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戰蕭霖和趙館淘這倆小祖宗終于開學，霖霖是一個月回來一次，淘淘是一周回家一次，家里又只剩下趙老太太和趙謙人兩人。趙謙人從九月初開始，就沒有著家的時候，沒有戰鷹培這個商業人士，她的方案幾乎要重做，一切關于戰鷹培帶來的利益，都要刪除，開始估計新的未來價值。副主編的辦公室，是幾塊落地玻璃隔出來的，已經一個周了，夜夜燈火通明。這天，郝乙藍扔了一個稿子給她，說道︰「你看怎麼樣？我打算簽下來。」趙謙人抬頭，魅都多久不曾簽新人了，她拿過文件夾，看了題目，還未看內容時，在看到作者名字那里時，忽然咧嘴一笑︰「二嫂子重出江湖了？」「溪橈閑著也是閑著，這麼多年不工作，還真不舍得讓她去做辦公室。」郝乙藍拿出一份合同，遞給趙謙人︰「看看，我稍微改動了下，如果覺得沒問題，就讓溪橈簽字。」趙謙人沒有接過，直接推回去︰「我同意！二嫂子在大學那會兒就是出了名兒的才女，就希望她別嫌咱給的稿酬低。」郝乙藍笑︰「你丫就沒說過咱家稿酬高過！你咋不去瞅瞅別家的。」「哎喲！學姐，您這是把我往外推呢？！」「滾！揍你丫的！」郝乙藍收了合同，臨走時還補充道︰「別太累，正好兒溪橈來了，稿子什麼的她幫你，你專心負責商業版塊兒，剛起步，結果好與壞都是預料之中的，魅都有你這個健康的大活人在就是最大的收益！」目送著郝乙藍離開，趙謙人坐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趙謙人吶趙謙人，如果只是試試，你又何苦往京里跑一趟；如果只是試試，你又何必把自個兒關在魅都通宵達旦調整方案。如果只是試試，如果只是想對魅都的改版，做一個測試。如果……而趙謙人此刻，最清楚不過自個兒的內心，對于這次改版，她當然不只是試試，當然不只是一個測試，她在嘗試，她在把一切利益最大化，這就是趙謙人，做好充分的準備，降低一切損失，讓未來收益最大化。辦公室外，來來往往很多人，他們都在忙碌著，為這，也為那。趙謙人閉上眼楮，她不想拖延時間，說好九月底就開始通知改版，十月初的魅都，一定會有商業人士的圖片和文字，這個月，她必須趕出了。趙謙人從櫃子里拿出自己的包兒，開始翻找名片兒，握著足足有十五厘米厚的片子，掏出手機。「喂，王總，您好您好，我是魅都的趙謙人……對，我這兒有個文章，對……您下個月回來啊，好，那下個月您給我留個時間哈，好好，下回聊。」掛了電話，又撥通了下一個︰「張總，您好您好，我是魅都的趙謙人吶……對對，咱們真是好久沒見著了，怎麼明兒有空麼？……哦哦，好，那下個周呢？……成成，那就下個周五哈？」「龐總麼，您好您好，我是謙人吶……對對，我姐還老提起您呢……成成，等她回來咱們一起吃個飯哈……對對，您這周有空麼？我請您老兒先吃一頓，哈哈……成成，那就改天哈，成，您忙哈。」掛了電話，趙謙人又撥通了，一個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