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筆在柔軟的宣紙上飛舞,點點抹抹,腦中輝映著畫中的情景。
碧綠的湖水中,嬌艷的蓮花在微風中徐徐舞動,蜻蜓自由馳騁在花叢之中,一絕色美女坐在扁舟之中,秀眉單目,紅唇微啟,勾畫出優美的弧度。
雙腳,探入水中微微波動,碧波蕩漾泛著漣漪。魚兒圍繞著自由舞蹈。
「好一幅《美人戲水圖》!凌風,你不會畫的我吧!沒想到你的畫藝如此之好!」梅映雪拿著畫贊嘆道。
作畫之人將筆放下,笑著調侃說︰「凌風的畫好,也不如畫中美人真實的萬分之一呀!」
梅映雪撅著嘴將畫紙放下,指著他說︰「你個無賴,剛夸你兩句你就喘起來了。」
凌風很是委屈的道︰「凌風句句事實沒有胡言嗎?」
「好啦好啦!算你這回馬屁拍的還不錯,本姑娘很是受用。為了獎勵你,本姑娘也為你作畫一副,讓開讓開!」說著挽了挽袖子,將凌風推到一旁。
「多謝姑娘夸贊!」凌風壞笑著給梅映雪作揖讓道。
「你站到那邊去,擺個好看的姿勢。」
「是了!」凌風乖乖的站到池塘邊,一開放在胸前,抬頭挺胸,很是自滿的樣子。
「好了,就這樣,別動。」
梅映雪提筆揮毫,不到片刻一副畫做好了。
「好啦!」將筆丟到一旁壞笑著說道。
凌風屁顛屁顛的走到桌案前滿心歡喜的看向畫作,頓時眉頭皺的可以加進一根手指,吹胡子瞪眼的對著早已跑的遠遠的梅映雪喊道︰「梅映雪,你給我站住,看我抓住你怎麼懲罰你的。」
「耶耶耶!我好心為你作畫你反倒欺負我,沒天理呀!」梅映雪邊跑邊做著鬼臉反駁道。
二人在花叢中你追我,我趕你的。留下一堆歡笑。
「呵呵」梅映雪開心的笑著。
「姐姐,平日里也沒見什麼讓你笑的這麼開心的,這作起畫來倒是笑個不停了。」花語走到梅映雪身邊說道,驚醒了沉思中的梅映雪。
「什麼!花語你說我笑了,好久!」梅映雪轉變了笑容疑惑的問道。
「是啊,笑了好久呢?」花語看向桌案上的畫撲哧一聲也笑出聲來指著桌案上的畫說道︰「我說姐姐為什麼這麼開心,感情自己給自己尋開心呢!呵呵!」
「呃……」梅映雪歪著頭看向自己的畫︰有什麼好笑的嗎!不就是一副花嗎?撲……梅映雪也沒忍住笑出聲來。
一身月白長袍,腰間緞帶將男子的身材盡顯,手執折扇亭亭玉立,好一個偏偏俏公子,只是長了一個肥豬頭,兩個鼻孔還冒著泡泡。
「好一個豬頭公子呀!哈哈!姐姐你太有才了。」花語捂著笑到抽筋的肚子說道。
「呵呵!怎麼會這樣!算了,今天不適合作畫。」說著將畫紙揉搓成團丟到一旁。
花語站直的身子,收了收笑容道︰「對了,花語差點忘了,程也坤大將軍的女兒程嵐求見。」
「就說本宮身體不適,叫她回吧!」梅映雪走到床前想要躺一會說道。
程嵐此時來,想必是為了殷皓臻的事情來的,可是這件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了,如果此時見她不是更要給人話柄。
「好,花語這就去告訴她。」
花語走出門外,梅映雪躺在床上,長嘆一口。閉上眼楮淺眠。
「你們讓我進去吧!娘娘,娘娘!程嵐有急事求見,請娘娘開恩見奴婢一面吧!娘娘求您了。」程嵐在門外的喊聲叫梅映雪煩躁不安,輾轉反側。
不一會,花語走進對梅映雪說道︰「姐姐,程嵐在門外下跪,說姐姐若是不見她就不起來。」
「她願意跪,那就讓她跪著好了。」一想到程嵐給自己的那個大嘴巴,梅映雪心中就火氣上漲。
梅映雪躺在床上臉朝里,別過頭不去看她。
「是!」
「程小姐,我家娘娘身體不適,還是請小姐先行回府,待娘娘身體好些再來請安吧!」花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這位姐姐,煩勞姐姐再為通報一聲,就說就說千錯萬錯都是程嵐的錯,程嵐給娘娘磕頭謝罪。」說時。程嵐將自己的額頭重重的磕在青石板上。
不一會,額頭沁出一片鮮紅,順著白皙的臉頰向下流著,頭發也松散蓬亂了許多。
「小姐,你這是……唉!卻是娘娘身體不適。」程嵐不顧花語的阻攔繼續磕著頭,門外傳來 的叩頭聲。
「花語,讓她進來吧!」梅映雪畢竟是心軟看不下去了,吩咐花語將她帶進來。
「好了,程小姐,我家娘娘請你進去。」接到了旨意的花語對有些眩暈的程嵐說道。
程嵐高興的起身,由于剛剛磕頭急促,有些眩暈搖晃著身子,花語趕忙扶住她進屋。
梅映雪坐在椅子上,端子茶杯品嘗,沒有抬頭看她狼狽的樣子。
程嵐見到梅映雪,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反而像是一個受了罰的下人。
撲通一聲跪地,淚水涌出。
「娘娘,昔日都是程嵐的錯,程嵐嫉妒殿下對娘娘愛護,犯下過錯,請娘娘懲罰,程嵐願意接受一切懲罰。」
梅映雪將茶蓋掀開,嗅著杯中的香茗,淡淡的說︰「程小姐,你知不知道你這句話,本宮就可以治你個蓄意捏造流言,詆毀本宮清譽的罪名。」
听了這話,程嵐嚇得面色更加難看,趕忙磕頭請罪︰「奴婢該死,奴婢嘴笨奴婢自己掌嘴,請娘娘息怒。」
啪啪幾下,原本煞白的臉倒是恢復了一絲紅暈,想她千金之軀那里受過這樣的罪過,看來她愛他不淺。
「好了,別打了,弄得本宮像是個惡人似的。有什麼事你快說吧!」梅映雪抬眸看了一眼狼狽的程嵐道。
程嵐停下了自殘高興的道︰「娘娘,程嵐自幼與平王殿下指婚,程嵐也一直把殿下當做是自己一生最愛的人,非君不嫁。可是,殿下對程嵐總是非常冷淡。自皇上指婚以後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