應該做的。」肖凱笑著俯首並十分驕傲的說道,夜晚晴就是他的王。
「好了,大哥,麻煩你去幫我辦出院手續吧。」喝著冰水,夜晚晴一臉滿足的說道。
「不行,醫生說你必需住院觀察一周。」態度之強硬,讓夜晚晴眼角抽搐,這家伙剛才還挺恭敬的。
不過,她是真覺得好了,精神也很好,她不覺得自己像是個病人。
在夜晚晴強硬的態度下,肖凱只有妥協,不過他也放下話,如果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說,夜晚晴只能扯著嘴干笑的應付。
夜建國他們是住在不遠處的村莊里,這村里的房子,基本都被租給了外地打工的,前後四人,周海二個保鏢,身穿普通短衣,除了身材健碩外也沒引起什麼注意,夜晚晴趴在肖凱的背上,手里拿著冰水,心滿意足的當著廢人。
回到家,七十平方米的房子,還是二家人合租的,幾個高大的男人走進來,頓顯擁擠,關岳二人面無表情的走到門口站崗。
這姿態,這嚴謹的面容,活月兌月兌一個門衛兵,這讓酷愛軍人職業的夜父心里一陣心疼,端著冰水遞過去,熱情的邀請道︰「你們站這干什麼,趕緊進屋,屋里涼快。」
關岳剛想拒絕,夜晚晴就到門口使眼色,孩子氣的推著二人進屋喊道「媽,沒有凳子了。」
煮飯的陶萌伸出頭,指著床底,讓夜建國拿凳子,現在陶萌是睡著也能笑醒,她可听說了,她這二女兒可不得了,自己孩子有出息,陶萌別提多得意了,生女兒一直被別人看不起,現在看看生兒子也不見得比她孩子聰明,簡直就是天才。
嘿嘿。想到大男人主義的夜父乖乖听他指揮,她就高興得不得了。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可這四個男人踫著一起也不耐,圍在四方桌面前聊著天,他們都有著不同的生活環境,不同的職業,聊起來格外的投機,關岳二個悶葫蘆也難得放松的開口,四人侃侃而談,聊著國家大事,爭著聊社會未來,聊有趣的街坊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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