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起縴縴,也對不起婠婠。如果從一開始我不讓縴縴對我有感情的話,事情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崇儒一臉懊喪地道。
「傻瓜。這又怎麼能夠怪你?感情的事情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話就不叫感情了。其實這件事我也有責任的,如果當初我肯勸著婠婠的話,也未必會找到這一步。只是誰又想得到,你還是拼命地把婠婠搶回來了。你們兩個經歷了這麼多波折,如果到最後還不能在一起的話,真的就很可惜了。放心吧,我找時間去勸勸縴縴,你也不要太給自己壓力了!」小裳拍了拍崇儒的肩膀,一邊安撫起來。
崇儒點了點頭,悵悵地吁了口氣,緩緩地在椅子上坐下來,細細地回想著他們三人之間曾經發生的一切。如果那個時候自己不是老陪著縴縴的話,縴縴或許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對自己痴情深種。婠婠說得很對,你當她是妹妹,她未必會把你當成哥哥。如今,這一切都真真切切地應驗了,夾在這兩個女人之間,他真的很痛苦很矛盾。
冬去春來,轉眼間,這一年又走到了歲末。北方的天氣變得更加的淒冷起來,屋外,寒風冽冽,白雪皚皚,已經有幾尺之厚,京城已經是銀裝素裹一片。隨想也在這寒風呼嘯中迎來了他的一歲生日。這個早產的孩子,生命來得如此艱辛,幾次三番都在虎口中月兌身。小裳閑來無事,便給隨想算了一卦,心情更加的沉重起來。此子命途多舛,一生劫數頗多,歷經磨難方成正果,而且他也並非池中之物,將來是個干大事的人,家族很有可能也因他而受牽連。
對于這樣的卦象,顯然不是小裳所樂見的。一連幾天,小裳卻是心事重重的,而且在周歲的抓鬮上,隨想竟然選擇了兩樣東西,東廠的令牌和一柄長劍。憑心而論,小裳並不希望隨想走上他爹的這條道路,她只是希望他能夠安樂無憂地過著自己的日子。
夜涼如水,朔雪紛飛,小裳哄睡了懷中的隨想,看著那般沉靜恬淡的容顏,眉目間已經顯露出幾分英姿,不由地輕輕喟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