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這位是……」小裳扯了扯崇 的衣角,目光在身後的玄色青衫的貴人身上落定。
「哦,差點忘了,你瞧我,光顧著逗隨想了。」說著一邊看了看身後的玄色青衫的中年人道,「不好意思啊,馮公公,疏忽你了。小裳,這位是皇上身邊的秉筆太監,馮保,馮公公!」
小裳愕然了片會,隨即釋然一笑,翩翩地行了一禮道︰「馮公公有禮了。」
「夫人不必多禮,我和崇 是生死之交,你我之間就不必這麼多客套了。去年成親的時候,不能親自到場慶賀,失禮失禮。今日特帶了薄禮一份,還望夫人笑納!」馮保微微一笑,儼然一副兄長的做派,全然沒有那些公公的尖銳凌厲,目光溫和,若不是崇 說他是個公公的話,小裳怕是要以為他是個教書的夫子了。馮保說著,已經從袖袋里取出一個盒子來,遞給了小裳。
小裳遲疑了一會,又看了看崇 。崇 頷首一笑︰「你就收下吧,這是馮公公的一番心意。」
「謝過公公了!」小裳宛然一笑,接過了那盒子,馮保又要她打開看看,小裳將那盒子打開了,卻是一只翡翠手鐲和一對瑪瑙耳環,玲瓏剔透,玉色可人,小裳可是和袁天朗學過一些古玩的,這兩樣東西可以說得上是價值連城啊。
「公公,這麼重的禮,妾身如何,如何好收啊,實在是太貴重了,妾身擔當不起!」小裳施施然地又行了一禮,便要將那東西退還回去。
「哎,夫人不必自謙,夫人擔當得起的。夫人的賢惠,妙手仁心已經在京城里傳開了。咱家總想著是個什麼樣的女人能把崇 這樣的人收得服服帖帖的,今日見了,咱家卻是信了。
夫人果然是人間難得一見的絕色,這宮里的娘娘啊,怕是也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夫人你的!」馮保搖了搖頭,淡淡一笑,夸贊起小裳來。
小裳面上微微一紅,依是那般淡定自若︰「公公謬贊了!我不過是一個平常的婦道人家而已,操持家務,伺候夫君是我的分內之事。」
「是麼?夫人以一良方解除了廣州城的瘟疫,夫人的醫術之精絕,真是讓人佩服啊!好了,不多說了,崇 ,你娘子咱家今兒個算是見到了。咱家也就不多留了,小順子還在外頭等著,咱家先回宮復命去了。改日見!」一邊說著,馮保拍了拍崇 的肩膀,又望了望小裳,回以淡淡的微笑,一邊勾起蘭花指,提了衣擺,轉身一搖一搖地走開了,徑直出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