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繕怔了一下,他當然听出了郭奕話中的轉折,但他只能裝作沒有听出來,別說他對這個郭奕沒有印象,就是有,現在也不是攀關系的時候,既然對方明智,他就樂得裝糊涂,他笑了笑,說︰
「你能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事情嗎?」
「剛才?你說那三位警察啊,他們一進來就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將我連人和椅子一塊調轉了方向並加了鎖,後面的我就看不到了,不過好像他們商量的很辛苦,一個勁兒的喘粗氣……我也不明白,他們干嗎到這個地方來商量」
秦德繕笑了笑,瞥了一眼郭奕身上的手銬腳鐐,沒有說話,緩緩的走出了房間,他作為局長,對那幾個手下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他們就是再缺心眼,也不會在這個地方亂搞的,而且,他們似乎一直都很正常的。所以問題一定出在這個郭奕身上。但那些鎖又鎖得好好的,看來要想了解真相,只能問那三個家伙了。不過,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個青年,不簡單!
他走出房門,見治安隊長安德勇在一旁徘徊,于是把叫過來,安排道︰
「這個案子基本已經定性了,要盡快拿到口供,但是,不要用過激的手段,這個年輕人不是一般人!」
安德勇已經見三個手下了,無論他怎麼問,這三個人就是不肯說,看三個人狼狽樣,他也不好多問,讓他們走了。
局長走了,安德勇決定親自審問,他又找來一個手下,兩個人一塊走進房間。安德勇見郭奕的樣子也是一愣,更不明白剛才三個人有什麼遭遇。既然局長說不能用過激手段,他只能采取常規的熬鷹戰術,找來幾個人輪流上場。
郭奕剛才一番小憩,似乎來了精神,一直到了後半夜依然是精神抖擻,倒是輪流審問的警察哈欠連天,都快睜不開眼了。這里面除了累之外,還有就是郭奕的口供太無聊了,你無論怎麼問,他只是一套詞,不管將幾遍,幾乎字都不帶差得,這點事翻來覆去的講,那些警察都快記住了。
輪了兩圈的安德勇又來了,點著煙喝著咖啡如臨大敵,郭奕看不下去了,說︰
「要不,你去睡會,我自己在這說,放心內容絕對真實,反正你們也不要記錄了。」
安德勇哭笑不得。一夜過去,警察們終于決定不再問了,這種事有口供最好,其實,沒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的法律彈性大的很,全在執法者心里。他們就不跟這個猛人較勁了。
郭奕被帶進了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