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眩惑的眸中，閃過了一抹深切的懷念。
金媛沒注意到他的眼眸，只是想著妖魔此時此刻還能說出這樣的話，覺得格外可笑，冷笑著反問道︰「難道妖魔也會愛人麼？」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口中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他眼眸一沉，盯著她半晌，方才緩緩發問道。
金媛一愣，抬眸對上他的目光，再一次失神了……
那包含了復雜情感的雙眸，不該是屬于妖魔的才對！妖魔不是該冷酷嗜血的嗎？他為何會露出那般痛惜又傷感的目光？
而她又為何，看到他這樣的目光，心里竟是一悸？
她和他不知對視了多久，直至他伸手搭上她的肩膀，那種冰涼的觸感，讓她陡然清醒過來，她才移開目光，下意識地拍開他的手。
「這和我無關，我也沒有興趣知曉……」她淡淡說道，不再直視著他的雙眸。
冥夜曾經提醒過她，妖魔擅長惑心，她不該直視著妖魔的眼眸才對！
「這麼多年來，你的心，還是只屬于破軍，是不是？」他強壓著怒意，看著她冷淡的面容冷聲問道。
金媛雖然沒有看他的雙眸，可是能感受到來自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怒意。
她不明白他為何會這麼問，她和卓冰山的相處，算不上很多年吧……
如果加上在天界相識，那才有幾百年！只是這幾百年間，她從未離開過天界，更別提見過妖魔了！
為何妖魔說這話的口吻，听起來好像他很早以前，就認識了自己似的？！
不等她回答，他又逼近她，一字一句繼續說道︰「你說我無情，只因為你沒有看到破軍無情的時候是什麼模樣……你說我殺了很多生靈，傷害很多無辜的性命，那麼你又可知，破軍名為戰神，其實是殺戮的象征？」
她禁受不住他傳來的過于陰冷的氣息，不由後退了一點，低聲答道︰「也許我不了解他的全部……但我知道，他不會像你這樣，胡亂殺人，更不會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殘害同族……」
說到這里，金媛又想起了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