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下去了?」元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續道,「繼續說,我想听听公公的高見!」
「咱家的意思是陶大人的死和他們朱家的人可能有點關系。皇上讓玉妃回來省親,是想讓王爺你暗地里監視她。陶大人最後留下來的線索也是與芙蓉鎮有關,所以咱家就這麼猜著,也不一定對!」劉公公呵呵地笑了笑,一臉謙卑地看著元豐,臉上堆滿了笑容。
「我要是記得沒有錯的話,劉公公好像和玉妃娘娘有過小小的誤會,是不是?」元豐悠悠一笑,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掃量著劉公公。
劉公公臉色微微一變,繼而呵呵地笑開了︰「沒有,沒有啊。奴才怎麼不記得了!那,那也應該不算是什麼誤會吧,宮里頭常常認錯人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倒挺圓滑的,當了太監這麼多年,果真當出了點派頭。你和德公公的那點事情我也很清楚,只要你全心全意為我辦事,本王是不會虧待你的,終有一天,會讓你當上太監的首領。你有這個誠意嗎?」元豐一臉玩味地看向劉公公,語氣中自有一股不怒的天威。
「奴才自當為王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如若奴才有什麼異心,王爺你盡管砍了奴才的腦袋當球踢!」劉公公臉上掠過一絲欣喜之色,福福地向元豐跪拜下去。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皇宮里,不但是朝廷大臣的爭斗,後宮女人的爭寵,太監也不例外。
身為太監,他們已經是男人中的恥辱,如果不在手里抓點權力的話,一輩都只能讓人踩在腳下,被人呼來喝去。
「我倒是不覺得是皇兄想讓我來監視她,說不定是皇兄讓她來監察我的。哼,真是想不到,皇兄對我還是有戒心。」趙元豐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顯得很是凝重。
自古帝王的疑心都是最重的,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力,可以不惜一切,不念恩情。想不到,他亦是逃月兌不了飛鳥盡,良弓藏的結局。
只是自己一向逍遙灑月兌慣了,對于權力之爭,從來都是無所謂的,也因為這樣,皇上對他的態度要比對其他的兄弟要好。
可即使淡薄如此,他依然都是皇兄眼里的一個威脅吧。想著這些,元豐諷然地笑了笑。出生帝王之家,親情是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