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和小喬……」清寒想說些什麼,朱玉蓉已經打斷了他︰「好了,清寒,什麼都不要說了,讓娘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等過些日子再談吧!」
「是啊,婆婆她現在的病才剛好一點,三弟你就不要再說什麼了!你們的事情我們會好好跟婆婆說的!」蕙蘭一旁插了嘴,溫和地看了小喬和清寒一眼。「小妹,送你三哥三嫂出去!」朱玉蓉看了玉妍一眼,玉妍哦了一聲,一邊拉過小喬的手,淺淺一笑︰「三嫂,我們先出去吧,這里有大嫂和姐姐在,娘她應該會听得進去的!」說著,已經攜了三人出了房門,一邊又將門關好了。
來時的路上還是言笑晏晏,你儂我儂,走出房間的時候,小喬竟是覺得天色也陰了下來,心情一如這深秋的陰涼淒薄。想不到,這個滿眼繁華的庭院竟是無她的容身之處,難道自己的出身就這麼不堪麼?山野里的純真和清冽,同這深閨宅院里的復雜和混濁相比,真的是天壤之別。清寒一直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這是她現在唯一可以感覺到的溫度,也是這一雙手,是她堅持走下去的動力。
而在清寒夫妻二人走後,王舒雅和蕙蘭二人也被洛映紅支開了,只留了朱玉蓉一人在那里呆著。王舒雅臉上雖然已經顯露出不快,嘴上卻沒有說出來。
畢竟,于這個家庭而言,她還是他們眼中的外人,朱玉蓉雖然已經是妃子了,卻也是朱家滿門的榮耀,洛映紅有知心話要對她說,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不過,洛映紅獨自把她留下來,說的又會是些什麼了?難道她還會把那個野丫頭留在朱家嗎?心里頭一千個,一萬個疑問,卻又不知道從何理順起。
不過有一點她卻明白了,原來這二十多年,朱鴻烈心里一直想著別的女人,沒有想到平時婆婆架子擺足的她也會有這麼一段不堪的傷心事,想到這里,王舒雅不覺有些好笑諷刺起來。
而這一早的談話,卻永遠地刻在了朱玉蓉的心里。從娘的訴苦中,朱玉蓉也知道了那個讓爹一生難忘的女子,風細細,和小喬一樣的姓氏,一樣的出身,難怪娘會這麼大的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