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後,我可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妹妹是知道的,我出身不好,不比妹妹家世顯赫,論資格,哪里能夠輪得上我了。我選擇這華清宮,也是因為我曾經就是從這華清宮里走出去的,如今又搬回來,就像回了娘家一樣,這種感覺非常好。其他的,我是不在乎的。」花意瑤翩翩一笑,完全沒有將秋惜柔的話放在心上。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庶出的婢女總比亡國的公主要好一些吧。」秋惜柔原本就對花意瑤的名分在自己之上而耿耿于懷多時,如今听得她這樣一說,心中卻是好不得意,這個女人總算還有點自知之明。
「那就不見得了,亡國的公主現在不就成了本朝的太後了嗎?等太後身體好些了,咱們還得天天過去給她請安了。」花意瑤也不惱秋惜柔拿她的身世擠兌自己,只是淡淡清清一笑。
「要我臣服于一個亡國奴,好笑。」秋惜柔水袖一拂,冷冷地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厲光,「本宮這就去會會她,看看她到底是何方妖孽。」一邊說著,已經摔門而去。
「哎,妹妹,你可千萬不要亂來啊。」花意瑤愣了一下,待得反應過來的時候,秋惜柔已經不見了人影。
「也就夫人你能忍了她這樣目中無人,她想去找晦氣的話,只管讓她去好了,夫人何必勸她了。」屋里頭正忙著插花的侍女淡茶裊裊地從里面走了出來,言語之間頗是不忿。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我又不是頭一天認識她。」花意瑤哎了一聲,默默地嘆了口氣,「希望不要闖出事端才好。」
「奴婢倒不這麼想,闖出了禍事才好,讓皇上好好整治她一下,看她以後還這麼囂張。夫人,奴婢真是看不慣她老拿你的出生說事。有什麼了不起的,她也不過是秋相的女兒罷了,如今王爺當了皇上,未必就還要賣他們秋家的面子了。夫人你還是宸妃娘娘的干女兒,十四爺的干姐姐了,論身份,也不比她差啊。夫人在她面前還是硬氣些好,不然的話,她還真以為夫人你是好欺負的了。」淡茶滿月復牢騷,為花意瑤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