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有的那一絲明媚的笑意在容媽媽的這一句話里轉瞬間變成了一片蒼白之色,不知為何,王舒雅的心里忽然如針刺了一樣,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大滴大滴的淚水滾滾而下。
由來女子負心漢,她沒有想到不過是在她離開了幾天而已,朱清龍就迫不及待地將那個女人娶進了門,他們的夫妻情分竟是比一張宣紙還要涼薄。
這四年的真心付出,換來的不過是一曲《長門賦》的心酸和無奈,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小姐,小姐……」容媽媽見得王舒雅神色有些不對,急急地喚了起來。
王舒雅面色淒涼地看了容媽媽一眼,苦澀地笑了笑︰「你跟我說這些干嘛,這些都跟我沒有關系了!他們本來就是一對,現在完璧歸趙,不是很好嗎?說起來,我也該給他們送一份賀禮去!」王舒雅眉毛微微向上一揚,從腰間的荷包袋里取出一張紙來,卻是從何天照那得來的契約清單。
拽著這張紙,王舒雅不覺好笑起來,就是為了這麼一張單子,她和他竟走到這樣了的絕境。
「小姐,你這是何苦?朱家的人都那樣對你,你還給他們送這個干什麼,要不是為了這張單子,你會受這樣的冤屈!朱家要被抄家就讓他們抄去,那是他們自作自受!」容媽媽不悅地哼了一聲,卻是有些責怪起王舒雅的好心起來。
「我幫的不是朱家,是大嫂和小喬!原本這單子就該給他們的,我現在留在這里,還有什麼意義!容媽,你找個侍衛把這東西送給他們去吧,讓他交到大嫂或者是小喬的手上!」王舒雅釋然地吁了口氣,一邊將單子交給了容媽媽。
容媽媽見得舒雅一臉的堅定模樣,也不好多說什麼了,畢竟,在朱家最後的日子里,蕙蘭和小喬的確給了舒雅很多關懷和溫暖,尤其是小喬,幾次三番救了小姐的命,容媽媽也不想看到這麼好的人出事。
當下懨懨地接過了單子,又囑咐了王舒雅將藥喝下,這才放心地去了,找了個叫阿達的侍衛,讓他將這張單子送去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