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是怎麼回事?」
老段心說,還說什麼,你們這里已經默認為他不是流氓了,我這說不說還重要嗎?他往沙發上一坐,嘆了口氣說︰
「還真是誤會,小馬那孩子也真是,都是那層膜給鬧的。」
他將過程講了一遍,眾人愣了一下,接著哄堂大笑。沈雲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只說︰
「這孩子真是?」
話說開了,實在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此事就此揭過,郭奕心中微微嘆息,若不是副鎮長踫巧認識自己,若不是張傳福在這,假如自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這事就不是一件小事了,弄不過自己還得蹲幾天。事情就是這樣,有熟人,在關鍵位置上有人很重要。
當然這種想法也就在心里想想,他是不會表現出來的,現狀就是這樣,他改變不了什麼,也不想改變,他不是聖人。
馮佔海問起兩人的關系,郭奕說是朋友。沈雲等對那一日郭奕仗義出手大加贊揚,開玩笑的問他是不是出身少林寺,郭奕含糊的說以前上學的時候學過兩天功夫,花架子而已上不得台面,張傳福听了無動于衷,他是曾經滄海難為水,見過望海樓上郭奕以一敵百的霸氣,如今拿個小小劫匪,實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馮佔海則贊揚張傳福投資修路造福一方,張傳福則說些有能力了便回報社會之類的空話。沈雲偷眼觀察,見無論說起郭奕的神勇,還是張傳福的大手筆投資,這兩人表情都很平淡,顯然早已知道,便明白這兩人的關系絕不是普通朋友這麼簡單。
女人心細,他發現衣著華貴的張傳福對他們似乎並不太上心,但似乎很在意郭奕的一舉一動,說話表態時也不時看一下郭奕,似乎他才是真正主事之人,可是,這怎麼可能?
沈雲前後見過郭奕兩次,這人身上確實有一種不同一般的氣質,可是衣著實在普通,這兩次見他,都是那輛不知騎了多少年的永久自行車。這樣一個普通人怎麼會讓張傳福如此在意?
通過交談和觀察,她可以斷定張傳福出身鐘鳴鼎食之家,這一身的富貴氣裝是裝不出來的,倒是郭奕,她實在拿不準,看舉止,實在和一般人無異,但卻有一種超然的氣質,如他所說,他出身本土,家中務農,見到自己這些父母官,本應拘謹才是,但在他身上卻一點也看出來,一言一笑中,透著自信和隨意,偶爾竟有上位者得態勢,用不卑不亢已經不足以形容的他的表現。
眼見時間不早,郭奕起身告辭,所長老段急忙站起,說不是要落戶嗎,現在就去辦手續吧。郭奕將身份證交給老段,說︰
「剛才的誤會,都是因為這個身份證,段所長可要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