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小春滿臉驚恐地看著七七,悲悲切切地奔到秋惜柔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
秋惜柔深深地吸了口氣,有些不甘地望著七七︰「太後的教誨,惜柔謹記在心。」
一邊說著,主僕三人灰頭土臉地離開了甘泉宮。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用了,被人這樣欺負也不吭聲。」
七七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地看著身後的清芙和雲桃,嗤了一聲,
「我還指望著你們兩個在我不舒服的時候照顧我一下,沒有想到,還是要親自出馬。」
「我們只不過是小小的宮女,哪能真和宮里的主子動手呀。娘娘是太後,自然有這個權利教訓他們的。」
清芙微微一笑,面容有些清倦,看著秋惜柔遠去的身影發了會呆,喃喃地說著,「只怕過不了多久秋相就要來找太後的麻煩了。」
「找就找,哀家現在是太後,皇上見了哀家還要恭恭敬敬的,何況還只是個臣子。再說了,不是還有皇上前頭擋著嘛。」七七有些不以為然,鐘鰲那樣的角色她都沒怎麼放在眼里,這個秋相再厲害也比不過鐘鰲吧。
「娘娘或許還不知道秋相和皇上的關系吧。」清芙卻不如七七這樣想當然。
「有什麼關系?」七七撇了撇嘴。
「秋相是皇上的親舅舅,皇上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這幕後離不了秋相的支持。
可以說,沒有秋相就沒有今天的皇上。」清芙一臉的鄭重,神色有些不大好看,
「奴婢也听到了一些消息,對于皇上仍然留著娘娘一事,秋相那邊的意見已經很大了。如今柔王妃這麼一鬧,秋相多半是要出馬了。」
「不過是個專權的外戚罷了,以皇上的性格,你認為他肯受一個臣子的掣肘麼?沒事的。」七七淡淡地哦了一聲,皺了皺眉。
「說得太對了,皇甫天鐸這頭小豺狼怎麼肯會讓一只老了的鷹犬在自己的地盤上放肆了。」听得一聲哈哈的朗笑,屋檐之上,躍出一道清俊的風姿來,青灰蟒袍,荷衣蕙帶,飄飄若仙,說不出的灑月兌放浪。