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我不想小裳和隨想……沒有了丈夫和爹……崇 ，我這一輩子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愛上你。即使……即使你一直在欺騙利用我，我……我也不後悔！」
「小婉，你真的好狠，真的好狠，為了這樣一個男人，你要離開哥哥，離開哥哥嗎？」豐臣秀吉啊地一聲咆哮，緊緊地抱住了清婉的頭，看著崇 的目光里多了一絲憤恨。
「我，我……真的好累……哥哥……對不起……你，你不要再爭下去了，野心……和**……會害死人的。你……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對付……他……」後面的話永遠地消失在了她美麗的唇角邊，搭在崇 肩頭的手悠然無力地垂了下來，美麗的瞳仁再也沒有睜開。崇 一臉茫然地看著清婉，痛苦地搖了搖頭，恍惚中，又回到了他們當初相識的場景，高高的樓台上，光彩照人，美艷絕倫的女子手搖香扇，媚眼如絲，輕輕地吟唱︰「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那一曲《長門賦》唱斷多少兒女情長。而如今，唱曲的人兒已經永遠地沉睡不醒。芳華剎那，她留給自己的，卻是彌留之際一句永不後悔的承諾。而自己，又曾給予過她多少真情了！
豐臣秀吉狠狠地咬了咬牙，望向了一旁低首垂淚的崇 ，憤怒的眸子逐漸地冷卻，帶著一種死灰般的冰冷，誰也無法猜透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剩下的一眾武士忍者很快就被他們悉數擊斃，而汪直的尸體因為沉入了水井之中，一時間也打撈不上來，加之井中又有一些冰塊，就算汪直沒有死，也得給水嗆死，凍冰冷死。而崇 的兵力損失也不是很大，死了也不過百來人而已。唯一讓他覺得內疚和不安的就是清婉的死，那樣一個冰清玉潔，心高氣傲的女人，如今就這麼去了，他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舍，與清婉相識的點點滴滴一幕幕地在腦海中浮現。直到這個女人閉上眼楮的那一刻，他也沒有說過那違心的三個字。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他心里很清楚地明白，自己愛的女人只有小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