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崇 這般堅決執著的口氣,雲墨溪知道他的心意已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只得點了點頭道︰「那好,將軍你萬事小心,若有什麼危險,放焰火聯系,我會帶著兄弟們來援助的!」說完,已經摟了翦瞳的肩膀,轉過身來,帶著她回了城里。崇 凝神地看著北邊的那一塊貧瘠的土地,默然地吁了口氣,喃喃地道︰「小裳,你會在荒村嗎?」
亂石叢叢,還沒有融化的積雪皚皚地覆滿了山道。自兩年前一場鼠疫之後,這里的人差不多都死光了,成了廣州城的一個禁地,基本上是少有人跡了,四處都呈現出一副殘破衰敗的景象。高牆磚瓦,廢木枯藤,營造出一種陰森森的氣氛。
崇 踏步踩在那碎碎的積雪之中,由于沒有人經過,積雪依然是厚厚的一層。簌簌的冷風之中帶著一股蕭瑟的淒涼,放眼望去,綿延一里,都是破舊倒塌的房屋。這里,真的還會有人嗎?崇 眉頭輕輕地蹙起,即使這個機會很渺茫,他還是趕來了,也許,這里是找到小裳唯一的地方了,整個廣州城他幾乎都快翻遍了,可是小裳卻如大海撈針一般難找。
「小裳,小裳,你在這里嗎?小裳!」崇 朗朗地喊出了口,順著那破舊的殘垣斷壁尋了開去,然而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孤寂的冰冷。叫了半晌卻是無人應答,崇 不覺有些失落起來,難道這一次又要失望而回嗎?他答應了娘,今天一定會將小裳帶回家的。
房頂有瓦片碎羅的聲音,一道翩翩的粉紅從他的頭頂掠了過去。崇 目光一凜,跟著飛身縱起,向著那道粉紅的身影急速地追了過去。
「清婉,是你?」崇 有些驚詫和意外地看著玉秀清婉,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見她。這半多年來她一直沒有消息,憑空地消失在了廣州城里,他還以為她已經離開了,沒有想到她還留在這里,而且是在這荒村之中。
玉秀清婉一臉肅然地立于屋頂之上,目光清冷憂憤,身姿綽約,背上捆綁著的是一個襁褓。看著這個日思夜想,傷得她遍體鱗傷的男人,玉秀清婉的心情波瀾起伏,嘴唇微微地動了動,輕輕地哼了一聲︰「高大將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你,還好嗎?」崇 的面色微微一白,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個女人,他總是有一絲愧疚之情。在感情上,自己的確是很殘忍地傷害了她。可是他從來不曾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