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心叵測,我是為四弟好啊,這堂也拜了,已經是鐵打的事實了,還能怎麼辦?這個婠婠也真是的,居然這樣耍我們四弟,不是存心要我們高家丟臉麼?她要是真的喜歡四弟的話,就不會這麼做,我看居心叵測的人是她才是!」鄭冉雙手抱胸,兩人一言一語地又吵了起來。
「婠婠,不,不會的,她說過要做我的新娘子的,她不會走的,不會丟下我一個人不管的。你,你騙人!你,你騙我!」崇儒搖了搖頭,不肯接受這個現實,目光落到了小裳的身上,連地奔了過去,一臉殷切地看著小裳,問了起來,「大嫂,大嫂,你告訴我,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情。婠婠是你扶著上花轎的,她,她怎麼會變成縴縴的。」
「我,我,我不知道。崇儒,你,你不要問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小裳怯怯地低著頭,緊緊地將隨想抱在懷里,側過身去,一臉憂愁地看向了崇 。
「你怎麼會不知道的,婠婠的新娘服是你挑的,是你送她上花轎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告訴我,快告訴我,婠婠去哪里了,婠婠去哪里了?大嫂,你告訴我啊,我求求你,你不要拆散我和婠婠,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夠好,你覺得我配不上婠婠,我改,我改就是。
為了婠婠,我可以放棄自己的追求,我不去考什麼武舉,也不去想著打什麼韃子,我就在家陪著婠婠,哪也不去。」崇儒卻是不依不饒,緊抓著小裳的衣角不肯放手,情緒顯得十分的激動。
「崇儒,你不要這樣子,我,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你,你不要問我了!」看著這般激動難受的崇儒,小裳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好想告訴他整個事情的真相,可是告訴了他又能改變什麼了,婠婠遠嫁韃靼那是已成的事實,跟朝廷作對,跟皇帝作對無異于飛蛾撲火。
婠婠不肯告訴他事實,也是怕崇儒這沖動的性子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吧!自己又怎麼能讓她的一番苦心付諸東流了?他們的愛情固然讓人嘆惋,可是同那麼多條人命比起來,實在是微乎其微。
她並不怕死,可是不代表其他的人不怕,如果用那麼多條人命來成全他們一時的驚天動地,那是不值得的,他們也不會心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