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小裳與嚴世藩在茶樓談心完畢之後,上了馬車,直奔回府。路過一處街角的時候,卻被數人給攔了下來,為首之人正是那嚴虎。「夫人,是嚴家的人!」車夫回頭沖著馬車里的小裳說了一聲。小裳哦了一下,掀開簾子,看到了笑得一臉陰邪的嚴虎。
「不知道嚴管家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何故帶著這麼多人擋著我的道,可是我哪里得罪嚴管家了!」小裳緩緩地從馬車上踏了下來,淡然自若地看著嚴虎等人。
「我是奉首輔大人之命,前來請夫人到酒樓一敘的!」嚴虎卻是文質彬彬,倒也沒有顯得要為難她的意思。「哦,大人要請我!」小裳蹙了蹙眉頭,「可真是奇怪了,有什麼不妨在大人府邸之中說的,要去酒樓!」
「這個是大人的意思,其他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夫人,請吧!」嚴虎也不多話,一邊讓開一條道來,做了個請的動作。小裳淡淡一笑,回頭瞅了馬夫一眼道︰「你先回去吧,要是 哥回來了,你就說首輔大人找我有事相商。」一邊說著,已經信步姍然地隨著嚴虎一道去了酒樓。
酒樓的雅座里,嚴嵩正端坐桌前,桌子上擺著一壺小酒,珠簾將外面的世界隔成了兩個部分,顯得幾分別致。嚴嵩端起酒杯,細細地抿了一口,看著窗外怡然的景色,悵悵地吁了口氣。
「大人,人已經請過來了!」嚴虎掀開簾子,躬身有禮地看著嚴嵩。嚴嵩的眼楮眯了眯,重重地緩了口氣,側側地轉頭,看向了嚴虎身後的女子,微微一笑,右手平胸一攤道︰「高夫人,請坐!」小裳也不客氣,在雅座旁坐了下來,微微地笑了一下︰「不知道大人請妾身前來所為何事?這麼神秘?」
「無事就不能請夫人過來陪老朽喝一杯麼?老朽最近心情頗差,頭也昏昏的,提不起精神,想請夫人給我診治一下!」嚴嵩的眸子里掠過一絲陰冷,老臉上漾起一絲冷笑。
「看大人的面色,應該是虛火上升,無事的。只要靜下心來,就能夠恢復的。」小裳一點也不懼他,說得甚是隨意。「你一點也不怕我?」嚴嵩緊緊地盯著小裳,語氣里多了一絲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